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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金庭低下头,往发髻上簪了两朵玉石金线缠的花,出来的匆忙,这些都是徐大人准备的,也是乌迩没有的东西。

&ep;&ep;在乌迩,公主不愿戴这些。

&ep;&ep;仔细想想,想办法留在大楚,不回去也好。

&ep;&ep;金庭张开嘴,“公主……”

&ep;&ep;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容姝就道:“金庭,你曾经随我去乌迩,又跟我回来,我看得出来,你是一心一意跟着我。”

&ep;&ep;金庭鼻子一酸,“愿为公主赴汤蹈火。”

&ep;&ep;“让你赴汤蹈火做什么。”容姝想起曾经三个人围在火炉旁的日子,她不是看不出来,这一路上,金庭总是长吁短叹,虽然背着她,但可能猜出几分她在想什么。

&ep;&ep;无非是乌迩和大楚哪个好。

&ep;&ep;如果是从前的长公主,思乡情切,终于回来,或许难以选择,她不一样。

&ep;&ep;她来到这里,遇见的只有乌迩人,大楚才是异乡。

&ep;&ep;如今那三个人还未遇见赵颜兮,白月光依旧是白月光,万一被留在大楚,她也会想办法回去。

&ep;&ep;容姝道:“马上就到盛京了,两年了,兴许早已物是人非,金庭,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

&ep;&ep;一朝公主,尊贵无比,可说和亲就和亲,半点不由人,公主是国家的象征,也是挑起战乱的理由,金庭想起玉阶说的话,若是不回去,她们定然没有好下场。

&ep;&ep;金庭道:“金庭是公主的人,也只是公主的人。”

&ep;&ep;容姝放下半颗心,“若有人问起在乌迩的事,三缄其口,模棱两可就好。”

&ep;&ep;金庭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她也不知道什么,去年开春,她和玉阶就被赶出来了,公主的事,有王上操心,根本用不到她。

&ep;&ep;马车车轴一直转着,

&ep;&ep;盛京城北城门打开,长公主的仪仗缓缓进入。

&ep;&ep;护城河两岸的公子哥张着脖子看,却也没看见什么,只觉得马车气势恢弘,马车前头骑马的大人坐的很直,还没等多看几眼,马车就驶过长街了。

&ep;&ep;两边围着不少官兵,挤又挤不进去,只得悻悻而归。

&ep;&ep;来这儿等了几日,连长公主的影子都没见着。

&ep;&ep;“唉,白等一遭。”

&ep;&ep;“张兄所言差矣,怎么会是白等,公主凤驾,岂是寻常人能见到的,不都说平阳侯府的二小姐相貌有六分像长公主吗,长公主定是天人之姿。”

&ep;&ep;这声音并不小,引得众人连声附和,容易见那还是长公主吗,寻常百姓,怎么能那么容易就见到公主,不过他们见过平阳侯府的二小姐,那位小姐时常出来。

&ep;&ep;虽没什么皇室气度,但可以想想长公主,必定是仙子下凡。

&ep;&ep;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隔着长街飘到护城河旁边的茶楼上。

&ep;&ep;赵颜兮指甲都快陷进肉里了,手掌生疼,她低头一看,一排深深的指甲印,她想看看容姝是什么样子,却没见到人。

&ep;&ep;那辆马车可真好,比接她进宫的还要好。

&ep;&ep;容姝没见到,前面骑马的她却认识,那是徐景行。

&ep;&ep;她已经四个多月没见徐景行了,他好像变了,徐景行和她说话时虽然温柔,可眼睛里没光,只有某些时候,她说话做事像容姝的时候,他眼睛里才会有光。

&ep;&ep;现在他虽然形容疲惫,眼睛里却是有光的,容姝就是他的光。

&ep;&ep;赵颜兮又忍不住想,为什么当初去和亲的,不是她呢。

&ep;&ep;红秀站在一旁,“姑娘,现在人正多,咱等一会儿再回去吧。”

&ep;&ep;赵颜兮嗯了一声,原本就想看看容姝是什么样子,看看她在乌迩是不是受尽苦楚容颜不再,现在也看不成了。

&ep;&ep;赵颜兮想以后总有机会见到,可容姝却不知,赵颜兮已经把心思放他身上了。

&ep;&ep;长街上的人慢慢散开,一人却一直跟着仪仗,直到皇宫门口。

&ep;&ep;红色宫墙上嵌着黄色的琉璃瓦,宫门守卫森严,见仪仗却跪了一地。

&ep;&ep;马车停住,车上的人却没下车,徐景行不知说了什么,然后翻身下马,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公主可以坐马车回宫殿,大臣却不行,不得骑马,不得佩刀剑。

&ep;&ep;徐景行就跟着马车,走进去。

&ep;&ep;陈洺之在后面看着,心里痛的厉害,他已经两年三个月二十一天没见到容姝了,若不是实在等不及,根本不会称病不去翰林院,而是去城门口,就为了看她一眼。

&ep;&ep;她可还好,在乌迩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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