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嫁给不喜欢的人,享受荣华富贵,还不如跟着他,柴米油盐平淡一生。”
&ep;&ep;耶律加央低头看着容姝,这个角度能看见她的侧脸,抹了灶灰,脏兮兮的,这一阵子都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ep;&ep;隔壁大婶叹了口气,“唉,你也是不容易,行了,这是你们的事,既然是你自己认定的人那就好好过日子,长溪村地方不大,但是乡里乡亲热心肠的很,你们放心住下。”
&ep;&ep;容姝刚想点头,耶律加央便道:“婶子,我虽然不会读书,但有一手打猎的本事,肯定能养活她,我们也不打算住在这里,以后就住山上,靠打猎为生,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ep;&ep;“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得,那好,啥时候成亲,婶子去吃酒。”
&ep;&ep;正好雨停了,太阳冲破云层,洒下一片金光,地上湿漉漉的,容姝把屋子里的东西简单收拾了收拾,然后小声问耶律加央,“真住山上呀。”
&ep;&ep;耶律加央把包袱接过来,“走,带你看看咱们的新家。”
&ep;&ep;金庭亦步亦趋,容姝拉着耶律加央的手,感觉什么都不怕了,哪怕容誉过来,她都不怕。
&ep;&ep;金庭不敢跟得太紧,也不敢跟的太远,主子见了王上肯定有许多话要说。
&ep;&ep;耶律加央走在前面,一手牵着容姝,另一只手握着剑,把路前的野草树枝砍掉,他一言不发,却时不时回头看容姝有没有跟上。
&ep;&ep;容姝好几次想说话,可看着耶律加央的背影又把嘴闭上,近乡情怯,耶律加央是在大楚唯一和乌迩有关的人,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找到她的,为什么胆子这么大,身为乌迩的王却敢来大楚。
&ep;&ep;他等了多久,有没有想过她会一去不回。
&ep;&ep;没见到耶律加央的时候容姝天不怕地不怕,见到耶律加央之后觉得多走点路都委屈,她停在原地,耶律加央回过头,挑了挑眉,意思在问怎么了。
&ep;&ep;刚下过雨,地上还是湿的,草叶上沾着雨珠,容姝道:“鞋子湿了。”
&ep;&ep;耶律加央望了眼半山腰,然后蹲了下来,“上来,然后把鞋子给我。”
&ep;&ep;大约别人还会扭捏一会儿,可容姝说鞋子湿了就是想让耶律加央背她,她伏在耶律加央背上,又把鞋子脱了给他,乖巧抱着耶律加央的脖子,一动不动。
&ep;&ep;上山的路难走,背一个人更难,容姝恐怕自己摔下去,抱的紧紧的,其实她还没被一个人这样背过。
&ep;&ep;抱着的人肩膀宽厚,身体温热,感觉越走越稳,容姝就稍稍把上半身离远了点。
&ep;&ep;耶律加央也能感受得到,走山路对他来说不难,从前打猎,没有路还上山呢,几百斤重的猎物说背就背,容姝一点都不重,还比以前轻了。
&ep;&ep;只不过这个动作让他心里憋闷的慌,脚下踩着石头,脚步一个踉跄,身上的人又贴紧了。
&ep;&ep;容姝吓了一跳,一边紧抱着耶律加央,一边张望,“怎么了,是不是有坑?”、
&ep;&ep;耶律加央:“与其担心有没有坑,摔不摔得下来,还不如担心自己,从家里逃出来,夫君对你非打即骂,还把你卖给别人当小妾……这回又落到你夫君手里,打算怎么跑,又想跑多远。”
&ep;&ep;那几句话耶律加央说得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ep;&ep;这些全是从村民那儿听来的,也全出自容姝之口,身上的人不说话了,软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碰到他脖子,耶律加央把人往上颠了颠,偏着头问:“怎么,不说话了。”
&ep;&ep;容姝又觉得委屈了,耶律加央以为她跑到永州很容易,还是以为她不想回乌迩才从马车逃出去,是觉得她不想回去,不想见他……
&ep;&ep;可明明最想回去的是她,想见他的是她,不顾一切,冒着被容誉抓的风险,不知前路为何还往乌迩走的是她。
&ep;&ep;她利用陈洺之,徐景行,甚至利用容誉,就为了回来。
&ep;&ep;“……要我说什么,就和你想的一样,我不想回乌迩,想逃走,所以才从马车离开,只是命不好,被你抓住了。”容姝把头仰起来,想哭又觉得没什么好哭的。
&ep;&ep;不就是那样,到了永州出不了城,她又不见了,谁看都是她怕回乌迩,故意跑了。
&ep;&ep;耶律加央手紧了紧,“阿姝,这一路是不是很苦。我没那样想过,为数不多几次梦见你不回来了,也是楚皇不放你走,阿姝,你既然答应了我,我便信你,我很早就到了大楚,一直在永州,一直在等你。”
&ep;&ep;敌国的王,来了大楚的边城,不被发现还好,要是被发现,能不能平安离开是一方面,两国和平又是另一方面。
&ep;&ep;容姝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然后把头埋到耶律加央背上,“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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