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么?」叶七山奇道。
&ep;&ep;「没什么兴趣。」景文看都不看他,就躺在那边。
&ep;&ep;「你这人怎生这般无礼,我们好心救你一命连一句谢谢都不会说么?」那披着半肩兽皮的女子见老头吃了个哑巴亏忍不住踹了景文屁股一脚。
&ep;&ep;「我本意求死你们无端坏我好事却反来怪我,真是好没道理。」景文嘀咕道。
&ep;&ep;「哎,九娘,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救人本就应该,谢个什么呢?」叶七山连忙接话。
&ep;&ep;「……这山贼好生有爱,救人当本份呢。」景文不屑道。
&ep;&ep;「……你看出来啦?」叶七山一点不恼,嘿嘿一笑,「想不到阁下真有两下子,寻死不成杀到骏云王跟前,还一眼看出老夫身份,果然不是等间之辈。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ep;&ep;「……却有何难,我在这山上转悠了几日,半个平民没见过,骏云王被一个人袭击溃不成军这种丢人现眼的事饶她脸皮再厚也不敢声张,这山上能布暗哨掌握入山之人行踪的不就这一带山大王尔尔,却是有何难猜,这也看不出来不如寻个夜壶溺死得了。」景文看着门外,却不想起身。
&ep;&ep;「就算我们是山贼,于你也是有救命之恩……」叶九娘急道,却被景文呿的一声打断。
&ep;&ep;「有求于我才是真,如今我大概被骏云王加派人手寻猎,谁敢救我?不得被骏云王搞死不可。我是生是死于你们实则没有差别,不过我一个人可以杀到骏云王跟前打她一巴掌,若是你们也有如斯能耐,莫说称霸这一带山头,自立为王都不是痴人说梦。」景文眼角带笑的看着叶九娘,彷彿在说,如此轻易能理清的头绪于你却似乎难上青天,当真愚蠢。
&ep;&ep;「小兄弟果然好见识,不错,九娘,你好生学着点,这个世界上唯一最真的便是利益交换,可莫再提些迂腐之言让小兄弟笑话了。」叶七山笑了笑,「你不肯助我,除了一心寻死之外,倒也是我没有什么能与你交易的本钱,如此而已,不过,只要你不离开这个山头,我敢保证骏云王寻不着你,你也性命无虞。」
&ep;&ep;景文瞥了他一眼,不再言语,翻身又躺过去。
&ep;&ep;「唉这个人真是──」叶九娘还想再说,但却被她老子阻止。」
&ep;&ep;「他头脑清楚得很,你让他自己慢慢花点时间去理理思绪,他自然会知道自己要些什么,到时候说不定会是他反过来求我们也不一定。」老头哈哈笑着走了出去。
&ep;&ep;一连几天,景文就像是变成一个家里蹲一样,几乎足不出户。
&ep;&ep;叶七山给他很大的自由空间,他的所有武器弹药,至少他们找到他时他带在身边的一切都帮他稳稳妥妥的摆在这个小屋里,就连他那匹马也就栓在屋外。只要他想,基本上不管这个山寨的任何地方他都可以去,只是他就是几乎整天躺在屋内,哪里都不去。他在这小屋里也就做两件事,一是在屋内各处趴着发呆,一是拿着小刀用右手在左臂上一次一次地写着雨洹的名字,彷彿在练字一般,到后面甚至越刻越美,洗上墨水后便是一幅令人咋舌的刺青了。
&ep;&ep;这期间除了叶九娘之外,也就一个姜姓大姐会来给他送饭,九娘性格暴躁,他醒转那日的无礼行径让她很是恼火,所以总是篮子一扔就走了。这个姜大姐倒是把他当成一个大孩子,常常要看他吃完才肯走。
&ep;&ep;渐渐的景文就常跟姜大姐说点话,而大姐也从他手上的自刻纹作为突破口,慢慢地问出他为什么要去袭击骏云王。
&ep;&ep;「……我就眼睁睁看着我结发妻子死在我怀里,呜呜呜,你说我不替她报仇,我还是个人吗我?」每次说到他妻子亡故便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一阵,这大姐倒是习以为常。
&ep;&ep;「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公子便是报了仇,她也活转不回来呀?」姜大姐叹了口气,「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p;&ep;「难道我便要等那害死我妻之人难逃天理么?万一便无天理,我便坐视不管了?」景文大怒,饭喷得到处都是。
&ep;&ep;她只是摇头。
&ep;&ep;「说不定你娘子也希望你莫要胡来,安生过寻常日子。」
&ep;&ep;「我娘子便是我人生的唯一意义,我的心早已随她而去,有朝一日我血债血偿,便是我夫妻再聚之时。」景文淡然道。
&ep;&ep;「你难道都不想再娶?」大姐奇道。
&ep;&ep;「……你们这些人好生奇怪,一夫一妻生死相依不是理所当然么,个个都要我再娶,真是好没道理。」景文说着又是一倒。
&ep;&ep;大姐露出微笑。
&ep;&ep;「其实吧,哪个女子愿意与人共事一夫,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自古便是妻妾成群,公子如此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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