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电话铃响,手中的笔停顿下来。
&ep;&ep;裴允铮接到申凯的电话,国家已经通过了血液病的专项投入提义。国家会投入专项资金和培养专业人才,针对血液病的治疗。
&ep;&ep;裴允铮放下电话后,拿着笔,低头继续画画,自言自语,“如果普通家庭有一个人得了这种病,怕是倾家荡产也救不活。找舅舅谈这个慈善项目,希望再也不会有你这种病的人。
&ep;&ep;我做了这么多,会有好报的,晨晨,我相信,会有好报的,太爷爷说,一切都有因果。”
&ep;&ep;......................
&ep;&ep;又一年花开。
&ep;&ep;G大从女生楼通往教堂楼那条道上的树,都抽了淡淡的绿。
&ep;&ep;清新脱尘的气息布满了整个校园。
&ep;&ep;阳光明亮而温暖,烤在皮肤上,并不灼热。
&ep;&ep;中袖,短袖,裙子,已经在二十度出头的春天热闹了起来。
&ep;&ep;女孩齐肩的发,有些蓬松,是天然的微卷。
&ep;&ep;一双眼睛微微凹陷却明亮动人。
&ep;&ep;T恤,牛仔,平板鞋,像一个大一的新生一样走在这条路上。
&ep;&ep;裴允铮拉着初晨的手,修长的指定向不远处的树桠。指给她看,“那棵树枝是冬天锯的,因为长得太长,压了电线,如果起风打雷,怕把电线给压断了,有人路过就糟糕了。”
&ep;&ep;“啊?”初晨瞅着那处锯口,有些惊讶,“是不是有同学被电线打到过,所以才锯的啊?”
&ep;&ep;“你.....”裴允铮差点脱口而出,你笨啊!但他停了一秒,“这叫防患于未然。”
&ep;&ep;初晨咧着嘴笑,“你不就是想说我笨嘛。”
&ep;&ep;“你又知道。”他拉着她继续走,这段时间都没有表现出过份亲昵热情,怕吓着她了。
&ep;&ep;“当然,我知道。”她小仰下巴。
&ep;&ep;“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ep;&ep;“我是你心里的虫,所以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
&ep;&ep;他听着她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在笑的浮音,心里那条虫子便游来游去,痒痒的,好不欢腾。
&ep;&ep;树叶被阳光穿透,淡绿色融出来的颜色便透着一层金黄,整个校园,整条路都有着浓浓的生气。
&ep;&ep;阳光一晃一晃的,树叶也一晃一晃的。
&ep;&ep;他经常会来这条路,看着两旁的树,看着路边的灯,一次又一次的想,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来追她,让她一个人回女生楼,那么这三年,她一定会陪着他在这条路上走,无数个来回。
&ep;&ep;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的感觉,每一步都是后悔,每一步都是更加坚定。
&ep;&ep;如今握在手里的温度,没有一天肯松开,怕一松开那温度就没了。
&ep;&ep;怕是梦。
&ep;&ep;怕做梦。
&ep;&ep;他停下步子来,侧过身,另一手拉过她空着的手,两人双手相牵相对。
&ep;&ep;看着她眼睛的时候,他眼里明明酸涩,却又漾起温软的浮光,语气却又些撒娇,“你也知道你是我心里的虫,动不动咬我一口,有时候真是被你咬得......疼死了。”
&ep;&ep;她的右手从他左手中溜出来,掌心抚在他的左胸的心口上,感受着他那颗鲜活心脏的跳动,那双微凹的明亮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眼里的水波蒸腾,氤氲起淡淡的水汽,但她的嘴角,弯弯上翘,“被我咬了,疼吗?”
&ep;&ep;他此时空着的左手压在她右手的手背上,眉心轻轻颤蹙,“疼。”
&ep;&ep;她的嘴片微抖,“那你哭了吗?”
&ep;&ep;“没有。”
&ep;&ep;眼框里的水汽洇成水滴,锁在框里,“为什么?”
&ep;&ep;“因为你咬的,我得忍着,受着,心甘情愿的。”
&ep;&ep;她心尖亦是一疼,侧脸靠进他的胸膛,水滴滚出眼框,“允铮,我以后好了吗?”
&ep;&ep;“好了。”
&ep;&ep;“我还会再生病吗?”
&ep;&ep;“不会。”
&ep;&ep;“允铮,如果我不会好,怎么办?”
&ep;&ep;“不可能。”
&ep;&ep;他的话,句句铿锵,如铁钉被重锤敲进坚实的混凝土里。
&ep;&ep;......
&ep;&ep;裴宅里外忙碌,因为裴家的大公子说要结婚了。
&ep;&ep;虽然当事人还没有求婚,裴家和莫家的老人却已经忙得晕头转向了,比当事人还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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