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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见两人仍不相信,南浔低头,拨通一个号码。对面人接起,那吊儿郎当的声音除季三外无二。
&ep;&ep;“喂,李凭,桑桑。”季三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我借了特调局的线路,‘无相’被那帮孙子监听,司晴正在重搭内网。西南罗家内部分化比我想象得严重,罗添衣不是地头蛇,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南浔是我在特调局前同事的……遗孤。你们可以相信她。”
&ep;&ep;尽管对面听不见,遗孤这两个字还是让他们都寂静了两秒钟。
&ep;&ep;“接下来任务安排,我只能说一次。罗家的确有人和五通有勾结,特调局掌握部分资料。他们做事隐秘,需要搜集确实罪证才能让上头采取行动。另外,敖广两天前也飞到了重庆。需要派个人手,关注他动向。”
&ep;&ep;“敖广那边,我负责。”李凭开口。
&ep;&ep;此时键盘声中断,雷司晴接过了电话:“刚刚朝天门的广告投屏出资方已经查到了。化名是……”声筒那边在瞟到那个名字时轻微叹了口气。“三太子。”
&ep;&ep;秦陌桑与李凭的手机同时在这一刻响起,依旧是一串陌生号码,和上次的不同,看来是随机数。
&ep;&ep;接起,变声后的嘶嘶响动回荡在夜色中,那端的人恶作剧成功,笑得开心肆意。
&ep;&ep;“真快,不愧是我看中的团队。既然这样,不如见面喝个酒。财神爷——你家的酒窖,我借用几天。”
&ep;&ep;电话挂了。
&ep;&ep;南浔面带同情,把随身带的“重庆”扔给他俩,秦陌桑接过道谢,点了一支。
&ep;&ep;“他是道士,不抽。”
&ep;&ep;“这样。”南浔眼里放光,上下好奇打量他,表情充满求知欲,漏出点符合她年龄的活泼:“会算命吗道长?能不能帮我哥算算他几岁结婚?”
&ep;&ep;“不算命,不看风水,也不接做法驱邪打醮超度心理辅导。”他把手机关机,又把秦陌桑拽过去,手伸到她后颈。
&ep;&ep;“干干干什么?”她脸红。昨天之后,她对他每个动作都很敏感。
&ep;&ep;然而手只是在她衣领处点了点,就收了回去。
&ep;&ep;“定位仪。会检测你的身体状况变化发信号给我,一旦信号异常,或是没信号,我会马上赶到。”他声音放低:“所以,当心点,别出事。”
&ep;&ep;这话换个随便什么人说,都平添几分暧昧。可秦陌桑只觉得他是怕她拖自己后腿,直接脑内翻译成别t老子惹事。
&ep;&ep;“嗯嗯嗯知道了。”她点头:“我不在了它也会在,放心放心。”
&ep;&ep;他表情更加凝重。秦陌桑疑惑,试探着加一句:“你不会是盼着我出事吧?”
&ep;&ep;李凭:……
&ep;&ep;半小时后,秦陌桑和南浔开长安铃木离开,李凭则开着被刮花的布加迪去赴敖广的鸿门宴。
&ep;&ep;“季叔把任务交代我了,秦小姐可以先看看材料。”南浔熟练开车,上高架,进电梯,钻隧道,车技让人眼花缭乱。车载bg重庆话深夜电台,声音肉麻的男主播在朗读私信,少男少女青春心事,和着江风,灌进两人耳朵里。
&ep;&ep;一本档案夹扔给她,秦陌桑翻开,第一页赫然就是血肉模糊的案发现场照片。
&ep;&ep;她眉心蹙起,一页一页翻下去。
&ep;&ep;“就在市区附近50公里的地方,有个狗肉村。两年前游客很多,出了件大案,就荒废了。案子大概是村里的30岁男性杀了全家五口人自杀,而且现场尸体形状很吓人。特调局介入后发现,男人死之前,躯体有部分变异。”南浔顿了顿:“简单来讲,就是变成了‘活五通’。看起来像狗,却能直立行走,能说人话。虽然生物意义上已经死亡,但被做成了类似僵尸的存在,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简单运动。当时全村不少人目击过现场,后来都被特调局做了心理疏导,整件事被严格封锁,相关照片都销毁了。”
&ep;&ep;秦陌桑指尖停在其中一页卷宗上,盖着红色“绝密”印章。是历年各地“五通”出现情况的档案。她顺着密密麻麻的表格向下找,找到了那一年和那个日期。
&ep;&ep;“20xx年x月,贵州织金县官寨苗族乡八步街六组,死者七十岁,女,姓名不详。躯体蜘蛛样变化,有织巢痕迹。同住者女,身份不详。”
&ep;&ep;人无论活着时候如何拼命,如何不甘,死之后都会变成这样短短一行字。
&ep;&ep;秦陌桑反复看那行字,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那是外婆的记录。
&ep;&ep;南浔没注意到她神色变化,继续陈述案情。
&ep;&ep;“起初这件事和罗家无关。但一个月前,市里新开的俱乐部‘三途川’经理报案说有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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