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生活对他和顾九思都是残忍的,在最无助的时候,慢慢割舍掉对任何人的依赖心,从此,他们不敢依赖,只能孤身前行,那是他们的保护色,轻易不会褪去。
&ep;&ep;周末一大早陈慕白就接到陈铭墨秘书的电话,让他到办公室一趟。
&ep;&ep;陈铭墨办公的地方陈慕白没来过几次,一是太偏,二是层层站岗,隔几步就戳着一个人,他看着心烦。
&ep;&ep;陈慕白的车大部分警卫都认识,倒也一路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
&ep;&ep;陈铭墨办公室的装饰还是老派作风,古朴简单,书桌,沙发,书柜,陈慕白的视线扫到屏风时,眼角一抽,心里咯噔一下。
&ep;&ep;那道屏风有些年头了,上面画着佛手,原本颇有禅机,只是……
&ep;&ep;他十岁那年,年少顽皮叛逆硬生生把那幅画改成了竖着中指的佛手,下场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这就是陈慕白不愿意踏进这里的第三个原因,虽然过去了十几年,可这道竖着中指的佛手屏风依旧能轻轻松松的让铁血慕少腿软。
&ep;&ep;坐下后陈铭墨问了几句之后便进入到了正题,试探性的开了个头,“立升集团的事情……”
&ep;&ep;陈慕白一听到这四个字就炸了毛,“别提了!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领导,没事儿整顿什么风气,还拿立升开刀,也不知道提前通个气,我可是折了好多人力财力进去,本以为是块肥肉,结果什么都没捞着,你说可气不可气?”
&ep;&ep;吼了一通之后又特别认真且真诚的看向陈铭墨,“您知道是哪个畜牲干的吗?”
&ep;&ep;陈铭墨听了差点吐血,却又不能承认不能反驳,只能硬生生吞下去,逼着自己看上去平静无比,“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就不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ep;&ep;陈慕白一脸懵懂,“什么蹊跷?”
&ep;&ep;陈铭墨暗示他,“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人钻了空子占了便宜?”
&ep;&ep;陈慕白一拍桌子,“当然有!不就是那个什么要求严办的领导嘛!他占了最大的便宜!”
&ep;&ep;陈铭墨无语,继续诱导,“那陈慕云或者陈慕昭呢?虽然他们各有损失,可万一有人在演戏呢?”
&ep;&ep;陈慕白心里冷笑,脸上却立刻摆出迷惑的表情,拧着眉头苦思,“你这么说起来,我倒想起一件事。立升集团的事情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吗,陈慕云是董明辉的亲外甥,董家那可是最不缺钱的,按理说陈慕云不该凑这个热闹,可他却是闹得最凶的。”
&ep;&ep;陈慕白现在恨不得让陈铭墨忘了有陈慕昭这个人,免得他找顾九思的麻烦,只能尽量把陈铭墨的注意力引到陈慕云身上去。
&ep;&ep;陈铭墨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ep;&ep;陈慕白静了半天忽然跳起来,“您不会也怀疑我吧?”
&ep;&ep;陈铭墨向来擅长试探从不会当面撕破脸,掩饰性的笑着,“没有,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顾九思?”
&ep;&ep;☆、21
&ep;&ep;陈慕白听到那三个字又皱起了眉头,气呼呼的开口,“笨得要命还老在我眼前晃,我嫌烦,打发她去城外打扫别墅去了。”
&ep;&ep;陈铭墨看向陈慕白,“就因为这个?”
&ep;&ep;陈慕白煞有其事的想了一会儿,“哦,还有,陈慕昭那里不是有个花瓶吗,我挺喜欢的,那天我让她去找陈慕昭要来给我看看,结果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走到半路给摔碎了,真是气死我了。”
&ep;&ep;陈铭墨看着陈慕白自导自演了半天,“没别的了?”
&ep;&ep;陈慕白莫名其妙看着陈铭墨,“还有什么别的?一个女人而已,我还罚不得了?”
&ep;&ep;陈铭墨觉得陈慕白的说辞和他看到的匹配的太过完美,一时半会儿也挑不出什么问题,“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随便问问。都说了不过是个外人,你也没必要这么生气。”
&ep;&ep;陈慕白不耐烦的站起来,“不提了不提了,说起来我就火大,我约了人,您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ep;&ep;陈铭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ep;&ep;陈慕白出来以后才松了口气,也不见刚才怒发冲冠的样子,他这么卖力的胡搅蛮缠了一通,希望能把这一页彻底掀过去。一看时间才发现早就过了和陈簇约好的时间,匆匆赶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ep;&ep;陈慕白有些无语有些气闷的坐下后一直盯着正在胡吃海塞的某个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女人的女人不说话。
&ep;&ep;陈簇笑着解释,“三宝饿了,我就让她先吃着等你了。”
&ep;&ep;陈慕白看着满桌差不多空了的盘子,挑眉问,“等我来结账吗?”
&ep;&ep;陈簇对这个弟弟别扭的性格了如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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