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不想折磨自己了:“算了小少爷,都是那些女的没眼光。”
&ep;&ep;然后切换话题:“也不知道龙哥和那个伊萨,聊得怎么样了。”
&ep;&ep;***
&ep;&ep;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看到龙宋又来,易飒没拧眉头,反而笑了。
&ep;&ep;她嘴边斜咬了根点着了的细细褐红色小木头,木头燃着的味道闻起来像烟。
&ep;&ep;龙宋猜她可能是云南人,他接触过那么多中国人,只见过一两个从云南来的抽过这种“烟”,其实不是烟,说是当地山里的一种木头,削得细细扁扁,一点就着,可以用来抽,对身体无害,也可以放在嘴里嚼,味道有点甜甜辣辣的。
&ep;&ep;为了方便说话,她把这“细烟”挟在指间,这木头韧,被她压绕在指面上,像个带火星的指环。
&ep;&ep;她说:“我是可以帮你们认人,不过坦白说,我不愿意、也不想掺和到这种事里。”
&ep;&ep;“你们也最好别掺和,你是正当生意人,别给自己惹腥揽臊,别人躲都来不及,你还想着追。”
&ep;&ep;龙宋说:“主要是,国内来的朋友,又是大老板的儿子,被打成这样,总得要个交代。”
&ep;&ep;易飒说:“要什么交代?真找着了,想把人家怎么样?也打一顿?”
&ep;&ep;龙宋笑:“我们怎么会做那种事,就是想要个说法,能有个赔礼道歉……”
&ep;&ep;易飒打断他:“难搞吗?”
&ep;&ep;龙宋没听明白。
&ep;&ep;“你那个国内来的朋友,难搞吗?”
&ep;&ep;怎么说着说着,扯宗杭身上去了?
&ep;&ep;龙宋有点奇怪:“不难搞,我那个朋友人很好,很大度……”
&ep;&ep;话还没完,身后隔着老远,有人大叫:“伊萨!”
&ep;&ep;易飒抬起头,笑着朝来人挥了挥手。
&ep;&ep;看来是熟人,龙宋知趣地让在一边,让他们先说。
&ep;&ep;来的是个高瘦的中年白人,架金丝边框眼镜,留金黄色小髭须,他把手里卷成筒的薄册子递给易飒:“我和朋友约了在这喝酒,顺便把体检报告带给你。”
&ep;&ep;易飒接过来,先不急着打开:“什么结果?我得绝症了吗?”
&ep;&ep;来人哈哈大笑,说:“伊萨,你太幽默了。”
&ep;&ep;然后耸耸肩:“一切完美,除了你有点太瘦了,但是我知道,美丽的姑娘都不喜欢长肉。”
&ep;&ep;易飒把“细烟”倒插进手边木板的缝里,像燃了短香。
&ep;&ep;然后打开体检报告。
&ep;&ep;龙宋瞥了一眼:各家的体检报告模板都大同小异,左边列出各项指标,右边是三列小格,分别代表偏低,标准,超标。
&ep;&ep;大部分“√”都打在标准栏,稀疏的几个偏低,超标的没有。
&ep;&ep;那人说:“电子版的我已经邮件发给你叔叔了,不过伊萨,我建议你……”
&ep;&ep;易飒抬起头。
&ep;&ep;“你这个年纪,完全没必要每三个月就全面体检一次,有些项目,做多了对身体反而不好。一般来说,对年轻人,两年一次足够了。”
&ep;&ep;易飒笑:“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我叔叔很坚持,可能是因为我长辈中有几个是突然查出绝症死的,他怕我哪天也这样。”
&ep;&ep;她凑近那人,笑得有点坏:“我知道检查的钱他定期打到你户头的,要么这样,下次我不检查了,反正每次结果都差不多——你把体检报告稍微调整一下给他,体检的钱返给我,这样我赚了钱,你省了事,好不好?”
&ep;&ep;那人笑还挂在脸上,但渐渐掺进尴尬。
&ep;&ep;龙宋想笑:吞进去的钱,谁会想再吐出来?
&ep;&ep;易飒咯咯笑起来,很体贴地给他台阶下:“我开玩笑的。”
&ep;&ep;那人也配合着大笑,大概怕待久了这玩笑成真,很快告辞。
&ep;&ep;易飒这才转头看龙宋:“刚说到……哪来着?”
&ep;&ep;龙宋说:“我们那个朋友,不是麻烦人,人很好,不小气。”
&ep;&ep;易飒说:“这就结了。”
&ep;&ep;她牙齿轻咬下唇,拿手指弹那“细烟”,这场景光晕得当,人物既甜又娇,人流中的摄友嗅觉敏锐,好几处镜头卡过来,长枪短炮,咔嚓不停。
&ep;&ep;易飒扬起下颌,冲着那头问:“喝一杯吗?”
&ep;&ep;有几个人应声朝这走,有鬼佬,也有亚洲面孔。
&ep;&ep;生意来了,易飒直起身子,从酒架上拿下两罐柬啤和几个酒杯:“不麻烦就好办了,反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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