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厉接过了那张纸,只见上头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蹭你的护卫而已,本姑娘才不稀罕你!臭二牛!
&ep;&ep;萧厉本来淡静疏离的俊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青黑,怒火隐隐。
&ep;&ep;“殿下,算了,你们都和离了,宫里头的事情要紧。”暗二低声劝道。
&ep;&ep;嗯,算了,可这村姑居然不黏过来,萧厉摸了摸脸,本太子帅的不明显吗?
&ep;&ep;苏姑娘为人还是好的,一路上不仅替他们分辨食物有毒是否,还替他们免费治好了不好旧伤暗伤啊。
&ep;&ep;萧厉紧紧抿着唇,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冷声道:“回宫。”
&ep;&ep;苏妙回在进京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萧厉的队伍。
&ep;&ep;她头一次来京都,先是找到了最大的牙行,租了一处院子,又买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丫鬟。
&ep;&ep;一个取名仲夏,一个取名凌冬。
&ep;&ep;这两个丫鬟都是出身武馆,是亲姐妹,因为武馆招惹了官司,落败后被卖掉的。
&ep;&ep;苏妙回常年居住在灵山,长这么大,也就随师傅下过五次山。所以这繁华的京都,对她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
&ep;&ep;她带着两个武功高强的丫鬟,走走逛逛,在京都的街上吃了酒酿丸子,甜辣汤,羊肉泡馍,炸土豆,小云吞,冰糖葫芦,还有桂花膏。
&ep;&ep;吃饱喝足,她又到了成衣铺子中买衣裳。
&ep;&ep;灵山宫制服统一,都是黑白两色的,穿得跟个道士似的,每次下山,苏妙回都羡煞了人家那些小姑娘穿得花花绿绿的。
&ep;&ep;如今,她总算可以穿了,但是师傅不在了,她心里头酸涩难言。
&ep;&ep;正挑着,却忽然听得身边有几个贵夫人在闲聊。
&ep;&ep;“听说淮远候家里的老太君快不行了,今早我看到淮远候府的人都在偷偷置办白布了。”
&ep;&ep;“是吗?掌柜的,可有这样的事情?难怪京中这些日子的宴会都不见淮远侯夫人参与呢。”
&ep;&ep;“哎,生老病死,都是常事,那老夫人病了这么久,听说前些日子还瘫了,走了也是解脱呢。”
&ep;&ep;这话听得,苏妙回心里头就是一个咯噔。
&ep;&ep;没错,她这次上京,正是为了这个淮远候府的老夫人,之前淮远候曾经三次上门邀请师傅,师傅这才答应来京给淮远候老夫人治病。
&ep;&ep;然而,还不等来京,师傅就被暗算致死。
&ep;&ep;若是灵山宫的人没有过来诊治,淮远侯府的老夫人就去了,那岂不是砸了灵山宫的招牌?
&ep;&ep;虽然现在灵山宫被小人控制,但是灵山宫是师傅以及祖师爷等人的心血,切不可坏了名声。
&ep;&ep;淮远候府并不难找,随便一打听就已经知晓了。
&ep;&ep;仲夏赶车的技术杠杠的,不一会,就到了淮远侯府。
&ep;&ep;苏妙回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ep;&ep;“老先生你好,我是郎中,听闻府上老夫人病危,特意来瞧瞧,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苏妙回问道。
&ep;&ep;老管家正要赶人,恰逢淮远候夫人赵氏出门,她听得此言,蹙了蹙眉头道:“不必了,连御医都说老夫人时日不多了,这位姑娘,若要扬名,还是另寻他处吧,勿要砸了自己的招牌。”
&ep;&ep;这是把她当成了沽名钓誉的郎中了。
&ep;&ep;苏妙回情急,可恨自己被赶出灵山宫,连信物都没有了。
&ep;&ep;她上前一步,拦住了淮远候夫人的去路,上下打量了她三眼,沉声道:“夫人可否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