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了车,唐浅却隐隐闻到男人身上的酒味。
&ep;&ep;他刚刚……在应酬吗?
&ep;&ep;那她是不是打扰他谈公事了?
&ep;&ep;车里陷入了安静的氛围,权墨北没有立刻驱车离去,而是薄唇紧抿,微微蹙眉。
&ep;&ep;唐浅注意到什么……
&ep;&ep;“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ep;&ep;他似乎疼得很厉害,可却忍耐着,也不表现出来。
&ep;&ep;但唐浅知道,权墨北有胃病,不经常犯,但若是疼起来,就极其闹人。
&ep;&ep;上次犯病还是两年前,最后在医院住了几天才有所好转。
&ep;&ep;“我……我来开车吧,送你去医院。”
&ep;&ep;唐浅走到驾驶座,将男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然后抱住他的腰身,让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向自己。
&ep;&ep;只是,男人身躯太过高大,而唐浅身子又过于娇小,她险些支撑不住,两个人差点摔倒。
&ep;&ep;权墨北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见她紧咬唇瓣,可眼底那份坚定的光,始终熠熠闪亮。
&ep;&ep;像是此刻镶嵌在夜空里的那颗星,夺目、耀眼。
&ep;&ep;两人互换位置后,唐浅准备发动车子往医院去。
&ep;&ep;这时,男人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回家。”
&ep;&ep;唐浅秀眉紧蹙,选择无视。
&ep;&ep;权墨北冷眸微眯,即使气息不稳,嗓音依旧带着惯有的冷冽:“唐浅,我说回家,你耳朵聋了吗?”
&ep;&ep;虽然他语气不善,但她不跟他一般计较。
&ep;&ep;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女人字字清晰说道:“车钥匙在谁手里,就听谁的。”
&ep;&ep;听到这话,权墨北冷笑一声,长臂一伸,直接将车钥匙从她手里抢了过来。
&ep;&ep;唐浅愣了一秒,随后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抢——
&ep;&ep;“给我。”
&ep;&ep;不知怎的,这样的唐浅让权墨北起了逗弄的心思,以至于暂时忘了身体的疼痛。
&ep;&ep;唐浅整个人跌入男人怀里,等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想要从他怀里退出去时,已经被权墨北紧紧箍住了腰身,动弹不得。
&ep;&ep;她蓦地抬头,正好撞进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ep;&ep;车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起来。
&ep;&ep;唐浅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甚至还有些燥热。
&ep;&ep;尤其是此刻,男人那种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的眼神,让她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ep;&ep;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在她即将挣脱的刹那,权墨北按住了她的后脑,冰凉的薄唇覆上她的唇。
&ep;&ep;唐浅仿佛受到了惊吓,愣了足足有三秒钟,随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慌乱抬手去推他。
&ep;&ep;只是,男人的双臂犹如钢铁般坚固。
&ep;&ep;任是唐浅如何推搡,始终纹丝不动,甚至因她的剧烈挣扎反而引起了他的征服欲,原本放在她后背的大掌……
&ep;&ep;当察觉到他的意图时,唐浅心一横,咬破了权墨北的唇,用了十分的力。
&ep;&ep;“嘶!”
&ep;&ep;男人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推开了怀里的女人。
&ep;&ep;巨大的冲击让唐浅的头撞在椅背上,霎时间疼得她脸色发白,后背冷汗直流。
&ep;&ep;权墨北没有看到唐浅的异样,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ep;&ep;当看到指腹上鲜红的血滴时,一双冷眸立时染了寒霜。
&ep;&ep;他狠狠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声音阴沉:“唐浅,你找死?”
&ep;&ep;“我……”
&ep;&ep;唐浅被这眼神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她低垂着脑袋,“不要在这里……”
&ep;&ep;他要羞辱她,不要在这样的公共场合。
&ep;&ep;唐浅的话音刚落,便引来男人的嗤笑。
&ep;&ep;“你还知道丢人?呵,你当年跟林子铭勾搭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怕人耻笑你?唐浅,你这会儿装什么清纯。”
&ep;&ep;纵然权墨北这些羞辱的话早已听过不下千百遍,可每一次,都会让唐浅体会到什么叫锥心之痛。
&ep;&ep;唐浅睫毛轻轻颤动着,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ep;&ep;即使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从来就没什么尊严可谈。
&ep;&ep;望着面前女人隐忍的模样,权墨北眼底的讥诮更甚。
&ep;&ep;他一直都知道,装无辜装可怜是唐浅的拿手戏。
&ep;&ep;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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