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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织锦到现在才知道,娶她之前,陈凡生一直靠采山里的草药去集市上卖钱为生。难怪他不擅长农事,对草药很熟悉。

中午之前,他背着一只竹筐满载而归。

“相公,这是苦荆吗?”趁着他去厨房做饭,她大胆的靠近了他的竹筐。

她对草药格外的好奇。

陈凡生朝着她的手上看了一眼,面色不太好,从厨房冲到她面前:“小心有刺!”

曹织锦将手中的苦荆翻给他看,好让他放心。

只见她白嫩的手指根根完美避开暗刺。

可是只有熟悉苦荆的人才能做到!

“你知道苦荆?”

他将苦荆丢回竹筐,握住她的手腕,用宽厚的手掌将她的手心熨平。

他的手掌结了一层薄茧,滑过她掌心的时候不太顺利,却让人很舒心。

意识中,她对这种草药很熟悉,不,应该说她对他之前配的驱虫药里的每一味草药都很熟悉。

“嗯。”她点点头,想了想道,“应该在父亲的书房里见到过。”

曹织锦的父亲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也是村里藏书量最多的人,偶有一两本医书,并不足为奇。

“相公……”她看着他,“既然我们有这么多的新鲜草药,为什么不配些简单的驱虫药去药铺里卖?”

陈凡生摇头道:“我配的那种驱虫药药铺里的大夫都会配,所以并不值钱。”

“他们配的驱虫药也有味道吗?”她问。

“嗯。驱虫药主要起作用的是苦荆和狼尾两种草药,但是这两种草药一混合就会有味道,所以大多数大夫配出来的驱虫药只是在味道轻重上略有差别。”

“原来是这样!”

“织锦,你好像很有感悟?”陈凡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他最近似乎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相公,在这儿等等我!”

曹织锦抱着竹筐跑进厨房。

她不过才十七岁,憨起来的时候像个孩子。

此刻她用白嫩的小手臂吃力抱着竹筐笨拙的往厨房跑的样子,看得他一阵提心吊胆,只希望她不要摔了!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曹织锦端着一只陶碗走了出来。

陈凡生微微出神,回忆起这只陶碗原本是一对,新婚那天他不小心摔了一只。此刻她拿出这只陶碗来,不知道要干什么?

“相公你看!”她将碗往他面前一凑,高兴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他不由的被她的快乐感染,嘴角上扬,待认出碗里的东西的时候僵了一下——这是没有气味的驱虫药——然后朗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织锦,这是你做的?”他太惊喜了——她做出了许多大夫做不出来的药方!

看着面前的小人儿,他满怀骄傲,他想靠近她,让她知道他是多么的高兴。

但是他克制了自己。

“织锦,你怎么会配这种驱虫药?”

“嗯……应该是父亲的书里的古方……”曹织锦挠了挠头,她不记得了,只觉得最近有一股力量一直在压迫着她的脑袋,每当她觉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她就会记起更多关于草药的知识。

“相公,我饿了……”曹织锦窘迫的摸了摸肚皮。

陈凡生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安慰,然后走进厨房。

眨眼的功夫,他又走了出来,神情古怪。

“织锦,你对锅做了什么?”

“呀,我忘了告诉你!我刚刚要煎苦荆找不到罐子,就在锅里煎了。”曹织锦恍然记起,后知后觉道。

“可是你不是忘记怎么生火了吗?”他越发看不清了。

“是哦!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会了?”

说着她就要往厨房里试一试,被他拦了下来。

看着她恍然又迷糊的样子,他可以确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并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别去了,我们去岳父家吃吧!”

“什么?”

她一脸吃惊的样子,看得他不太好意思。

他一个大男人,坦然的说出这样的话,是怪难为情的。

不过,以往去岳父家吃饭是她最开心的事情。

他忘了她失忆了,现在的她不是从前的她了。

“我听村医说过,煎煮过的苦荆曹草有毒,我们那口锅,怕是不能用了。”他解释道。

她慢慢的朝他靠过来,像是要仔细甄别一下他话里的真假,一本正经的问:“父亲家,远吗?”

“不远,就在村头。”

说是这样说,但是沿路走过去,曹织锦觉得十分不自在,尤其是过往村民看他们奇怪的眼光。

“相公…………”她靠近陈凡生,隐秘的问,“他们为什么都看着我们?”

陈凡生停住脚步,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恰好曹大娘从屋里出来,放下水盆走出院门,老远便带着那副凑热闹的笑迎上来。

“哟,又送织锦回娘家呀!”

曹织锦仰起头疑惑的看着陈凡生:什么叫“又”?

“嗯。”他随便答应了一声,牵住曹织锦的手,准备绕开曹大娘,谁知曹大娘扑上去抱住了织锦。

“织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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