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春日宴?
&ep;&ep;殷语接过玉兰花底烫金请帖,手指在请帖精致的纹路上拂过。
&ep;&ep;侯夫人见她没吭声,又道:“上回娘带你去姚府作客,不是和姚三姑娘颇聊得来?这回春日宴姚府亦收了请帖,你去了会有个伴,不用担心。”
&ep;&ep;姚三姑娘便是姚蓁蓁。
&ep;&ep;殷语回京后不过数日,正好遇上姚府请宴,侯夫人便带着殷语和殷淑一同去了。
&ep;&ep;姚府当家主母和侯夫人是发小,两人关系向来亲密,平日里两家时常有往来。
&ep;&ep;彼时姚府二郎从书院里带回来几幅平平无奇的画作,说是谁要能在画作上添上几笔起到画龙点睛之效,就将一册难得的诗作孤本作为奖赏。
&ep;&ep;姚蓁蓁挑了一幅画参加比试,奈何左想右想不知如何下笔为好。
&ep;&ep;正巧殷语见了,在她耳边提了几句建议,便助姚蓁蓁得了那册孤本。
&ep;&ep;有姚蓁蓁在,殷语倒是乐得前往。
&ep;&ep;春雨绵绵,连续下了几天的雨,本以为春日宴会因为天气延期,却不曾想一早起来天公就放了晴。
&ep;&ep;侯夫人一早就亲自去了清芷院,替殷语挑了裙裳,又让为她选了合适的妆发,好生装扮了小半个时辰才满意地打量着殷语。
&ep;&ep;她家语儿长得像她,眉眼最是好看。
&ep;&ep;尤其是那双水漾漾的眼儿,不笑的时候清澈又诚挚,笑起来时弯弯如月牙,甜甜得直到人心坎上去。
&ep;&ep;“今儿个去太子府参加春日宴的贵女应是不少,”侯夫人送殷语出了府门,徐徐叮咛,“就当是去好好赏赏花,不用紧张。”
&ep;&ep;去春日宴,可不就是赏花么?
&ep;&ep;待殷语进了太子府,看到满院子的珠翠钗环,嫣红柳绿,忽地又觉得娘亲说得怕是不够准确——
&ep;&ep;这春日宴,与其说赏花,还不如说赏美人。
&ep;&ep;京城里的漂亮姑娘,怕是都来太子府了罢?
&ep;&ep;“语儿!”
&ep;&ep;姚蓁蓁眼尖,刚走到园子里就看见了矗立在人群往翘首四盼的殷语,她笑容可掬地上前挽住了她,“怎么就你一个人?殷淑呢?”
&ep;&ep;“二妹妹近日身子不适。”殷语委婉道了一句。
&ep;&ep;姚蓁蓁亦不多问:“我听说今天春日宴有不少由皇后娘娘亲赐的名花,都是极为珍稀罕见的,咱们去瞧瞧。”
&ep;&ep;太子府里被一片花海点缀着,品种繁多,鲜艳夺目,让人看不过来。
&ep;&ep;姚蓁蓁热情地给殷语介绍着不同花的品种,拉着她往人群里钻去。
&ep;&ep;殷语看得兴致勃勃,然而最让她感兴趣的不是名贵的花,而是繁花丛中居然偶尔夹杂着极罕见的药草!
&ep;&ep;看着那些个不经意的角落里时不时可见到一两株珍贵药草,殷语就觉得——
&ep;&ep;太子府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ep;&ep;这药草要是摘了,可以救命,再不济,还能卖个好价钱。
&ep;&ep;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炯炯,斜前方忽然走来一位精神焕发的管事:“殷大姑娘若是喜欢这花草,可以采摘些回府。”
&ep;&ep;“老伯,”殷语端着认真的面容再次确认,“您是说这些药草可以采摘?”
&ep;&ep;忠伯露出自认完美无缺的笑容:“姑娘有礼了,殿下平日里称呼奴才为忠伯。姑娘若是欢喜,可以采摘回府赏玩。”
&ep;&ep;言罢,他从一侧的立架上取来一个碗口方圆见尺长的篓子递给殷语:“姑娘可以用这个来装。”
&ep;&ep;那是一个精致的花草篓子,虽是用竹编制,但竹片上皆缠绕了绸缎,看上去华丽又别致。
&ep;&ep;殷语接过花草篓子,弯唇道:“谢谢忠伯。”
&ep;&ep;忠伯微微颔首,眼角眉梢是丈量过般的完美弧度。
&ep;&ep;“忠伯,”殷语见他慈祥,不由好奇多问了一句,“您怎知我姓殷?”
&ep;&ep;她刚回京城不多久,忠伯按说不该认识她才是。
&ep;&ep;忠伯含笑:“回殷大姑娘,不只是您,参宴的每一位宾客奴才都知晓。”
&ep;&ep;将每一位宾客的个人资料记清楚是一位顶级管事的基本能力。
&ep;&ep;更何况,这位可是曾摸过他家殿下的殷大姑娘。
&ep;&ep;果然是个有胆识,有眼光,率直真诚又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ep;&ep;忠伯一想到季宗绘声绘色的形容,畅想着殷大姑娘轻薄他家殿下的画面,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ep;&ep;随着入府的贵女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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