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而这在殷淑看来无异于洪水猛兽,她飞快道:“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那天太生气了,所以才把那两匹颜色老旧的布给了大姐,还有就是多挑走了一支钗环……”
&ep;&ep;“哦,是吗?”
&ep;&ep;殷语双臂抱胸,唇边笑意更深。
&ep;&ep;殷淑凝着殷语的笑容,不由揪紧了心:“大、大不了还你一支……”
&ep;&ep;“那可不行。”殷语笑盈盈地抱起一小篓药材塞到殷淑怀里,“若是不想我把这件事告诉娘的话,就把这些药草全捣碎了。”
&ep;&ep;殷淑瞪着怀里的药草:“……”
&ep;&ep;半个时辰后。
&ep;&ep;认命蹲在院子里捣药草的殷淑叫苦连天:“大姐,我手酸了。”
&ep;&ep;“要不去告诉娘亲?”殷语捣着药草,头也不抬。
&ep;&ep;殷淑:“……”
&ep;&ep;又过了一刻钟。
&ep;&ep;捣药捣得双眼发直的殷淑有气无力:“大姐,可以让荷花来帮忙吗?”
&ep;&ep;“要不问问娘亲?”殷语随口应道。
&ep;&ep;殷淑:“……”
&ep;&ep;直到药草捣完,殷淑只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ep;&ep;殷语亲自送她出了清芷院,殷淑脚步迟疑:“大姐,我回头让荷花把钗环送过来?”
&ep;&ep;“不必。”
&ep;&ep;殷语不怎么把衣裳首饰放在心上,挥挥手道,“就当是大姐送你的。”
&ep;&ep;数日后,沉香院。
&ep;&ep;“娘,”殷语想起姚蓁蓁给她写的信,“明日佛诞节,蓁蓁和娉婷约了我一同去护国寺。”
&ep;&ep;“玲儿、阿媛还有穗妍也约了淑儿在护国寺见面。”殷淑补充道。
&ep;&ep;侯夫人含笑:“那明日一早你们姐妹俩坐府里马车去护国寺。”
&ep;&ep;佛诞节是大燕最盛大的佛教节日之一。
&ep;&ep;隔日清晨,殷语和殷淑用过早膳后就相偕上了马车,往护国寺而去。
&ep;&ep;待到了护国寺时,山前已经是人头涌涌,热闹非凡。
&ep;&ep;殷语到了和姚蓁蓁、白娉婷相约的地点,就见姚蓁蓁正对白娉婷说着什么。
&ep;&ep;而白娉婷的脸上,犹见一丝怒色。
&ep;&ep;“蓁蓁,娉婷,怎么了?”殷语上前。
&ep;&ep;姚蓁蓁比她来早了半步,只看到了最后的片段:“有人冒犯娉婷了。”
&ep;&ep;她过来时,隐约看到白娉婷在斥责一个公子,只不过那人背对着她,转瞬就又离开了。
&ep;&ep;只略觉得有些眼熟。
&ep;&ep;白娉婷却摇头:“我没事,那人已经认错了。”
&ep;&ep;那厢护国寺内禅房里,楼时安沉着脸走进去,一把抢过燕煜刚斟上的茶灌进嘴里。
&ep;&ep;“怎么?”燕煜难得有兴致开了口,“被人当登徒子了不成?”
&ep;&ep;楼时安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直道了一声晦气。
&ep;&ep;燕煜瞅他一眼,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ep;&ep;“你怎么不问了?”
&ep;&ep;准备吐苦水的楼时安夺过燕煜手里的书,“你说说,我楼大公子是那种登徒子吗?我需要?”
&ep;&ep;京城里仰慕他的姑娘不知凡几,要真论起来怕是从城头可以排到城尾!
&ep;&ep;他貌若潘安、玉树临风不说,而且性子随和风趣,乐于助人,上至八十阿婆,下至三岁女童,就没见过有不欢喜他的。
&ep;&ep;他会是登徒子?
&ep;&ep;啊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