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额……头好痛,这是哪里?”
&ep;&ep;苏哲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睁开眼看着四周的土墙茅草,一脸茫然之色。
&ep;&ep;下一秒,印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女子。
&ep;&ep;这女子约莫双十年华,白衣素缟,披头散发,头上缠着一层白巾,似乎正在披麻戴孝。
&ep;&ep;她五官十分精致,眉眼弯弯,唇红齿白,可以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
&ep;&ep;但此刻,美人却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ep;&ep;她低声啜泣,嘴巴不时微微一动,不知在呢喃着什么,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天见犹怜!
&ep;&ep;“真是要想俏一身孝呐!”
&ep;&ep;“不过哪来这么精致的可人儿?这可比那些所谓的女明星要好看很多啊!”
&ep;&ep;盯着女子祸国殃民的容颜,苏哲脑海中蹦出这么一段话。
&ep;&ep;但是很快,苏哲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ep;&ep;什么鬼?我现在不是在户外直播吗?
&ep;&ep;想到这儿,一句“老铁666”差点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却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ep;&ep;苏哲躺在床上,瞪圆了眼珠子,开始认真地观察起自己周边的情况。
&ep;&ep;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小茅屋内,举目望去,破败不堪。
&ep;&ep;屋内只有一床一桌,以及一把缺了条腿的破凳子。
&ep;&ep;在茅屋的最里侧是一个大灶,灶上架着一口大铁锅。
&ep;&ep;那铁锅泛着黝黑的光泽,锅洞旁的柴薪却码放的整整齐齐,说明这家已经多日无米下炊。
&ep;&ep;虽然家徒四壁,却收拾的一尘不染,倒也让人觉得份外温馨。
&ep;&ep;这是什么鬼地方?
&ep;&ep;看着眼前的一切,苏哲一脸的欲哭无泪。
&ep;&ep;下一刻,他突然感到头痛欲裂,电光火石之间,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ep;&ep;卧槽!废物!败家子!傻叉!禽兽啊!
&ep;&ep;足足过去三分钟,苏哲才恢复如初,与此同时,他也在心底对自己破口大骂。
&ep;&ep;准确而言,他是在骂自己这具身体的原先主人。
&ep;&ep;没错,苏哲十分无奈地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了,并且穿越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接受了对方的全部记忆以及……身份。
&ep;&ep;若是所记无误的话,此时应该是大明正德二年。
&ep;&ep;素以宽厚仁慈著称的弘治先皇宾天才一载之余,当今天子乃是史上出了名荒淫无道的正德皇帝。
&ep;&ep;虽说皇位更替是顶天的大事儿,但是明朝大多数百姓一辈子都被困在方圆五里之内,除了吃喝拉撒,他们对别的都漠不关心,甚至很多人连当今天子的年号都无法弄清。
&ep;&ep;苏哲一脸古怪,原先的这个废物整日沉迷声色犬马,也不知从哪道听途说了一些有限的信息,倒是让人啧啧称奇。
&ep;&ep;这具身体的原先主人也叫苏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ep;&ep;苏家也算是应天府首屈一指的大户,而苏哲的父亲乃是苏家分支,在二十年前便自立门户。
&ep;&ep;原本苏哲家中也是家资颇丰,算的上是殷实人家。
&ep;&ep;苏哲虽然不学无术,整日里游手好闲,但是有老爹撑着,小日子倒也是悠闲惬意。
&ep;&ep;但是好景不长,一年之内苏哲的爹娘便相继去世。
&ep;&ep;大明以孝治天下,按理而言,孝子需为父母守制三年。
&ep;&ep;但此人十分没心没肺,在草草安葬自己的老母亲后,当天夜里,他便大摇大摆地去了秦淮湖畔,上了一艘画舫。
&ep;&ep;而且这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柴,并无谋生之道。
&ep;&ep;但所幸老爹临终之前,给他留下了偌大家产,这些财产足以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ep;&ep;但人若是要作死,想拦都拦不住。
&ep;&ep;在父母过世之后,原先的纨绔越发变本加厉起来,整日里花天酒地,眠花宿柳。
&ep;&ep;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金陵城内的纨绔公子大抵如此。
&ep;&ep;但他偏偏好死不死的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ep;&ep;正所谓十赌九输,刚开始进赌坊的时候,他只是小赌几把,每次总能美滋滋地赢点小钱。
&ep;&ep;但此后却越发不可收拾起来,不仅越赌越大,他的好运也不复存在,开始只出不进。
&ep;&ep;输红了眼的赌徒是会丧失理智的,原先那个纨绔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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