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很快,不但两只大木桶都装得满满的;连麻袋中也塞满了鱼,太小的鱼,江锦绣和张阿良是不会要的,又扔回了潭水中。
&ep;&ep;张阿良到这时才发现,那些仿佛死去了的鱼,突然又活了过来,灵活地甩动着尾巴,一会儿游到这里,一会儿又钻得不见踪影。
&ep;&ep;“说来听听,你到底用的是什么东西药鱼?咋这么神奇呢?”张阿良忍不住追问。
&ep;&ep;江锦绣也就不卖关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有啥稀奇的,不过是拿了茶油饼炒热和上鸡屎罢了。搓洗到水中,能让鱼晕迷过去,药性解了,鱼就醒了呗!”
&ep;&ep;“原来如此。”张阿良恍然大悟:“茶油饼竟有这等功效?”
&ep;&ep;随即他又不解:“茶油饼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ep;&ep;江锦绣笑了一笑:“茶油饼就是茶籽榨油后的渣,然后压制成的饼嘛!”
&ep;&ep;张阿良必定没在乡下生活过,不然怎么连茶油饼是啥,都不晓得呢?
&ep;&ep;还有,他的双手,也不象是干过粗活的人。
&ep;&ep;他整个人,无形中竟会流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高傲和冷漠。
&ep;&ep;江锦绣前世随着潘永安赴任为官,也是见识过的。
&ep;&ep;似乎那些显赫人物身上,也带着这么一种气质。
&ep;&ep;不过,有些人是装出来的。
&ep;&ep;而张阿良,就象与生俱来,印在骨子里一般。
&ep;&ep;江锦绣不愿意再去想,张阿良究竟如何,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ep;&ep;说到底,她与他,不过是隔壁邻居。
&ep;&ep;“咱们得早些将这些鱼运到镇上去卖,兴许能卖个好价钱哩!”江锦绣又说。
&ep;&ep;如何将这么多鱼运下山,江锦绣觉得是个难题。
&ep;&ep;可没想到,张阿良竟是力大无比,他一手提一个装满了鱼的桶,还神态自若。
&ep;&ep;江锦绣先是背着一麻袋鱼,到了后来,就变成了拖着走,她背不动了。
&ep;&ep;好不容易下了山,江锦绣便去官路上搭载货送人的马车,路过大伯门口,顺便送了两条约摸三斤重的鱼给他。
&ep;&ep;大伯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样大的鱼,要好几十文钱一条哩!锦绣,你留着自个儿吃啊!”
&ep;&ep;江锦绣说:“张阿良捞了好些呢,我现在帮着他拿到镇上去换些钱。”
&ep;&ep;大伯母连连说:“好好好,那你们卖得快,多卖些钱!”
&ep;&ep;“借大伯母吉言了。”
&ep;&ep;到了镇上,江锦绣大声吆喝起来:“卖潭鱼喽,卖潭鱼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鱼肉又鲜又嫩,尝一口,忘不掉啊!”
&ep;&ep;木桶里的鱼鲜活得直跳,加上阳光下长圆形的鱼身,银白的肚皮,细鳞闪闪发着光,还有江锦绣极具煽动力的吆喝,一下子就吸引了好些人上前。
&ep;&ep;“听说过河鱼,湖鱼,海鱼,啥叫潭鱼啊?”
&ep;&ep;“自然是水潭里捞上来的鱼呗!”
&ep;&ep;“哟,那得买条尝尝。看看味道是不是说的那么好!”
&ep;&ep;于是就有人问价钱。
&ep;&ep;张阿良哪知道什么价啊,拿眼睛看着江锦绣。
&ep;&ep;江锦绣就说了:“三斤以上的鱼便按二十文一斤算;二斤的十五文一斤;再小些的,便是十二文一斤得了。”
&ep;&ep;众人听了,便各自去挑选。
&ep;&ep;有人挑了条大的,足有一尺来长,称了称,照价算了,江锦绣又把零头抹掉,凑个整数,那人也就乐呵呵提着鱼走了。
&ep;&ep;江锦绣称鱼,张阿良负责算帐,收钱,一时间,两人倒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ep;&ep;不晓得的人,还道他们是小俩口。
&ep;&ep;有个老婆婆就说了:“后生,你这个媳妇找得好,人又能干,嘴巴也来得,做生意是把好手。”
&ep;&ep;旁边一个大伯接道:“后生也不错,长得是一表的人材,干活也不偷懒。”
&ep;&ep;其实张阿良还故意把脸抹脏呢!省得太引人注目。
&ep;&ep;张阿良乐呵呵地笑。
&ep;&ep;江锦绣也不好意思分辨,买鱼的人一多,也就混过去了。
&ep;&ep;一个人开了头买,其余的人也你一条,我一条的上秤付钱。
&ep;&ep;才下午,两大桶鱼便卖了个精光。
&ep;&ep;那一麻袋鱼,因为死了,所以价钱又便宜些,到黄昏时候也卖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三条一斤多的死鱼。
&ep;&ep;江锦绣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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