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实,金顺开倒不是担心杨震说话不算数,而是他害怕江锦绣因为恨自己入骨,于是从中作梗,故意让行刑的刽子手延长自己的死期。
&ep;&ep;杨震明白了金顺开的心思,只得向他保证:”你觉得刽子手会听我的话,还是皇后娘娘的话呢?“
&ep;&ep;金顺开不敢说:连你都要听皇后娘娘的话,刽子手他敢不听吗?
&ep;&ep;停了一停,杨震又接着说道:”皇后娘娘应该对腰斩不了解,她只晓得这个刑罚最为痛苦。所以,她是不会想到要去找刽子手交涉的。“
&ep;&ep;金顺开的脸明显是个苦瓜样儿,他惟有不不断地祷告上苍,以及佛祖、菩萨,各路神仙,保佑这个皇后娘娘可千万别动什么买通刽子手的心思!
&ep;&ep;到了行刑的日子,江锦绣虽然没有亲自去看,却派了翠竹当她的耳目,务必要瞧着那俩个杀害她儿子的凶手们伏法。
&ep;&ep;俩个犯人五花大绑着,背上插着写了他们名字的木牌。
&ep;&ep;先是查验身份,防止被人假冒。
&ep;&ep;确定没有问题,便静侯午时三刻。
&ep;&ep;时辰巳到,监斩官一声令下,金顺开和麻脸便被剥得精光,分别被塞入一架闪着寒光的铡刀之下。
&ep;&ep;金顺开还特意仔细瞧了瞧,证实自己身下的砧板并不是桐油板,他悬着的心才稍微好受一些。
&ep;&ep;随着监斩官拍下惊堂木,刽子手立刻压下铡刀,耳边只听得两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声,麻脸和金顺开分别变成了两截。
&ep;&ep;鲜血,无尽的鲜血,哗哗地涌了出来,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ep;&ep;俩名犯人,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惨烈叫声,简直就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
&ep;&ep;胆小的围观者,已经面无人色地掩着耳朵离开。
&ep;&ep;就算胆子极大的,虽然强撑着没有走,腿肚子却在轻微打着颤,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恐惧。
&ep;&ep;到了这时,翠竹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所以回宫覆命。
&ep;&ep;江锦绣认真地问道:”你确认那俩个人真的是麻脸和金顺开吗?“
&ep;&ep;翠竹点点头:”奴婢确认。“
&ep;&ep;”亲眼见着他们被斩成两截?“江锦绣又问。
&ep;&ep;”是的。“
&ep;&ep;江锦绣相信翠竹,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ep;&ep;优儿,你在天之灵瞧见了吗?娘为你报了仇了!江锦绣闭上双眼,在心里默默说道。
&ep;&ep;这件事情,就算翻过篇去了。
&ep;&ep;从此之后,江锦绣待杨震似乎好了一些。
&ep;&ep;最起码,杨震出现的时候,她不会当他象个隐形人一样。
&ep;&ep;看向他的目光里,也少了一分凌厉和厌恶。
&ep;&ep;杨震敏锐地觉得了变化,他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ep;&ep;就连江春杏和江采玉,也觉得不象从前那样尴尬了。
&ep;&ep;看着江锦绣对杨震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她们也难受啊!
&ep;&ep;尤其杨震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被她们俩个平头百姓瞧见难堪样子,心里多不得劲啊!
&ep;&ep;而她们还不能躲开。
&ep;&ep;现在俩人之间的冰冻有开化之势,俩人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
&ep;&ep;“锦绣,你近来身体怎么样?吃得下不?睡得着不?金神医来把脉怎么说?”杨震关心地问。
&ep;&ep;江锦绣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还不就那样。”
&ep;&ep;肚子越来越大,她的行动越来越不方便了。
&ep;&ep;只求江锦绣不要天天想着弄掉肚子里的小生命,杨震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对她有什么别的要求?
&ep;&ep;“对了,你娘和你哥哥他们,我送了一所庄子给他们,庄上有田有地有佃户;他们每天都可以好吃好喝。只要不作妖,由得他们去。若是他们想回黄金城,也随便他们。”杨震对江锦绣说道。
&ep;&ep;江锦绣白了他一眼:“你管他们做啥?在京城呆不下去,他们自然就回黄金城了。”
&ep;&ep;“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来。”杨震好脾气地答道。
&ep;&ep;江锦绣也就没说话了。
&ep;&ep;过了一会儿她说:“你对李桂花,江有贵倒是上心,我这俩个姐姐,还有姐夫,大伯一家子,你就没啥打算了?”
&ep;&ep;杨震见江锦绣难得一口气对他说了这么一串话,喜得是心花怒放,当下一叠声地说:“那是自然要打算的!只是不知道姐夫是想当官啊,还是想经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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