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句老实话,丽太后的心里,其实是很紧张的,别看她表面很淡定地和江锦绣东拉西扯。
&ep;&ep;只要江锦绣一旦露出狰狞面孔,丽太后说不定就要吓尿!
&ep;&ep;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ep;&ep;被囚禁了这么久,虽然也并没有怎样吃苦头,但丽太后做梦都想要从牢笼里逃出去。
&ep;&ep;好不容易靠着皇族宝藏,她觅得了一条生路,当然害怕会被江锦绣暗中破坏掉。
&ep;&ep;现在听到江锦绣嘴里说出一个不字,丽太后如释重负。
&ep;&ep;问题是:江锦绣会不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呢?
&ep;&ep;这还真是个未知数。
&ep;&ep;“你知道你哥哥蒋勤正率领着残兵和南边的一些军队,妄想打进京城来吗?”江锦绣突然提了一个问题。
&ep;&ep;丽太后一脸茫然地说:“我不知道。没人告诉过我。”
&ep;&ep;“蒋勤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是蹦哒不起来的!你若是指望他,怕是指望不上他。”江锦绣唇边是一抹浅笑。
&ep;&ep;”我没有指望过他。他也不会听我的话。“丽太后回答。
&ep;&ep;”皇族宝藏是真的吗?”江锦绣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而是转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ep;&ep;丽太后怔了一怔,随即微笑道:“如果皇族宝藏不是真的,杨震怎么可能放我走?”
&ep;&ep;“我虽然得到过羊皮地图,但我根本看不懂;更不可能按图去到那个地方;所以,皇族宝藏真不真,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去问杨震!”丽太后又添了一句。
&ep;&ep;在丽太后说话的时候,江锦绣秋水盈盈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微小的表情。
&ep;&ep;“据我所知,老皇帝是发病后,突然暴毙的。我很怀疑他有没有机会,能把羊皮图纸交给杨授天。”江锦绣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很是认真。
&ep;&ep;丽太后受惊似的看着江锦绣:“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ep;&ep;“你不会以为我进宫这么些日子,整天就知道吃喝睡觉吧?”江锦绣面带讥讽地看着丽太后。
&ep;&ep;“我当然不可能知道皇后娘娘整天都在做些什么。”丽太后摆出一付老老实实的模样。
&ep;&ep;翠竹给江锦绣端来一张椅子,江锦绣坐了下来,往椅背一靠,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调查过了,老皇帝死得有些蹊跷。有可能是中毒身亡!”
&ep;&ep;这一下,丽太后的脸不由得变了色,她瞪着江锦绣说:“你是想诬陷我给老皇帝下了毒?”
&ep;&ep;“你要知道,你当初从宫里逃走的时候,除了一个侍卫,不管是太监和宫女,一个都没有带走。你做过的事,可以瞒上,可以欺下,但你觉得真能瞒过那些身边人吗?”江锦绣一字一句地说道。
&ep;&ep;丽太后再也撑不住,有些歇斯底里地嚷道:“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明白了,你编造出这些话,就是为了报复我在杨震面前揭露你!就是不想让我离开这儿!我相信杨震不会是那种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人!”
&ep;&ep;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直指江锦绣是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人!
&ep;&ep;“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并不是瞎猜测,我有证据!”江锦绣的话,掷地有声。
&ep;&ep;原来,江锦绣先前那段日子,还真没有因为杨优的死,或者对杨震的仇恨,而放任自己颓废,啥也不干,每天浑浑噩噩。
&ep;&ep;她没事的时候,就和那些宫女、太监闲聊,打听宫中的旧事。
&ep;&ep;一开始也许是为了消磨时间;还有就是她日后也许一直就生活在这里了,知己知彼的,总好过什么也不知道。
&ep;&ep;江锦绣自己也没意识到,其实她也很想看清这个杨震从小生长的地方吧?
&ep;&ep;江锦绣是有亲和力的,她没有皇后娘娘的架子,待人从不居高临下,毕竟她原本就来自民间,原本就是一位农女,而且她还出手大方,所以并不需要多少日子,她就赢得了许多人心。
&ep;&ep;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都乐意亲近她,帮她。
&ep;&ep;就这样,很多宫里的大事,小事,秘事,江锦绣都能探听出来。
&ep;&ep;再经过她自己的分析,慢慢就接近了真相。
&ep;&ep;丽太后的发迹史,江锦绣听到过;丽太后生了儿子之后,怎么撺掇老皇帝的,江锦绣也听到过。
&ep;&ep;曾经伺候过丽太后的太监,宫女,侍卫,江锦绣全部接触过,也从他们各自的嘴里听到了很多细节。
&ep;&ep;再加上伺候过老皇帝的那些太监,宫女的讲述,一点点细节,就象拼图似的,渐渐拼出了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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