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答应后又推拒,本就眼红的人,更会下死命诋毁饶翠楼。
&ep;&ep;真只是放同行鸽子,倒也没什么可怕的。最重要的是,甚少见客的碧烟姑娘将坐花车巡城这件事,在春海棠拍板定下后,已经传播出去。
&ep;&ep;金陵城中的风流客里,大抵只有今日参加诗会刚刚归家的徐思年不知道了。
&ep;&ep;而因着天香宴的缘故,恐怕那些曾来尝过的老饕也已口口相传。
&ep;&ep;明明是在冬日,春海棠却急出一头汗来:“这可如何是好!我就不该先答应!”她紧紧拉着刘拂的手,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好碧烟,好心肝儿,你可要想想法子。”
&ep;&ep;刘拂蹙眉不言,满脸苦恼。
&ep;&ep;待春海棠急了一会,刘拂才做出一副终于想到对策的模样,合掌道:“姐姐,不如你去与她们商量看看,观音另选她人,我退居次位,扮莲花座下龙女。”
&ep;&ep;与观音扮相不同,龙女衣着并无定式,更因有真龙御水不沾凡尘的传说,便是以薄纱覆面也无妨。
&ep;&ep;至于其他妓馆会不会答应……刘拂抿唇一笑,并不担忧。
&ep;&ep;观音与龙女哪个出彩,根本不必说。
&ep;&ep;“与人做配,岂不委屈了你?”
&ep;&ep;刘拂垂眸,掩去一晃而过的精光:“为了以后的好日子,为了一众姐妹少受欺辱,这又算什么呢。”
&ep;&ep;当跨过年去,平淡无奇的建平五十二年就已结束。用一整年的时间去做铺垫,才会在建平五十四年的数件要事中,不露痕迹地达到目的。
&ep;&ep;刘拂玩着发尾,唇边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ep;&ep;她望向一脸愧色的春海棠,甜笑道:“姐姐若觉得对不住我,待我生辰时,就打扮一场好了。”
&ep;&ep;春海棠看着难得撒娇的少女,笑着将人揉进怀里:“我的心肝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ep;&ep;***
&ep;&ep;直到年前,刘拂都未再去见过那三人。只间或通过徐思年传信,假称自己去苏州访友,待节后才归。
&ep;&ep;徐思年坐在外间,翘着脚捧着茶盏,隔着房门对内室的刘拂轻笑道:“我好好一个同知公子,金陵才子,倒成了传书的雁儿了。”
&ep;&ep;刘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如此劳烦,实在不好意思。”
&ep;&ep;她理好衣衫,抻平袖摆,掀帘出来。
&ep;&ep;“松风兄,你看如何?”
&ep;&ep;少女声音淡淡,透着一股子浓厚的无奈,与不情不愿。
&ep;&ep;徐思年闻言放下茶盏,回首望她。
&ep;&ep;室内静静,无人作声。
&ep;&ep;与预想的情况实在不同,便是天子动怒也能淡定自若的刘拂,也难得地起了些忐忑。她拽拽衣襟,蹙眉道:“不妥?”
&ep;&ep;说着就转身,准备回去。
&ep;&ep;徐思年心中一悸,急急拦她:“阿拂误会了!”
&ep;&ep;刘拂停下脚步,奇怪的望向他:“松风兄?”
&ep;&ep;徐思年见刘拂停下脚步抬眸看向自己,恍如雷殛般愣了愣,腾地涨红了脸。
&ep;&ep;“松风兄?”
&ep;&ep;少女一袭烈烈红衣,与平日冰雪般的冷艳完全不同,大开的坦领露出白嫩的纤细脖颈,红唇开合间柔声吐出他的表字。
&ep;&ep;徐思年只觉心眩神迷,眸光乱颤撒手后撤,心中又是羞窘又是失落,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ep;&ep;枉他号称花中常客,自诩金陵第一风流人,今日竟是同个没见过女子的憨小子似的,面子尽失。
&ep;&ep;可这样的阿拂,却让他觉得陌生的紧。
&ep;&ep;浓艳多情顾盼生辉,与十数日前的风流不羁完全不同。明明只是换了身衣服打扮,却像是换了个人。
&ep;&ep;只觉自己胡思乱想,徐思年尴尬不已,干咳一声:“阿拂……”
&ep;&ep;刘拂袖手而立,笑道:“我还以为是吓到了你。”
&ep;&ep;“怎会!”
&ep;&ep;刘拂近来打着为登台做准备的名头,其余客人一概不见。而此时临近年节,汪然早已归家,于维山身为金陵首富更加忙碌,早在一个月前就提前向刘拂赔礼,说要到明年二月才能抽出空来相见。
&ep;&ep;是以自诗会之后的十几日里,整个金陵唯一见过碧烟姑娘的外人,就只有徐思年一个。
&ep;&ep;她心知徐思年定也繁忙,所以没有要事从不邀他。今日请人过来,实在是因为对扮龙女时的打扮有些彷徨。
&ep;&ep;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天文地理风土人情,刘拂无一不通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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