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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接近二月末的时节里,天气逐渐回暖,下了朝的乾隆正在御书房与纪承燁和元子樺议事。

&ep;&ep;乾隆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紧蹙的眉头松了些,「永锡和言书已经救出纪亲王了,没想到廉亲王如此狡诈,在纪亲王去俄国的路上掳走并监禁他就为了逼你娶他女儿。」他看着纪承燁苦笑着说。

&ep;&ep;纪承燁没有太多反应,这段日子他过的是水深火热、极其痛苦,尤其在探子偷偷探出他的父亲被廉亲王监禁时,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与夏逸婕交好,并狠狠伤害了秦芷辰就只为了让廉亲王松了戒心,好让永锡和庄言书抓紧时间救人。

&ep;&ep;元子樺轻拍着纪承燁的肩头,他知道他这义结金兰的好兄弟这些日子是多么的压抑,尤其在知道秦芷辰失去孩子后,整个人就像失了魂般的如此空洞。

&ep;&ep;虽然父亲是被救了出来,但他没想到因为夏逸婕的妒意蛮横,却让廉亲王走了一个让他们都招架不住的险棋,「廉亲王指证歷歷,硬是把反贼的罪名扣在辰儿身上,但微臣无奈至今仍无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辰儿和秦将军是亲白的。」

&ep;&ep;见着纪承燁的语气如此失落令二人的眉头也深锁了起来,这也是即使知道纪亲王已安然无恙,但纪承燁仍不能从和夏逸婕成婚的这场闹剧中跳出。元子樺是明白他的用意的,毕竟只能继续演戏示软才能看出敌人的破绽。

&ep;&ep;乾隆轻叹了口气,「就连仇副将也失踪,廉亲王倒是心思縝密,硬扣了仇贤达也是逆贼,这下找不到人的情况之下,还真无法还给他们清白。」他眉头皱的更深。

&ep;&ep;三人顿时思索了起来,元子樺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说出了自己的推论:「当年秦将军就是为了谋逆一案在调查,还记得仇副将在德善村向我们讨着地图一事吗?我认为那会是真正谋逆案的关键。」他的眼神透露着无比的自信。

&ep;&ep;纪承燁听他这一推论也频频点头论道,「子樺说的是。仇副将失踪,辰儿被扣罪,微臣想定是与廉亲王脱不了干係,否则他不会走这招险棋,看来谋逆案的背后大有文章。也许我该加把劲,或许可从夏逸婕身上套出什么。」

&ep;&ep;乾隆点头同意二人的说法,但眼神随即一暗有些歉然的说:「ㄚ头肯定恨死了朕,那日为了配合讨好夏逸婕的这场戏,只能冷漠的对待辰儿,只是明知道她又气又伤心才频出誑语,朕就这样认真的跟她计较了起来…竟然让你们失去了孩子。」他语气满是不捨和懊悔。

&ep;&ep;纪承燁连忙安慰着,「皇上别这么说,廉亲王宠女心切,若是咱们不这么做,难保狡炸的他会对辰儿痛下杀手。」他想起了那日在朝堂上,他污衊着秦府一家皆是逆贼,还和几个文官武官硬是跪下求着乾隆对秦芷辰斩立决的画面,他便知道此人居心歹毒,更无耻或丧尽天良的事情他都干得出。但是当他想到他伤透了她的心,他眼神一沉又跳进了悲戚的情绪中。

&ep;&ep;元子樺知道大伙儿都不好受,他深吸了口气,打气鼓励着,「辰儿会理解的。她是如此聪慧、如此善良、如此特别、她是独一无二,所以她会明白的。」

&ep;&ep;三人看着彼此半响,终究点点头给着彼此打气,他们只能继续努力、竭尽全力,才能让一切的迷雾逐渐走向明朗。

&ep;&ep;离开景仁宫的秦芷辰正往寿康宫要去看望染了风寒的太后,休养了二十多天,她的身子已完全恢復,只是还是要按时喝补药调理着。这一路上她想着皇后和她说要她三天后跟着眾人去安国寺祭天,她没想太多便答应了,毕竟现在承受宫里的满城风雨已让她难受,如果能有喘息的机会,何乐不为呢!

&ep;&ep;思忖间她突然停了下来往身后一看,跟在后头的铃儿因她突然停住脚步惊慌的愣了一下,「格格,怎么了呢?」她疑惑的看着皱着眉头的秦芷辰。

&ep;&ep;秦芷辰四周看了看没有异状,是自己的错觉吗?她总觉得最近一直有双眼赌在瞧着她。她喃喃的说:「没事,许是这阵子被指指点点多了,总觉得大家都在瞧着我。」

&ep;&ep;铃儿也往身后看了看,随即笑着安慰她,「格格多心了。虽然万岁爷处罚了格格,可是这段日子格格吃的药擦的药,皇上下令太医院务必都要用最好的,这下宫里还有谁敢指指点点格格呢。」

&ep;&ep;秦芷辰抿紧唇没说什么,乾隆虽然打了她,但用最好的资源来治疗的也是他,要说有感动还是什么的,她已无感,毕竟皇上都亲口说了没她这样的亲人。

&ep;&ep;是啊,逆贼一事,她已无所谓了,反正什么都已失去了,再被人扣上一状又如何?本就是孤单的来,最后也应是孤单的离去。

&ep;&ep;寿康宫里,秦芷辰笑脸盈盈的的拿着宫女递过来的汤药,正细心的一口一口的餵着太后娘娘,「皇祖母,您怎么如此不小心,就让风寒这可恶的小捣蛋闹上您的身子了!」她故意说的有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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