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担待。”
&ep;&ep;夫妻之间互相担待扶持,顾羿有些莫名,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师兄的娘亲讲起夫妻相处之道,他想了片刻道:“其实他脾气挺好。”徐云骞对他算有耐心的,也未曾真正跟他发过火,他停了停又道:“长得好看,脾气差点也没什么。”小时候顾骁跟萧韫玉争吵过后被罚睡书房,顾骁一脸憋屈,面对顾羿的疑问,他说:夫人是用来疼的,越漂亮的脾气越大,自己找的自己要忍。
&ep;&ep;江沅被他逗笑了,突然想到什么,问:“我听说你身负顽疾?”
&ep;&ep;顾羿闻言一顿,很快就换了副笑脸,搪塞道:“不是什么大事。”
&ep;&ep;江沅道:“我学过医术,要我为你诊脉吗?”
&ep;&ep;江沅是笑着的,顾羿却有点脊背发冷,他听说过江沅之前行医,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去,最后他挽起袖子,硬着头皮把手腕伸至江沅面前,“麻烦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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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徐莽一手按住红缨枪枪头,霎时间鲜血横流,红缨穗如同鲜血,枪尖直指胸口,徐莽被顶的咬牙后退,右脚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年轻人每年回来都功夫见长,如今已经不容小觑,徐莽大喝一声,枪尖擦过他的肩膀被压至地面。这一招落了个空,徐云骞想收势已经来不及,感觉红缨枪的另一端有一股蛮力,被猛地一压直接脱手。
&ep;&ep;武器都被缴了还谈什么,这一次徐云骞又败。
&ep;&ep;徐莽看了看自己的左肩,上面有个浅印子,鲜血已经溢出,“你心够狠的。”
&ep;&ep;徐云骞面无表情:“你是不是老了?”
&ep;&ep;徐莽听到这句话差点气得想抽人,上上下下打量徐云骞,觉得他这样的人都能找到媳妇儿简直是稀奇,问:“顾羿到底喜欢你什么?长得好?”
&ep;&ep;徐云骞突然想起当时顾羿说贪图他身子,然后被一脚踹进乐秀镇护城河,想到这儿笑了下:“是啊。”
&ep;&ep;徐莽瞧他那样还挺得意,琢磨了会儿道:“不过我当年认识你娘也是这样。”
&ep;&ep;徐莽当年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兵,徐莽第一次遇到江沅是她在边疆行医,他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天上仙人也就不过如此。江沅没嫌他脏,给奄奄一息的徐莽喂了口水。就是这口水的恩情让徐莽记了一辈子,他喜欢的是那个给他喂水的江沅,而非只是一具皮囊。
&ep;&ep;父子俩打一架之后都没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天樾山一行之后徐家父子俩关系缓和了不少。徐云骞接过仆从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一口,突然问:“你当年为什么跟顾家断交?”徐莽这人很真性情,当年跟顾家那样交好,恨不得跟顾家结成亲家,不可能轻而易举跟顾家绝交,以至于顾家灭门案发生时徐莽只是听说。
&ep;&ep;徐莽将红缨枪交给仆从,披着一件外袍,很冷淡地说:“境遇不同抉择不同,不是很正常吗?”哪有那么多长长久久。
&ep;&ep;徐云骞没有被搪塞过去,问:“顾家怎么了?”满门被屠,如果下令的人是永乐帝,那这件事看上去不像是私仇,像是清洗。
&ep;&ep;徐莽道:“我说了,我只有猜测没有事实。”
&ep;&ep;徐云骞问:“那你的猜测呢?”
&ep;&ep;徐莽深深看了他一眼,远处顾羿正在跟江沅闲谈,没有看向这边,徐莽压低声音,“你非要知道吗?这是我们父辈的恩怨。”
&ep;&ep;徐云骞点了点头,不知道真相他就不知道顾羿这个人,更不知道两人以后要走向何处。
&ep;&ep;徐莽叹了口气道:“顾骁跟北莽走的很近。”
&ep;&ep;徐云骞一顿,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徐莽一直到这个份儿上都说的很隐晦,他只说走得很近没说顾骁要干什么。顾羿曾跟他说过,顾天青遇到极乐十三陵时正奉顾骁的命在西市买马,顾天青叛主是因为十三箱银钱,一个江湖门派为什么要这么多银钱。
&ep;&ep;什么意思?顾骁要通敌叛国?
&ep;&ep;徐莽观察着徐云骞的反应,徐莽无法容忍好友跟北莽人走得近,徐莽跟顾家分道扬镳,完全枉顾两家交情,再也不相往来。徐莽一直没对小辈说这些,上一辈的恩怨已经让两家交恶,这辈若是能修复是好事。但据他所知徐云骞不太喜欢北莽人,徐莽问:“你要告诉他吗?”
&ep;&ep;徐云骞表情很复杂,最后慢慢眉目舒展开,又变成那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你从小教我不要说没有证据的事。”
&ep;&ep;徐莽闻言笑了,徐莽位高权重不能说出任何猜测,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必须是事实,徐云骞一直秉承这一点,徐莽又道:“我也教你要跟喜欢的人坦诚相待。”
&ep;&ep;徐云骞之前瞒着顾羿差点让两人分道扬镳,徐云骞在这件事上吃过亏了,问:“孟夺峰什么时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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