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缪知道她不是一个柔弱女子,抄椅子是小事儿,搬桌子拎麻袋都成,也不是没那么打过他。
&ep;&ep;而苏七染也知道,叶缪有内功护体,从领回来的第一天,苏七染就试出来了。
&ep;&ep;想来应该是什么仇杀恩怨,他失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有些东西,记住了徒增烦恼悲伤。
&ep;&ep;因为知道,所以叶缪才能给她打的畅快,肆无忌惮。
&ep;&ep;再加上叶缪从不还手,连躲都不躲,苏七染打的极为过瘾。
&ep;&ep;不然换普通人,天天给她这么个打法,命都丢了百八十次了。
&ep;&ep;或许正是如此,她刚刚才会拼尽全力的保住叶缪,也只有叶缪能承受的住她的小暴脾气。
&ep;&ep;“师傅、我们、离开、这里,我、我、陪着、师傅,到、到、哪里、都行。”叶缪不止一次跟苏七染这么说过。
&ep;&ep;他不能理解,面对孙树谋的欺压,苏七染为什么还要执意留下,天大地大,他会跟随苏七染一辈子的。
&ep;&ep;苏七染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随时揣在腰间的帕子。
&ep;&ep;她答应了,如果找不到苏广之,不能物归原主,哪天死了地府碰面儿也没脸面对。
&ep;&ep;毕竟,付文博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给她关爱温暖的人,她也已经把付文博当做了自己的至亲。
&ep;&ep;虽然她多次怀疑付文博死的蹊跷,感觉像是玩儿她,尤其是大师兄蹦出来及时,像是提早就安排好的一样。
&ep;&ep;可付文博那么疼她,为什么要害她呢?!
&ep;&ep;相信一个人,就不要怀疑,人在她面前死的,她如果做不到,就对不起九泉之下如亲人的师傅。
&ep;&ep;苏七染坚信,付文博不会这么坑她,或许帕子送到的时候,答案自知。
&ep;&ep;“师傅……”叶缪见她走神了,伸着手在她眼前晃悠了两下。
&ep;&ep;苏七染一怔,抬头就是一声怒喊:“你刚刚耍什么横呢!想害为师对不对!”
&ep;&ep;“师傅、我、我就、觉得,感觉、我、我、比他、厉害。”叶缪一脸委屈的看着苏七染,丹凤眼中,泛起纯洁无暇的青莲。
&ep;&ep;“小崽子本事大发了,会犟嘴了!”苏七染刚发泄掉的气,又回来了:“你以为你自己谁啊!你就一失忆没人要的傻子,也就为师可怜你收留你,要不你早就大街上饿死了!”
&ep;&ep;叶缪这是第一次语言反击,虽然反击的很没水准。
&ep;&ep;苏七染抄起了另一把椅子,反正都破财了,也不差再多一把。
&ep;&ep;“我、我、愿意、做、做、师傅、的、傻子。”叶缪挺胸上前:“师傅、你、你、打吧!我、我不、不怕、疼,不怕、打!师傅、别、别、气坏、身子。”
&ep;&ep;椅子举过头顶,要下落的时候,苏七染犹豫了。
&ep;&ep;看苏七染还是不动,叶缪继续道:“椅子、钱、给你、赚、赚、回来。”
&ep;&ep;知师莫若徒,可惜他这次猜错了。
&ep;&ep;苏七染放下椅子,温柔问道:“小缪缪,疼吗?”
&ep;&ep;“师傅、有、有、吩咐、尽管、开口。”叶缪做事情,是蠢,蠢在简单单纯,没有心机,可不是真的愚不可及,有时候脑子还是挺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