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缪用袖子擦了两把鼻血,脸蛋已经红肿了起来。
&ep;&ep;他‘呸’的一声,吐出了一颗大牙,带着血丝,一同吐到了地上。
&ep;&ep;“师傅、我、我、错了,踢死、我吧!”叶缪满脸的自责,见苏七染停脚,指着自己的脸,请求继续。
&ep;&ep;突然,外面砸门声声响起,苏七染警觉的站起身,就听叶缪说道:“王伯、来了。”
&ep;&ep;王伯是城东有名的接骨师傅,苏七染瞬间松了一口气儿。
&ep;&ep;这肯定是叶缪给她找来的。
&ep;&ep;叶缪起身,把王伯给请了进来,指着苏七染的胳膊:“王伯、师傅、胳膊、坏了,快、快。”
&ep;&ep;王伯没有搭理苏七染,而是看着叶缪鼻青脸肿的样子,一声叹息。
&ep;&ep;他指着苏七染,看着叶缪不住摇头:“又给苏七染这祸害打了?!”
&ep;&ep;苏七染曾经偷小王伯家的鸡试药,被邻居发现告诉了王伯。
&ep;&ep;赶来兴师问罪的王伯,刚好撞见苏七染试药结束,宰鸡拔毛准备煮了吃。
&ep;&ep;苏七染无话可辩,丢出银子,可王伯不买账。
&ep;&ep;矛盾就此结下,王伯年事已高,举不举的没差别,再加上他无儿无女没老婆,苏七染整不到他。
&ep;&ep;这件事情就传扬开了,凤阳城东,家家户户开始防贼防盗防苏七染偷鸡。
&ep;&ep;苏七染觉得王伯太小气,就改偷七叔公家的了,而且再也不在院子里光明正大的捣腾了。
&ep;&ep;至于告状的邻居,被苏七染夜里闹鬼闹妖,给逼疯搬走了,隔壁的宅子也成了城东有名的阴宅,至今没人敢买。
&ep;&ep;“王伯、再、再骂、师傅,我、不高、兴了。”叶缪有些生气。
&ep;&ep;可结结巴巴的,只有呆的感觉,一点儿气势都没有,更何况他一边儿说话,嘴巴还一边儿喷着血呢!
&ep;&ep;王伯有感而发:“人蠢,真的不能怪天!”
&ep;&ep;苏七染一只脚踩下了另一只脚的臭袜子,用力一蹬腿儿,甩到了王伯的脸上,得意的扬起下巴,面露胜利的微笑。
&ep;&ep;王伯吐了一口郁气,指着苏七染的鼻子,老态颤抖:“你!你!老夫给畜生治,都不会给你治!”
&ep;&ep;苏七染幼稚的吐了吐舌头,翻着白眼儿愣是挺着。
&ep;&ep;“凤阳城怎么会出你这种女人!”王伯气的都想要动手打她,看着她赤足,赶紧把头扭到了一边儿:“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不要脸,老夫还要清誉。”
&ep;&ep;说罢,他转身就要走,被叶缪拉住了:“师傅、胳膊、坏了、坏了!”
&ep;&ep;他急急的把王伯拉到苏七染的梳妆台旁,用另一只手打开了左边儿的小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百两一票,塞到了王伯手中:“师傅、胳膊、要治,求求、王伯。”
&ep;&ep;苏七染一个猛从床上跳起来,咣当着两只不好使的胳膊,扑身上前,扎脑袋,张大嘴巴就咬上了王伯手中,跟发疯的小狗是的,抬着脖子往外逮。
&ep;&ep;她苏七染求天求地绝不求人,中镖的胳膊,夜里就能好,到时候她自己接骨。
&ep;&ep;更何况叶缪这缺货,出手太大方,一百两银子,管王伯治一辈子脱臼的了!
&ep;&ep;王伯手中紧握着银票不松,后退了一步,银票‘撕拉’一声,一半在王伯手中攥着,另一半在苏七染嘴巴里叼着。
&ep;&ep;苏七染心也跟着碎了,鼻孔喘着粗气,咬的牙齿‘吱嘎’作响。
&ep;&ep;“算了算了,这银子就当我收了,给你接!”王伯无奈的摇了摇头,苦口婆心道:“苏七染,你说你至于嘛!一个女孩子家家,这么个疯法,谁敢要你!”
&ep;&ep;苏七染扭动面部,呲牙咧嘴的做出了一个超级丑的表情。
&ep;&ep;她现在不能说话,胳膊也完菜了,咣当咣当的在两边就是摆设,肢体语言没辙,也就指望用脸来表达了。
&ep;&ep;“我、我、愿意、娶、娶、师傅。”叶缪表情极为认真,字字铿锵有力。
&ep;&ep;王伯怔了一下,瞠目叶缪:“她可是你师傅,太乱来了!”
&ep;&ep;苏七染白眼儿麻溜的翻了起来,脸上写着四个大字‘关你屁事’。
&ep;&ep;敲门声再次响起,叶缪急忙前去开门。
&ep;&ep;过了一会儿,叶缪推门而入:“师傅、是、是、官差、大人。”
&ep;&ep;苏七染立马就做不住了,嘴巴大肆开开合合,表达无力。
&ep;&ep;叶缪知道她着急,赶忙说道:“他说,孙大、人传、话来,改价、钱了,一万、两、两、白银,两、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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