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与村人和解的因陀罗喜不自胜,环顾了一番,随后问道,「长老,瑚丝人呢?」
&ep;&ep;「她同其他妇女去向其他村子的人取粮了,过会儿就会回来了。」
&ep;&ep;「这样啊,对了,丹努许呢?」
&ep;&ep;长老面目慈蔼的摸了摸因陀罗的头顶,「强震来袭前,是其他村的人来向我们通知赶紧避难的,那人还说,巫者已隻身前往将怪物引离群眾,也不晓得巫者是否安好,着实令人忧心啊。」
&ep;&ep;「什么,丹努许独自去单挑怪物!?」因陀罗骇然站起。
&ep;&ep;「因陀罗,你要去哪?」
&ep;&ep;「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去找丹努许。」因陀罗拔腿疾走而去,长老不及阻止飞奔离去的因陀罗,气馁一叹。
&ep;&ep;「长老。」听闻呼唤,长老回过头便见着了熟悉的人影,「啊你回来了啊,因陀罗那孩子方才还惦记着你呢。」
&ep;&ep;「啊…你怎么啊──」长老震慑错愕之际,便没了声息,鲜红渲染在嫣然而恶意满盈的笑容之下。
&ep;&ep;因陀罗向着前个村落的方向飞奔而去,路途上却远远瞥见一匹落单的马儿疾驶而来,诡异的是这批马还无人驱策着。
&ep;&ep;「那是!」因陀罗远远的瞧见一件白色却染血的衣角随风飘扬着,他认得那件披风,那是丹努许的。
&ep;&ep;「停下!」因陀罗赶紧拦下莽撞而来的马匹,但区区马力在因陀罗面前,也不过是蚍蜉撼树。
&ep;&ep;因陀罗张开双臂,抱住马头,强制殢阻了马儿的行动,整个过逞不过一个呼吸间那样短暂迅速,因陀罗轻而易举的擒下了马儿。
&ep;&ep;「我果然没看错,真的是丹努许的披风,就连他的背包也还在马背上。」因陀罗抽出压在马鞍下的染血披风,随即注意到马背上的东西。
&ep;&ep;剎那一个糟糕透顶的念头在陀罗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丹努许!」吓得因陀罗当急甩甩头,片刻也不敢驻留,笨拙的翻上马背,圈着马的粗颈,大喝道。
&ep;&ep;「快带我去找丹努许。」然而马儿却是停滞不前。
&ep;&ep;见状,因陀罗气恼的踹腿,这一踹总算让马儿受惊,飞也似的急蹄狂奔。
&ep;&ep;急喘的马儿呼啸奔驰着,骑姿错误的因陀罗整个人勉强的掛着没被撂下,却也不禁暗自下定决心,「哇啊──马是这样骑的吗?我之后一定要学怎么骑马!」
&ep;&ep;这厢,丹努许与地质之神普坎的谈话仍在持续着,普坎深知自己的恶举已招致人类深恶痛绝,除非“普坎”身死,否则,大地将无法跳脱出劫难之中。
&ep;&ep;「大人,人类其实是十分敬畏着自然的,只是人类太容易因幸福而自得意满,请您不要见怪,只是当今世道,人心已然疏离了,底层的人们相较于神,更敬畏眼前的王罢了。
&ep;&ep;您所降下的灾难是为了让人类重新审视自己,审视这个世界,您的初心其实并没有错,但请再给予我们一次机会,相信人类吧。」丹努许气息若丝,声如蚊吶,他的意志已尽枯竭,但仍苦撑着不让自己被黑暗吞噬。
&ep;&ep;「大人……请,再给人类一次机会吧,也给,自己一次机会,亲眼见证人类的改变,恳求您了。」丹努许颤抖着气音,哀求着。
&ep;&ep;「我本以为自己足够铁石心肠了,但是,你来了,丹努许。」普坎轻摇着蛇身轻叹,「是你让我重新对人类產生了希望,让我相信人类是可以沟通的。」
&ep;&ep;「然而即便我愿意回心转意,这仍旧改变不了我已堕落为普坎的事实,要使大地重生,“普坎”必死无疑。」
&ep;&ep;「大人,别这么悲观,肯定…肯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ep;&ep;「呵,就别为我操心了,丹努许,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普坎叹息,「就如同你有着寻找救世主的天命,我想我的天命也已至尽头了。」
&ep;&ep;「普坎大人,您乃是神啊,当是不死的存在。」丹努许哀切的挽留着。
&ep;&ep;「错了,神并非不死,就如同“艾”已死了。」
&ep;&ep;「但是,您现在是乃是天上赤阳啊。」
&ep;&ep;「天上之赤阳乃是人心对于“普坎”憎恶的集成体,也是我力量的来源,然而一旦我这肉身死去,赤阳的力量便会削弱,此后,便用我身上的太阳碎片做成箭簇,射下赤阳吧。
&ep;&ep;「大人……」丹努许已是泪眼婆娑,泣不成声。
&ep;&ep;「“普坎”必须死,否则“艾”无法重生,我已堕落至斯,我若继续苟活则灾难将持续下去,丹努许啊,把吾之警语传达世人。“艾”即“普坎”,人若怀抱正面的信仰供奉土地,艾则保大地安然,否则普坎势必捲土重来,无论轮回多少次,直到半点尘土都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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