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值班狱卒之一。
&ep;&ep;「你为什么没死啊!?」
&ep;&ep;「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你会在这,我又为什么会在这!?」
&ep;&ep;「喂喂喂,是我先问你的,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会回答你的问题。」
&ep;&ep;丹努许瞇起眼盯着对方良久,最终决定诚实以告,「还记得我说过的老毛病吗?我靠它熬过溺刑的。」
&ep;&ep;对方一阵目瞪口呆,「你也够厉害的,在溺刑中睡死,还能够奇蹟似的活下来,你厉害。」说罢,还附和的鼓掌了三声。
&ep;&ep;「该你告诉我实话了。」
&ep;&ep;「好吧,看在你那么诚实的份上。事实上,狱卒是我表面上的工作,我私底下是一名工匠,这屋子里所有作品全都出自我之手,很厉害对吧。」
&ep;&ep;「喂,你根本文不对题啊。」
&ep;&ep;「稍安勿躁嘛,我都还没讲完呢。我的技术可不寻常了,我的锻造术可是当世绝无仅有的铸殅术,以尸骸为材、以血肉塑魂,千锤百锻,淬鍊成器,是为铸殅,是真的能将亡者灵魂封进器里的锻造术。」
&ep;&ep;「铸殅,我从未听过。」丹努许面露困惑。
&ep;&ep;「这可是我三百年前师承自东域蓬莱半岛的古老技艺,我大概也是当今唯一传人了。」对方骄傲的说道。
&ep;&ep;丹努许点点头,随即意会过来,「所以,我被捡尸了,你本来打算把我铸殅。」
&ep;&ep;「我现在还是很想把你铸殅。」此话一出,丹努许立刻神色戒备着对方。
&ep;&ep;「可惜祖上有训,铸殅工匠绝不得杀生,我们是雕铸灵魂的艺术家,绝不让这双手染上鲜血,我不会成为杀人犯,因为我有身为工匠的骄傲。」
&ep;&ep;「你这话很矛盾啊,你是狱卒耶,让你行刑害死的人难道不算吗?」
&ep;&ep;「那怎么能算是我害死的,我只是听命行事,真正杀死那些罪犯的是具利磨王陛下。」
&ep;&ep;「荒谬。」丹努许紧簇眉头,叹息道,「所以亡于酷刑之下的尸体你便加以回收,成为你铸殅的作品?」
&ep;&ep;「没错,但并非全部死囚我都接收,主要还是我看得顺眼的,像你,你让我一见钟情啊丹努许,你非常非常适合成为素材,我真的好想把你千刀万剐,扔进铁炉里,把你塑成一项精緻的作品。」
&ep;&ep;对方虎视眈眈的眼神令丹努许倍感威胁,他不禁庆幸自己醒得早,再晚一点真的要葬身铁炉里了,那可是比溺刑还残酷的死法啊。
&ep;&ep;「可惜,你没有死,这就代表你熬过溺刑,你的罪过被赦免了。」
&ep;&ep;丹努许大松一口气。
&ep;&ep;「但那不代表我就放弃你了。」对方却又倏然凑近,捧着丹努许的脸庞,痴迷的哀求道,「吶,你死后,你的尸体能不能给我啊,我一定会让你重生为一项旷世巨作。」
&ep;&ep;丹努许顿时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你还真固执呢。」
&ep;&ep;「那当然,我有预感,你若让我铸殅,必定会成为旷古绝今的骇世之作,我的预感向来不会错的。」
&ep;&ep;丹努许捧腹大笑,「哈哈哈……你真有趣,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ep;&ep;「我叫休毘,你答应把尸体给我了吗?」
&ep;&ep;丹努许没好气地调侃道,「慢慢等吧你,等到我临终,或许会看在你耐心等待的份上,圆了你的宿愿。」
&ep;&ep;「没问题啊,我等,反正我是海民,我的寿命还很长很长呢,不过几十年罢了,我等得起。」却不料,休毘却是乐不可支的说道。
&ep;&ep;此话一出,丹努许一阵哑然,无话可驳。「我想回去了,你能告诉我怎么回去吗?」
&ep;&ep;休毘爽快的指引道,「从这个海滩一直向东行,便可回到原本施以溺刑的地点,帝释天还在崖上苦苦守候你的回归呢。」
&ep;&ep;「休毘,后会有期了。」丹努许告别了休毘,向东奔去。
&ep;&ep;「唉,有人在等自己,真好呢。」休毘蹲下身收拾着被自己弄倒的东西,「不过,我也没什么好羡慕的,毕竟我还有你们啊。」
&ep;&ep;休毘在房内燃起了香精灯,这是它们最喜欢的气味,它们总怪自己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又臭麻麻的。
&ep;&ep;「公子澜、莓千代、苍央措、佩里朗姆、塔龙卡……」休毘逐一抚过装饰在边上的各种器物们,最后落在一把被郑重展示着的太刀上,「还有最重要的你,椿房。」
&ep;&ep;驀地,室内无风,烛火却自儿摇曳,忽明忽灭。
&ep;&ep;「好好好,别催了,我这就去打扫屋子,会会会……我会多吃些蔬菜。啥…桃子?好好好,明天我去市集看看,有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