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做爱一小时,棠宁在床上躺了半小时,才终于缓回点体力。
&ep;&ep;翻身坐起,她把遮不住胸也盖不住屁股的睡裙从腰间提起,上下整理着。恢复几分体面,她出口的声音有点哑:“给我洗澡。”
&ep;&ep;她没力气。
&ep;&ep;陆鹤行刚刚在浴室回来,听到她的需求,果断走过来。眼看他作势要抱她去浴室,棠宁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信息。他家里没有浴缸,站着洗澡,她没办法让他帮忙。
&ep;&ep;这很容易变成两人都不穿衣服贴在一起。
&ep;&ep;太便宜他了。
&ep;&ep;推开陆鹤行的手,棠宁冷淡改口:“不需要了。”
&ep;&ep;“……”
&ep;&ep;走进浴室,棠宁背身扭头看着镜子,想看看自己的肩膀和后颈。
&ep;&ep;做的时候,陆鹤行一直亲她这里,她怕他留下痕迹。幸亏没有,她倏地松了一口气。
&ep;&ep;手指缓缓往下滑,棠宁抚摸着自己的穴口,细嫩指腹滑过刚经历过性爱的穴肉,她竟然还记得他给她舔的那种感觉。和用性器直接插入完全不同,是一种温柔的、润物无声的舒服。
&ep;&ep;想到这里,棠宁猛地回神,拉回自己偏离轨道的想象。
&ep;&ep;臭男人!
&ep;&ep;这次是他赚到了。
&ep;&ep;冲了澡,棠宁吹干头发才出来,走进卧室,发现陆鹤行已经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床单也换过。
&ep;&ep;时间已经过了计划表上九点半的睡觉时间,棠宁手指着屋门方向,笑得虚假:“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ep;&ep;没有纠缠的意思,陆鹤行拎起一旁自己的书包,转身就走。
&ep;&ep;“你干嘛去?”
&ep;&ep;棠宁不放心地问,就怕他出去,让她一个人在空落落的房子里。
&ep;&ep;没转头,也没停下脚步,陆鹤行嗓音沉缓:“看书。”
&ep;&ep;房门关上,棠宁悬起的心放下。
&ep;&ep;快十点了还看书?
&ep;&ep;她真佩服他,床上床下两幅面孔。单看他在那事儿上的恶劣程度,还真叫人看不出他是勤奋好学的学霸。她理所当然的会想,常年刻苦学习的人压制了太久欲望,发泄的时候就很不节制。
&ep;&ep;躺到床上,棠宁尚无睡意。
&ep;&ep;想到自己好几天没联系裴诫,她有点好奇他刚回国和家里的关系怎么样。他要是表现不好,肯定是要被送进军队的,她不想看到那场面。
&ep;&ep;[你还好吗?]
&ep;&ep;裴诫回复得很快:[应该我问你,在他那儿还好吗?]
&ep;&ep;棠宁吓坏了。
&ep;&ep;从到陆鹤行家开始,她从未和裴诫说过近况,不懂他怎么知道她的动向。
&ep;&ep;害怕自己家里人也知道,棠宁连忙问:[你听谁说的?]
&ep;&ep;[果然。]
&ep;&ep;被骗出实话了,棠宁气得身体发热,叮嘱他:[我有安排,你千万别让我家里知道。]
&ep;&ep;裴诫很久没有再回话,就在棠宁心不安定,焦灼地等消息时,收到了他的回复。
&ep;&ep;[别犯傻,别怀孕。]
&ep;&ep;看清后三个字,棠宁热得眼皮滚烫,视线雾蒙蒙的。轻吐一口气息,她快速打字:[没那么严重,我不傻。]
&ep;&ep;自从第一次吃过药以后,她清醒地知道,做前戴套是底线。陆鹤行在这方面有自觉,还算有点人样。
&ep;&ep;手机没有再震动,棠宁也没继续关心裴诫的情况。都有闲心关心她这点私事了,应该过得还不错。
&ep;&ep;夜晚的房子静悄悄的,她熄了灯,还是睡不着。换作平时,她这个点应该还在家里闲逛,是不可能乖乖躺到床上等待睡意到来的。
&ep;&ep;鬼使神差的,她从床上起来,趴在卧室门板上。透过狭窄的门缝,她看得到客厅的光亮,也能看到陆鹤行坐在茶几旁伏案写字。
&ep;&ep;他很高,腿也长,此时分开腿坐在小板凳上,身形极度受限,俯身写字动作看起来扭曲又不舒服。
&ep;&ep;棠宁不是十恶不赦的资本家,不会野蛮地压榨弱者。
&ep;&ep;轻轻打开门,她没发现自己忘记穿拖鞋,走到客厅。
&ep;&ep;陆鹤行也听到开门声,抬眼看过来。
&ep;&ep;四目对视,棠宁舔唇,尴尬地出声:“那个……要不你到书桌上写?”
&ep;&ep;越过她,陆鹤行看到漆黑的卧室,她没开灯,估计是想睡觉。没必要进去打扰,他指了下茶几上的卷子,沉声开口:“没事,你先睡吧,我快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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