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景然此刻对莫芳芳充满了嫌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在惠贵妃面前,他又怕惊了人家的凤驾,只好低声喊道;“莫芳芳,赶紧回屋去。”
&ep;&ep;莫芳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头发都是乱的。她也不算傻,赶紧赔礼道:“娘娘,今天路上风大,下马车时又被笨奴才碰了一下,因此失了妆容,请娘娘见谅。我这就去整理,回来再侍候娘娘。”
&ep;&ep;“等等,你回来。”眼见着莫芳芳就要走,惠贵妃拦道。这一句话让景然和景贵嫔心里都是一惊,二人齐声喊道:“娘娘赎罪。”
&ep;&ep;惠贵妃却并未搭理二人,而是冲着莫芳芳说道:“你方才言语之中,提到一位姓扈的姑娘?”莫芳芳点点头说道:“对,没错。”
&ep;&ep;瞧着惠贵妃对她有兴趣,莫芳芳顿时来了兴致道:“娘娘您不知道,这个扈小甜呢,可是狠毒极了。她先是要抢景哥哥,后来景哥哥识破了她的诡计。她就跟一个土匪混到了一起,然后就开始想尽办法打压我们家的生意。前两天还使手段骗了茱……”
&ep;&ep;景然一听茱萸,赶紧制止道:“娘娘面前,不要乱说话。”莫芳芳会意道:“前两天还使手段骗了我们数千两银子呢。”景贵嫔捂着额头,此刻已经没有颜面再看惠贵妃,她嗔道:“娘娘面前,不许撒谎。扈小甜那么好的姑娘,怎么让你说成了这样,赶紧给我滚出去。”
&ep;&ep;莫芳芳一听这话,才想起来景贵嫔一向疼爱扈小甜的,于是收敛了几分道:“姐姐说的自然是对的。只是,有些人,您看错了而已。”
&ep;&ep;听见这话,惠贵妃的嘴角忽然浮现出了一丝冷笑。“说来巧了,我也姓扈。”莫芳芳一愣,随即赔笑道:“虽然您也姓扈,可这扈与扈也是不一样的。您的扈自然是高贵的扈,这扈小甜的扈却是下贱的扈。”
&ep;&ep;“那如果,我们是一个扈呢?”惠贵妃明明是笑吟吟说出这句话的,可莫芳芳却莫名觉得有一股冷意。惠贵妃随即把锁定在莫芳芳身上的眼神收回来,看着景贵嫔道:“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计较。”
&ep;&ep;说完这句话,惠贵妃一甩长袖,离开了前厅。景贵嫔吓得浑身冷汗,见她走远,才一下子掐在莫芳芳身上道:“贱人误我!我费了多大的心思才在贵妃面前得脸,竟被你几句话就毁于一旦。”
&ep;&ep;莫芳芳犹自不解,景贵嫔继续说道:“你以为惠贵妃为什么要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就是因为扈小甜可能是她的亲妹妹。上次我之所以对扈小甜好,又取走了她的画像,也是这个缘故。可惜我费了这么多功夫,都毁在你身上。”
&ep;&ep;景贵嫔气得摘下护甲,用手指一下下掐在莫芳芳的身上。莫芳芳到底怕她,站在那里丝毫不敢躲开,任凭她把自己掐的伤痕累累。“我知道错了,姐姐别生气,我一会去找娘娘赔礼就是了。”莫芳芳委屈说道。
&ep;&ep;景贵嫔却懒得看她那个样子,打发着景然说道:“赶紧的,把这个贱人给我关到柴房去,再不准出来了。”景然连连答应,赶紧扯着莫芳芳走了出去。莫芳芳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怨恨,明明受了罪的是自己,怎么偏偏都向着那个扈小甜呢。
&ep;&ep;景然担心着姐姐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安危,哪有功夫去哄莫芳芳,只是命人把她关进了柴房里,然后便再也没理她。柴房里的莫芳芳坐不能坐,蹲不能蹲,只得站在里头,拼命地向外呼喊着。
&ep;&ep;好在柴房距离后院极远,并没有叨扰到惠贵妃。此刻,惠贵妃一脸雍容的坐在美人榻上品着一碗燕窝。“露儿,这燕窝怎么有股子臭味?”名唤露儿的小丫头耸着鼻子使劲嗅了嗅道:“娘娘,好像不是燕窝的味道,是从窗户外头传过来的。”
&ep;&ep;不等惠贵妃吩咐,立刻就有几个小太监飞奔而出,前去查找那味道的来源。露儿跟出去瞧了半晌,返回来笑道:“娘娘,原是有棵烂根的桂树,奴婢已经让他们砍了去了。一会再用些香料埋在那里,也就没有味道了。说起来,这景贵嫔娘娘也真是的,这点小事也没料理好,就敢让娘娘住进来。”
&ep;&ep;惠贵妃正要嗔怪她乱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吵嚷,几个小太监面色惨白的从桂树那里跑开。“这是怎么了,仔细惊着娘娘。”露儿推开半掩的窗户喊道。外面的几个太监回应道:“娘娘,有尸体,有尸体,快走。”
&ep;&ep;惠贵妃在宫里浸染日久,又是民间出去的,什么阵势没见过,倒也没惊讶,只是说道:“别轻举妄动。这不是咱们宫里,是在人家家里。先把景贵嫔叫出来,一起看看再说吧。”下人们见主子镇定,自然也就安定下来。
&ep;&ep;景贵嫔知道惠贵妃没睡,自然也不能安枕,一听说这里有动静,赶紧就换上正装赶了过来。她刚要走出屋子,便见景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姐姐,都是弟弟的错。弟弟的妾室茱萸勾结外人,赌输了几千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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