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的职务便利,数次影响中标结果从中牟利。”
&ep;&ep;“这份举报材料是和林祁南打官司的病人家属收集的。那帮人背景深门路偏,要的可不仅仅是让他一个人完蛋,这些资料他们已经准备递交卫计委,反贪局找上他父亲是板上钉钉的事。伯父,你也是懂行的人,这上面的涉案金额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情节的严重性。”
&ep;&ep;周常东看着白纸黑字,上面列明的种种汇总起来,判个受贿罪绝不冤枉,牢狱之灾三年起跳。
&ep;&ep;当初提议让林祁南进公司做事,一方面是小女儿对这个人念念不忘。另一方面,他没有明说,其实也是心知林祁南父亲的身份或许在日后能为公司销售发展提供助力。他把算盘打得精细,想着两全其美,却唯独没有考虑过周栖的感受。
&ep;&ep;万万没想到,这后面还能牵扯出林祁南父亲贪污受贿的破事。
&ep;&ep;如今他自顾不暇,更不敢招惹这样的是非。宗晋带来的这个消息,反倒给了他一个台阶,于是顺阶而下,“好。那第二个条件呢?”
&ep;&ep;“第二,分公司股权给周栖。”
&ep;&ep;“你说什么?”
&ep;&ep;“你没听错。”
&ep;&ep;“这是我和小闻一手建立的公司。栖栖是我女儿没错,但公司股权我不可能划分出来。”
&ep;&ep;“是么,”宗晋冷着声线,“那据我所知,周梓雨可是每年都在分你们公司的红利。”
&ep;&ep;“你查我们?!”
&ep;&ep;“这还需要查么?”
&ep;&ep;周常东噎住半刻,“小雨不一样,她毕竟是小闻的亲生女儿。这公司是我们夫妇二人的,我就算有这个心,也不能一意孤行。”
&ep;&ep;“你这父亲当的,还真是公允。”
&ep;&ep;这话讽刺得太过明显,周常东一腔不满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你没做过父亲不知道,一个家庭要维持运转,不比经营一家公司容易。”
&ep;&ep;“所以为此可以牺牲周栖的感受是么?”宗晋说:“那现在呢,我投钱,就有资格谈。”
&ep;&ep;“如果到时候陈老师那边给了好消息,你就不用投钱进来……”
&ep;&ep;宗晋嗤笑,“伯父,您别忘了我三叔是为什么愿意答应跟您碰面。”说白了,陈拓愿意帮忙全因着这个侄子的关系,如果他不愿意了,和他三叔一说,这事儿左右还是得搁置。
&ep;&ep;话至此,已经带了一丝威胁的意味。宗晋这回算是彻底捏住了周常东的软肋,摆明了无论如何,他要想把公司转活了,就得答应他的条件。
&ep;&ep;“这个事情我得回去和小闻商量商量。”周常东皱眉。
&ep;&ep;“行。那我就说第三个条件了。”宗晋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把周梓雨弄出景市。”
&ep;&ep;“你!”周常东的声调都在颤,“这不可能。她是我们的女儿!再说了,她的家人工作都在这里,你让她去哪儿?”
&ep;&ep;“去别的城市也好,出国也好,你们看着办。总之,别让她在周栖面前瞎蹦跶。”宗晋搁下腿,略略倾身,平声道:“看着烦。”
&ep;&ep;周常东重复:“这不可能……”
&ep;&ep;“可不可能的,都事在人为。伯父,我也是个做生意的,既然要付出,总归得让对方达成我的预期愿景。”宗晋声线平稳,“本来我也不该以私事来作为交换条件,显得小家子气。但没办法,谁让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遇到问题总想一次就给解决了。”
&ep;&ep;不等周常东给回复,他已经起身,“伯父,您不用着急答复我。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您可以回去和夫人谈谈。”说着双手递出一张名片,“上面有我联系方式,您有决定了随时找我。”
&ep;&ep;周常东接过,看着黑底烫金字的名片,身体一阵无力。这回是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宗家的人不好惹。
&ep;&ep;宗晋捞过大衣,准备往外走,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我有一个事情一直不明白。”
&ep;&ep;周常东愣愣出声,“什么?”
&ep;&ep;“小栖她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
&ep;&ep;“没有,栖栖她很好,从小就不用大人操心。什么都好。”
&ep;&ep;“可是你不喜欢她。”
&ep;&ep;“我没有……”周常东本能地否认,对上宗晋一双看得人无所遁形的眼睛,瞬间叹了气。
&ep;&ep;他和两个女儿母亲之间的前尘往事说起来复杂纠葛。当年是他出轨在先,但周栖的母亲明知他在外有家室,也一度容忍,偏到了他财务陷入危机之时断然离去,留下年幼的周栖让他抚养。追根溯源,是他犯错在先,没有恨的立场,但不代表不恨。那个女人,至始至终都是为了钱将自己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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