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怀卿一边拿着鱼食在喂鱼,一边从容不迫地丢了第一个雷:“常秀秀与殷无涯是兄妹。”
&ep;&ep;赵明江傻了:“你怎么知道?”
&ep;&ep;“前文有书,那地宫中有石重美妾的画像,‘蛾眉螓首,耳上有小痣’,作者闲着没事特意写这一点做什么,必然是有用处的。再者,之前钱三木询问常远时,他也说了常秀秀并非亲生,只是收养。有这两点,足以证明她身份了。”
&ep;&ep;“所以常远当初收养她,就是为了引出殷无涯?”赵明江似乎明白了一点,很快又糊涂了,“不对啊,若殷无涯已经找到常秀秀,自然知道常远的身份,那他直接将人杀了不就是了,何必要如此拐弯抹角?”
&ep;&ep;谢怀卿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漫不经心道:“为了石家的财宝。”
&ep;&ep;“可石家的财宝不是……”赵明江顿住了,所谓石家财宝被花光的话一直都是出自殷无涯口中,根本没人知道真假,可谢怀卿怎么又知道是为了石家的财宝?
&ep;&ep;看出了赵明江的疑惑,谢怀卿只能翻到前面的部分,正是当时林德安说书时被他改掉的那部分,一些当时看着奇怪的部分,却正是真相的暗示。
&ep;&ep;赵明江感慨万千,可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ep;&ep;谢怀卿被他问烦了:“你既然这么想知道,不如直接找原作者问清楚不就好了?”
&ep;&ep;“说得对!”赵明江一拍掌,又问道,“那你病好了没?”
&ep;&ep;谢怀卿:“……”
&ep;&ep;-
&ep;&ep;这几日,苏清漪都没有出院子,好不容易将大纲初步写完,正准备走一走活动一下筋骨,谁知道刚走出院门,就碰上一脸怒容的李木匠。
&ep;&ep;苏清漪吓了一跳:“李叔,您怎么了?”
&ep;&ep;李木匠看到是她,脸色勉强好转了一些:“是七娘啊。”
&ep;&ep;此时李木匠的老婆也从房里走了出来,见到苏清漪便笑着道:“七娘近来怎么也不出门了,如今你爹身子好一些了,你也能松快些,下回来婶子这,婶子给你做甜饼吃。”
&ep;&ep;“哎。”苏清漪甜甜地应了一声。
&ep;&ep;李木匠夫妻没有子女,平日里对苏清漪也多有关照,见苏清漪答应了,李婶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只是看着蹑手蹑脚要进家门的李木匠,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落了下来:“你站住!”
&ep;&ep;这一声河东狮吼把苏清漪都吓了一跳。
&ep;&ep;李木匠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辩解:“我就听了一会……就一会……”
&ep;&ep;李婶冷笑一声,走上前去拧住他的耳朵:“让你去城里接活,你倒好,蹲在茶楼就不出来了!你胆子如今见长啊!”
&ep;&ep;“哎哟哟哟!老婆子我错了,别拧……哎哟哟哟……别……”
&ep;&ep;“你下次还敢不敢去听书了?!”
&ep;&ep;“不敢了不敢了……别拧别拧……”
&ep;&ep;苏清漪目送着李木匠夫妻进了院子,这才后知后觉,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写的《镜中美人》,她顿时有些心虚,听见院子里传来李叔的惨叫声,她也感同身受地抖了抖,随即双手合十:“李叔抱歉了……”
&ep;&ep;因为有这一遭,她便干脆调整了自己的计划,回房换了一身男装,准备去茶楼看看观众们的反应。
&ep;&ep;许久没有出门,一走到街上,苏清漪就如同突然浮出了水面,叫卖声、车马声争先恐后地钻入了耳中。
&ep;&ep;她习惯性地走到了鸿昌茶楼,却见里面极为萧条,原本人满为患的大厅如今只有小猫三两只。小二懒洋洋地靠在柜台上,老板李鸿昌则苦着脸在柜台后打算盘。
&ep;&ep;当初林德安被爆出抄袭后,程川为了脱罪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再加上谢谨推波助澜,林德安的名声大坏,被人当成过街老鼠一般。而鸿昌茶楼也因此受到了影响,说书人怕得罪颜亭书,都不敢来鸿昌茶楼说书,再加上其他茶楼的挤兑,生意顿时一落千丈。
&ep;&ep;苏清漪想了想就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她也没有烂好心,便快步离开了鸿昌茶楼。
&ep;&ep;除了鸿昌茶楼,几乎满大街的茶楼都在说《镜中美人》,苏清漪也不挑,随意找了一家人不那么多的茶楼便走了进去。
&ep;&ep;说书人正好在说最后一话,随着他的言语,一旁的乐师和百戏则用乐声和口技烘托气氛。自从之前林德安用了这一手之后,一些三流乐师和百戏也找到了一条新出路,更有甚者,和说书人达成合作关系,也算是双赢。
&ep;&ep;茶客们听得入迷,表情随着情节的发展不断变化。
&ep;&ep;苏清漪点了茶,就坐在角落的位置,却并没有听台上说书人的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