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手顿住,男子勾唇道:“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还在怕什么?”
&ep;&ep;死人……
&ep;&ep;她的神智恍惚了一瞬,蓦然忆起明明前一刻她还在刑场,为什么现在却……
&ep;&ep;她低下头,摸索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连点伤疤也没有,就似过去那个娇生惯养的姜家小姐。
&ep;&ep;可是,怎么会……
&ep;&ep;她明明……
&ep;&ep;抬头,她开口,这时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厉害:“你是谁?我为什么会……不对……”她想到另一种可能,“这里是阴曹地府?”
&ep;&ep;男子笑了,出乎意料的好看,甚至还有几许妖惑之色:“如果你这么认为我也无异议。”顿了顿,“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听命于我。”
&ep;&ep;她突然握住他的肩膀,眼神渴求:“那我父母呢,他们也在么?”
&ep;&ep;“不在。”
&ep;&ep;男子反握住她的手,拉下,力气大的完全不容抵抗:“姜小姐,我想你需要弄清楚眼下情形。”
&ep;&ep;反扣住她的手,男子将她一下压倒在榻。
&ep;&ep;“你可知为何你会在这里?”
&ep;&ep;作为姜家小姐,她何曾被一个男子用这样的姿势压倒,忍不住她挣扎着想要坐起:“不知道!你先放开我!”
&ep;&ep;“嘶拉。”
&ep;&ep;男子扯开她的前襟,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和纤细锁骨。
&ep;&ep;“姜小姐倾城容貌名不虚传,只是不知尝起来又是如何。”
&ep;&ep;男子唇边犹有笑容,此时看去,却化作无限森冷。
&ep;&ep;***
&ep;&ep;“烧得很厉害。”
&ep;&ep;依旧是这个声音,少了几分蛊惑冰冷,多了几分调侃笑意,却将聂枣一下拉回了现实。
&ep;&ep;她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是同记忆里所见几乎没什么分别的脸庞。
&ep;&ep;还没能彻底回神,聂枣本能地向后缩了缩,但对方的手却一下按住了她的肩,完全不让她动弹:“带病来见我,我是该开心还是该生气呢?”
&ep;&ep;熟悉的冷森语气,像是结了冰。
&ep;&ep;聂枣被那语气硬生生冻了一回,一下清醒。
&ep;&ep;“属下的错。”
&ep;&ep;打量四周,虽然飘散,但淡淡的熏香依然能嗅得出来。
&ep;&ep;她记得这种香料,白芍的特调,叫前尘,最大的功用,是唤醒人的记忆。
&ep;&ep;也就是说,是故意让她想起过去的么?
&ep;&ep;……真是恶趣味。
&ep;&ep;看着聂枣的表情,令主笑了笑。
&ep;&ep;“……不是我故意让你想起的,你起了烧这点我也没预料到。”
&ep;&ep;聂枣不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所想,这个人远比自己更擅长解读人心,毕竟她所学的,也大都是他教的。
&ep;&ep;虽然已经不再惧怕他,但她还是不喜欢和这个人呆在一起。
&ep;&ep;被彻彻底底看透的感觉太糟糕了。
&ep;&ep;几年前是,现在依然是。
&ep;&ep;她退开一步,俯跪下。
&ep;&ep;“这次的任务,是我大意了。”
&ep;&ep;“失败了?”
&ep;&ep;“……这倒没有。”
&ep;&ep;“那有什么可道歉的。”
&ep;&ep;聂枣一愣。
&ep;&ep;她抬起头,微微迷惑:“不是为了惩戒我才来的么?”
&ep;&ep;“当然不是。一年多未见……”令主勾唇,“我不能是因为想你所以来见你了么?”
&ep;&ep;聂枣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ep;&ep;她很清楚令主看她的眼神,并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不,甚至不是看人类的眼神,他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件工艺品,自己亲手做的精致工艺品。
&ep;&ep;聂枣俯跪的更低:“属下惶恐至极。”
&ep;&ep;令主的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聂枣一动不动,任由对方在她的脸色仔细打量。
&ep;&ep;“多漂亮的一张脸,你偏偏不喜欢用。”他叹,似遗憾,“要是用这张脸,拿下魏三公子花的时间至少少三个月。”
&ep;&ep;“他喜欢的不是这种类型。”
&ep;&ep;“这张脸值得人抛弃素来喜好。”
&ep;&ep;聂枣轻嘲道:“您太看得起我了……”
&ep;&ep;“你以为我在夸你?”令主笑,却令人不寒而栗,“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你难道在质疑我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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