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知道。”令主道,“一生一世,你指的一生一世恐怕不是我,而是……其他的罢?那与我何干!我要的只是我这一生!”
&ep;&ep;聂枣往后退了一步:“我至多也不过再活几十年,我死了之后呢?你又要如何?”
&ep;&ep;“让我结束这一切不好吗?”
&ep;&ep;颜承衣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无论如何他找不到一个圆满的轮回。
&ep;&ep;而如果给他一个圆满的结局,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会执念下去,令主也不会出现!
&ep;&ep;这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ep;&ep;“我已经变成这样了,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挽回,你想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这不可能!”
&ep;&ep;令主的音调忽然沉下来。
&ep;&ep;匕首贴着颜承衣的身侧正中聂枣的肩膀,肩胛骨碎裂,剧痛来袭,聂枣捂住肩膀,摇晃了两□形,几乎站立不稳。
&ep;&ep;“给我乖乖回来,那些统统都不需要。”
&ep;&ep;“我对你已经足够容忍,还是你更希望我折断你的手脚,让你不得不留在我身边?”
&ep;&ep;颜承衣扶住聂枣,转头对令主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不过,恐怕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就算你是我也一样。如果颜承衣注定和姜随云纠葛的话……那么,这也是我的姜随云,而不是你……”
&ep;&ep;令主语气骤冷,“如何对待她,还轮不到你来管。”
&ep;&ep;“从我的地方滚出去。”
&ep;&ep;聂枣已察觉不对,拉着颜承衣快退了几步,但两人仍是被令主的掌风殃及,险些撞飞出去。
&ep;&ep;稍稍站稳,聂枣看了一眼令主,下一瞬间,便转身朝着令主的寝殿后跑去。
&ep;&ep;她记得那条路,那条怎么通往地下的路。
&ep;&ep;当初她和公子晏误打误撞从揽月楼闯了进去,虽然后来令主封锁了那条路,但她知道……从令主的寝殿里还有一条路也能通到那里!
&ep;&ep;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她用尽最快的速度奔跑,一边握紧颜承衣偷偷塞给她的东西,一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冰冷的铁器——那是公子晏死前给她的,之前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经历过令主的记忆,她清楚记得,这是……打开那里的钥匙。
&ep;&ep;***
&ep;&ep;看着女子的背影远去,前路却被自己挡住。
&ep;&ep;当真是个荒谬的画面,不过更荒谬的事情都发生过,这也不算什么。
&ep;&ep;“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ep;&ep;令主冷笑:“别以为你是我,就能教训我……如果不是我对折磨自己没兴趣,你还以为你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ep;&ep;“放过?”他轻而易举拽住颜承衣的衣领,眸光冷冷:“说的轻巧,我放过你们,谁来放过我?”
&ep;&ep;这一次,他其实可以让颜承衣和姜随云在一起,可……凭什么?
&ep;&ep;凭什么?
&ep;&ep;令主将颜承衣狠狠摔向墙壁。
&ep;&ep;颜承衣胸腹一痛,闷哼一声,按着心口,嘴角溢出一丝血。
&ep;&ep;令主目光扫过,却看见他松散开的衣衫里露出些许血迹。
&ep;&ep;突然,令主的眼睛一暗:“你把那个给她了?”
&ep;&ep;转瞬,令主便已消失。
&ep;&ep;***
&ep;&ep;快到了。
&ep;&ep;聂枣喘了口气,将手按在石门上。
&ep;&ep;当日公子晏是破开了奇门遁甲,她不会,幸好还能用公子晏留给她的这把钥匙。
&ep;&ep;将那个仿佛由两个倒立的六棱锥拼凑起的铁器钳进去,石门刹那洞开。
&ep;&ep;闪耀的金光灿灿,笼罩住聂枣的视线。
&ep;&ep;她看也没看,就朝着里面陈列器具的位置跑去……然而还没到,就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臂,冰冷而坚硬,宛如铁石。
&ep;&ep;回头,是令主毫无表情的脸。
&ep;&ep;“到此为止。”
&ep;&ep;“把龙髓玉给我。”
&ep;&ep;一块龙髓玉仅够许一次愿望,而令主的已经用掉了。
&ep;&ep;聂枣笑笑:“我把它咽下去了,令主要我开膛破腹把它取给你吗?”
&ep;&ep;说话间,聂枣翻出袖刀,抵在自己的身上。
&ep;&ep;令主冷冷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ep;&ep;“我说过,还你一生一世,换我永世安宁。”她道,“我会用它回到过去,无论哪一次的过去,然后改变我们的命运……还你一个足够幸福的结局,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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