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婚和立太子同期进行&ep;,皇城更是热闹不少。
&ep;&ep;景明文知道景元绮和景怜真去了衡阴公主府后,让亲近的宫女太监准备了一点纸钱和蜡人,去往皇陵。
&ep;&ep;“娘……”他喃喃道。
&ep;&ep;马车奏出欢快的节律。十四年来,景明文竟无比期待这一刻。
&ep;&ep;当年容氏入宫后,很久都没有怀孕。她虽收养了早逝的吴贵人的女儿&ep;,子嗣的孕育却无比困难。照王皇后故事,她让自己的妹妹进宫,即宫嫔容氏修仪。
&ep;&ep;容修仪生产时,没能挺过阎王爷,崩亡。留下一个皇子,被皇后姐姐抱走养了起来。
&ep;&ep;十几年来几乎无人提及这个不幸的嫔妃。也是等景明文年纪渐长,知情人私下偷偷告知的。
&ep;&ep;幼时的景明文抱着姐姐入睡时,闻得那体香,就会遐想一些生母的曾经。
&ep;&ep;万里晴空下,一支军队阻拦了景明文的队伍&ep;。
&ep;&ep;“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ep;。”
&ep;&ep;景明文旁边的宦官面色不变,“太子前来祭奠母亲,请放行。”
&ep;&ep;军士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听说过太子的母亲不在中宫在皇陵啊!但考虑到这位是皇帝新立的太子,大家还是放行了。
&ep;&ep;景明文祭奠完生母,回宫后,理应要去中宫请安。但皇后状况在此,他也就先回去了。
&ep;&ep;“她在哪里。”景明文问。中宫宫人早知这是指谁,“殿下都在芳林苑。”
&ep;&ep;“芳林苑……”景明文忍不住笑了。
&ep;&ep;景元绮和景怜真在拜访完刚新婚不久的姐姐后,众姐妹就兴起去了芳林苑。
&ep;&ep;桃之夭夭&ep;,灼灼其华。芳林苑有数株桃树,此时开的很好,鲜妍融冶,艳丽若烟霞锦绣,极衬新婚的夫妇。
&ep;&ep;景乐安和李公玉在林中设帐铺席,好一番温存。景怜真年方十一岁,跟妹妹们和宫女们一起追逐嬉戏。只有景元绮的年龄不大不小,既没法跟姐姐姐夫附庸风雅,也拉不下脸去跟小孩子打闹。
&ep;&ep;正当她出神看一帮女孩尖叫嬉戏时,忽然觉得旁边有人。她下意识凝住了呼吸,回头望去,一枝桃花就被人送进她的手中。
&ep;&ep;他笑意满满,还未完全长开的身形已十分风流,倒是正如初绽新花,明丽青春。
&ep;&ep;“啊,是你……”看清楚来人是景明文时,景元绮惊呼。她下意识地望向周围,还好,没人察觉到太子的意外来访。
&ep;&ep;景明文望向眼前的姐姐,自己还是胆子大了,眼见桃花正盛,认为必定适合她,就很不爱惜地折了一朵,想着给景明文一个惊喜。
&ep;&ep;不过此时,看着那么一长枝的桃花都被他无情摧折,倒是有点不好意思:“阿姊,我是不是不应该折花啊?”
&ep;&ep;景元绮见给自己吓一跳的景明文会是如此可爱反应,终究笑出声:“刚才折的那么干脆,怎么你现在又不好意思了?”
&ep;&ep;景明文可怜兮兮地反驳:
&ep;&ep;“力气用的猛了点……”
&ep;&ep;当两人忘我地沉醉在姐弟温情中,景乐安玩味的双眼早已看了过来。而李公玉,人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ep;&ep;景元绮兴奋地朝姐姐喊道,“乐安姊,阿归他来了!”同时,还挥了挥那桃花枝。
&ep;&ep;帐中的侍女见公主一直朝远处看去,不禁开口,“公主,驸马已经回去了。我们还要留下来吗?”
&ep;&ep;衡阴公主向来是生人勿近的气质,但这时的景乐安那姣好的面容却显得无比扭曲阴暗,隐约有许复杂,“先留下来。”
&ep;&ep;看到血亲跟自己实际上根本都不是一路人,永远地亲密幸福,言笑晏晏,景乐安有了短暂的不平。她低下头,想起了驸马那背上道道粉红鞭痕,又是止不住的高潮。
&ep;&ep;景元绮把桃花枝给了怜真,几个小丫头争着一朵朵插进自己的丫髻里,如此天真烂漫,颇引人发笑。
&ep;&ep;衡阴公主命下人收了席账,走上前来。
&ep;&ep;“太子今日也来芳林苑赏花啊。”
&ep;&ep;景明文应道,“阳春三月,正是赏花之时。”
&ep;&ep;“姐姐新婚燕尔,驸马怎么不等公主就先离开了?”景元绮没看到姐夫,就出声询问。
&ep;&ep;“呵呵……驸马碰着花就皮肤发红身体不适,天底下终究有人赏不了花&ep;,也是稀奇&ep;。”景乐安没有恼怒,畅快说道。
&ep;&ep;他们都很尴尬的时候&ep;,景怜真玩累了想回去,跑过来嚷嚷回宫,才结束这种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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