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烈回来后就一直在筹备南下反攻事宜,忙得脚不沾地,当初他杀过白河关,其实过于草率了,那时瞻前顾后,把主力留在本地,孤军入敌营,输得一败涂地。
&ep;&ep;这次他吸取教训,召集部下一起制定几个方案,经过几日几夜不合眼推演,才确定最终作战方案。
&ep;&ep;遥远的地平线上,一轮朝阳跃出天边,杨烈一时间豪情万丈,马鞭遥指:“诸位,过了白河关就是一马平川的肥沃土地,杀掉杨清,占领盛京,大好荣华富贵等着我们。”
&ep;&ep;围在年轻将领周围的一众武官憧憧那个场面,瞬间热血沸腾,战意高昂。
&ep;&ep;南征军在傍晚抵达白河关,高耸如云的要塞,宛如巨人,千百年来守护内地人安稳盛世,多少来犯的入侵者在那高耸沉重的城墙之下铩羽而归。
&ep;&ep;休整一夜,太阳还没升起,南征军就响起呜呜号角声,发起第一轮进攻。
&ep;&ep;他们威武神勇的统帅大人,一把神剑斩过,坚不可摧的巨大城门四分五裂。
&ep;&ep;塞北军二郎们欢呼着涌入城内。
&ep;&ep;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ep;&ep;白河关在第一轮攻击便宣告沦陷。
&ep;&ep;好在南军主力及时赶到,主帅杨清迅速组织兵力,投入战斗。
&ep;&ep;杨烈遥遥望向南军中军方向,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ep;&ep;自从做杨清亲卫队长,阿昭生活就围着这男人打转,眼下打仗了,他们扔一副铠甲过来,逼阿昭换上之后,跟随杨清上战场。
&ep;&ep;周围到处是流矢,摔倒在地的尸体,残刀断抢散落地上,鲜血汇成小溪。
&ep;&ep;她已经吐过几次,胆汁都吐没了。
&ep;&ep;恶狠狠剜了杨清一眼。
&ep;&ep;好狗一男人。
&ep;&ep;杨清忙着分析军情,发出一条条指令,根本没空注意到她那些频繁小动作。
&ep;&ep;战况对他们非常不利,叛军如有神助,轻而易举攻破白河关,他的兵给人割韭菜似的,倒下一茬又一茬,已经引起前线恐慌,再打下去没有意义,他签署手令,正是要命令全军后退。
&ep;&ep;这时,一道细微的破空之声传来,杨清刚抬头,什么都没看清,剑光过处,人就被掳至半空。
&ep;&ep;那仙剑上身披黑甲的,不是杨烈是谁。
&ep;&ep;他露出轻蔑的笑容,御下剑光流星逐月般擦过天际,眨眼不见。
&ep;&ep;全军哗然。
&ep;&ep;阿昭只来得及拔剑,十几丈长白光划过长空,却只扑了个空。
&ep;&ep;主帅都已经被俘了,瞬间冲垮南军早已薄弱的战意,副帅接过总指挥,率军全线撤退。
&ep;&ep;“你他妈的有什么用,啊?”
&ep;&ep;副帅张汝南抓起热茶摔到阿昭身上,她身为亲卫队长,眼睁睁看着主帅被掳走,毫无作用,现在全军上下都拿她问罪。
&ep;&ep;阿昭没能躲过去,生生受了这一砸,滚烫的开水烫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ep;&ep;她一掀眼皮,凉凉盯着张汝南。
&ep;&ep;帐中站立着一大群武官,无一不是如丧考妣,面色难看至极。
&ep;&ep;张汝南越看越觉得此女没用,说不定是叛军细作,拔出佩剑就要杀了她。
&ep;&ep;一名将官越众而出,按住张汝南的手,正是之前那名部下被杀,在杨清面前失声痛哭的中营将官。
&ep;&ep;方才他看到这女人分明动了杀意,他知道他们没经过那天之事,所以对阿昭不以为意,但自己可是参与者啊,冷汗都流出来了,若再不劝阻,等下他们都要血溅当场。
&ep;&ep;“大人息怒,息怒,不要冲动,眼下最紧要的是重整旗鼓,救回陛下,就把小玉姑娘交给末将,由末将跟她好好说。”
&ep;&ep;中营将官擦了汗,挤出一丝假笑朝阿昭拱手。
&ep;&ep;“我会救回你们家元帅。”
&ep;&ep;一直不出声的女人,突然开口说道。
&ep;&ep;“你怎么救?”张汝南冷哼一声。
&ep;&ep;阿昭看都不看他,只对那中营将官道:“你点两匹马来,随我去北军救人,就假借使臣之名,走吧。”
&ep;&ep;阿昭转身向帐外而去。
&ep;&ep;横竖她欠杨清的,在最饥饿无助的时候吃过他的包子,还杀过他的人,今天更没尽到责任保护他,这些都是事实。
&ep;&ep;阿昭都已经打定主意了,救回杨清,她就悄悄离开,不跟这些人掺和。
&ep;&ep;二人策马到北军营前说明来意,不一会儿来人引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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