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醒来时,虎杖感觉头痛欲裂。
&ep;&ep;如果说上一次进入箱庭后他的头痛就像连打三天游戏,那么这一次那痛感就简直像把他的脑袋从中间劈裂开来。
&ep;&ep;不过也对,上一次结束后他什么都没记住,这一次他记得……
&ep;&ep;记得……不行,不能再去想,再回想的话脑袋就要炸开了。
&ep;&ep;虎杖抱着头,疼得直哼哼。
&ep;&ep;不过很快就有一只手扶住了他的太阳穴,并温和地输入着安抚性质的咒力。
&ep;&ep;“不要抵抗。”
&ep;&ep;声音听上去很熟悉,所以虎杖乖乖地任由对方的咒力入侵了自己全身最致命的大脑部位。
&ep;&ep;清凉的咒力飞快地将虎杖的头脑过了一遍,极大程度地舒缓了疼痛。
&ep;&ep;这感觉不亚于沙漠中的旅人终于喝到了水。
&ep;&ep;“呼——”虎杖忍不住舒服地长呼出一口气。
&ep;&ep;他这才勉强睁开了双眼,感觉眼球酸痛,滞涩地眨了眨。
&ep;&ep;“……椿学长?”
&ep;&ep;“嗯,是我。”
&ep;&ep;头顶的脸,是认识的人。
&ep;&ep;虎杖忍不住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我还活着?”
&ep;&ep;他的声音简直沙哑得如同八十岁的老爷爷。
&ep;&ep;太阳穴上按压的力道明显加重了。
&ep;&ep;“嗯,虎杖君居然还没死,恭喜你。”
&ep;&ep;虎杖望着佐治椿倒悬在眼前的笑脸,莫名地联想起了贵遥冰冷的视线。
&ep;&ep;……虽然笑眯眯的,不过总感觉学长好像不太高兴呢。
&ep;&ep;虎杖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椿学长,生气了吗?”
&ep;&ep;弱小,无助,可怜。
&ep;&ep;佐治椿的笑容加深了,他的手指穿过虎杖的头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头皮。
&ep;&ep;虎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p;&ep;“没有哦。”
&ep;&ep;佐治椿轻描淡写地放开了他的头发。
&ep;&ep;“……”虎杖的直觉在发出警报。
&ep;&ep;肯定有的!这个动作跟贵遥拽他头发时简直一模一样!
&ep;&ep;他赶紧转移话题,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病房隔间里,病床旁边是看起来十分专业的医疗设备。曾经看护过住院的爷爷,虎杖对这些东西很是熟悉。
&ep;&ep;“那个,我现在是在医院吗?”
&ep;&ep;他的声音干巴巴的很不自然,不过佐治椿只是斜了他一眼,考虑到这是个刚刚长回心脏的崽,缺点心眼很正常。
&ep;&ep;于是他平静地回道:“不,虎杖君现在在我家里。”
&ep;&ep;椿学长的家……那不就是绮花罗的生得领域吗?居然能变出这么像样的病房啊。
&ep;&ep;“真是了不起。”虎杖真心实意地夸赞着。
&ep;&ep;“?”这孩子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什么呢?
&ep;&ep;幸好佐治椿头脑很好,稍微一思考就明白虎杖为什么会那么说了。
&ep;&ep;他耐心地解释:“小时候没少住病房,所以印象很深。”
&ep;&ep;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来:“你没在我的领域里看到吗?”
&ep;&ep;虎杖幅度很小地摇摇头:“我只看到五条老师和夜蛾校长,还有另外两个人,他们好像……”
&ep;&ep;说到这里他犹豫片刻:“……好像,在和绮花罗……”
&ep;&ep;虎杖在考虑该用什么词汇比较好。
&ep;&ep;诚实点来说,那已经不是战斗了,而是一场单方面的祓除。
&ep;&ep;好在佐治椿也不需要他解释什么,这都是他经历过的事,不用别人来帮他回忆:“那你见到贵遥了吗?”
&ep;&ep;“见过……不过是在箱庭外面。箱庭里的话,我在见到他以前画面就结束了。”
&ep;&ep;箱庭里最后的情节进展到管家推开了门,向四位来客介绍少爷的名字。
&ep;&ep;虎杖没来得及看到‘贵遥少爷’的脸。
&ep;&ep;但他自动代入了那位背带裤小正太贵遥,他基本就是绮花罗的性转模样。
&ep;&ep;虎杖直觉“贵遥”和椿学长关系匪浅,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人。但不知为何双方好像都不承认彼此是自己,贵遥会说‘谁是你学长’,而椿学长又会说那是‘贵遥’,而非‘佐治椿’。二者的性格也是天差地别,不看脸的话谁也不敢说这是同一人。
&ep;&ep;为什么……如此温和的椿学长,小时候会是那种性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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