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恩怨两断
&ep;&ep;“朕竟不知道,母后还会发这样大的脾气。看来朕亲自挑选的这位皇后不怎么令母后称心啊,不过可惜有些迟了,圣旨已经拟的差不多,大体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ep;&ep;太后愤恨至极:“皇帝这是从哪儿来?有什么要紧事同哀家说?若是没有,哀家这里可容不下皇帝大驾。”
&ep;&ep;宇文凌却不怎样着急,反而放缓了声调看向辛瞳:“前头都说了些什么?竟惹得太后如此生气?”
&ep;&ep;蹲身纳了福,辛瞳低眉顺眼规规矩矩回禀:“太后娘娘问奴才皇上在文华殿里同明亲王在商议些什么?奴才答不上来,太后娘娘便动了气。”
&ep;&ep;宇文凌一声冷哼,显然对她这副刻意做小伏低的模样看不顺眼,可当着外人的面,他向来很给她留面子,因而面上神色不好看,话语中却不见严厉:“以前到底是顾念着身份,是以好些是非你也没必要知道。往后晋了皇后位,这样的事自然会同你商议。后宫不可妄议朝政,这条规矩在朕这里没那么死板,女子参政也并无不可,只要心里坦坦荡荡。”
&ep;&ep;他略一停顿,又调转视线看向太后:“只是如若有人妄想伙同前朝行谋逆之事,朕绝对不会姑息!”
&ep;&ep;太后见他这样含沙射影意有所指,立时变得燥怒不安:“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说哀家与你那些子破事有瓜葛?反倒是皇帝你,一肚子孝经都白读了吗?哀家好歹是太后,你就这样攻讦自己的母后?”
&ep;&ep;她不说这个还好,扯起了话头,宇文凌顿时怒从心起:“太后可真是上了年纪越发糊涂,您是先皇皇后,太皇太后这个名头朕给了你,已经留够了情面。如今是您同您的亲儿子,妄图前朝后宫两相照应谋朝篡位,朕还有什么必要再掩护着那张单薄破碎的遮羞布?”
&ep;&ep;他直生生说出这样的话,太后顿时意识到或许大势已去,可究竟事情是否已迈入绝境,她还不敢断然确定。不知是不是皇帝有心妨碍,她的耳目始终都有些闭塞,外加她同宇文明昌碍着不可告人的身份,也不好明目张胆时常相见。眼下究竟是怎样的境况,她害怕皇帝同她唱空城计,竟不敢有所异动了。
&ep;&ep;“皇帝怎么这样口无遮拦?你说谁谋朝篡位?当真是子虚乌有!明亲王是你们宇文家的骨血总没有错,你怎么忍心随意给他安插罪名?”
&ep;&ep;仿佛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宇文凌轻挑着嘴角,语气依旧冷冰:“是不是谋朝篡位,等下让他亲自来同你说。不过既然太后今天这样好的兴致,不如咱们先了一了从前的恩怨,说说旧事!”
&ep;&ep;太后如临大敌:“你想干什么?”
&ep;&ep;“朕没有想要干什么,也不过就是再问您最后一次,朕的生母先皇云贵妃究竟是因何缘故崩逝?”
&ep;&ep;太后内心擂鼓不停,面上却强作淡定:“皇帝拿这样的事情问哀家做什么,云贵妃是因为生你才丢了性命,这点朝中众人都可以作证!”
&ep;&ep;左右心里早有了答案,太后再不肯承认却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母后真是可笑,如今纸包不住火,您儿子性命堪忧,您却还在这里同朕含混。罢了,您不肯说,朕也不强求,左右您做下的罪孽,都偿还在您儿子身上,也是尽够了!”
&ep;&ep;“明亲王现在在哪儿?你把他怎么样了?”
&ep;&ep;太后显然被人抓住了软肋,已是再不能够保持镇定。宇文凌有些残忍地欣赏着这样的画面,冷冷开口:“您也实在不必觉得是朕冷血无情,宇文明昌父子霍乱朝纲多年,这些年来犯下的罪孽足够死上一万次!当年摄政王把持朝政欺君犯上是一桩,而后辛府命案又是一桩。旁的且不论,只如今宇文明昌谋朝篡政证据确凿,朕断断容不得这样的逆臣活命!”
&ep;&ep;“你有什么证据?身为皇帝,却肆意揣测手足忠心,这就是明君所为吗?”
&ep;&ep;宇文凌只觉得可笑:“太后消息可实在闭塞了些,想是前头发生了什么您还全然不知道。不过不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眼下明亲王让事情绊住了手脚,怕还要有些时候才能来给太后您请安,趁着这个当口,朕倒也不吝惜跟您另外透露一桩事。”
&ep;&ep;他冷笑着,神情淡漠到了极点:“宇文明昌于自家宅府密诏党羽,各中详尽一应尽在朕掌握之中,太后能否猜的到,究竟是谁从中牵线搭桥?”
&ep;&ep;太后凝着面色不言声,宇文凌夷然看着她,说出个名字:“清嫔。”
&ep;&ep;此言一出,不仅太后极为吃惊恨出了骨血,就连辛瞳也是大感意外。虽知道清嫔身为明亲王安插在后宫中的棋子,却又对皇帝有着莫可言说的感情,但真正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止不住心惊。
&ep;&ep;她突然想到那日清嫔委托自己带话给他,自己依样转达之后,他面庞之上流露出的决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