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毅拥着秦昭说道。
&ep;&ep;当初苏常安为了遮掩自己与魏氏的奸.情,明明能救却眼睁睁看着秦氏死在了床上。
&ep;&ep;如今他亲眼看到了魏氏与别人的奸.情,而魏氏为了掩盖自己的行径,将他捂死在了四轮车上。
&ep;&ep;“魏氏对外说苏常安是病死的,也没什么人怀疑,但病死和捂死的完全不同,一验尸就什么都清楚了。颍泉的人来信,问夫人的意思,是现在就揭穿魏氏,还是再等等?”
&ep;&ep;苏常安久病,是颍泉人尽皆知的事,所以即便忽然传出他的死讯,大家也只觉得是他自己没能熬住而已,没有人怀疑魏氏。
&ep;&ep;可秦昭留在颍泉的人知道真相,想揭穿魏氏易如反掌。
&ep;&ep;秦昭看着帐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在锦被上,道:“再等等,我娘的东西还没拿回来。”
&ep;&ep;苏家如今的家产,绝大部分都是秦氏当初亲手置办的,
&ep;&ep;如今苏常安死了,魏氏若也出事,那些东西就会落在她的几个儿女身上。
&ep;&ep;秦昭不缺这点儿东西,但也绝不会将她娘的心血送到仇人的子女手中,平白便宜了他们。
&ep;&ep;“才六年,不急。”
&ep;&ep;她轻声道,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ep;&ep;第90章七年&ep;人尽皆知
&ep;&ep;太昌六年夏,茗芳苑中忽然买进了大批茉莉花,整个宅院到处都飘散着茉莉香气,隔着院墙在街上都能闻到。
&ep;&ep;长乐郡主素喜茉莉,京城许多人都知道,但以前也没像今年似的在院子里摆满了。
&ep;&ep;更令人奇怪的是,她几乎不再参加各种宴饮,偶尔出门也是一身素衣,看上去竟似在守孝一般。
&ep;&ep;有人觉得奇怪,特地去打听一番,才知道苏常安过世了。
&ep;&ep;秦昭已经被过继给秦家,按理说苏常安已经不算是她的父亲,但在苏常安过世后她却仍愿守孝,京城许多人都称赞她孝顺。
&ep;&ep;没有人知道,秦昭之所以喜欢茉莉,是因为她母亲喜欢茉莉。她自幼耳濡目染,便也跟着喜欢。
&ep;&ep;她如今身着素衣,也不是为了苏常安,而是为了秦氏。
&ep;&ep;当年秦氏亡故,究其根本,是因为苏常安。
&ep;&ep;若非苏常安管不住自己,和魏氏有了首尾,又诞下孩子,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她也不会死的那么凄惨。
&ep;&ep;如今苏常安自作自受,死于魏氏之手,当年死不瞑目的秦婉嫣大概也能阖眼了。
&ep;&ep;秦昭着素服三个月,直到花期结束,才换回了以前的衣裳。
&ep;&ep;众人本以为至此她与苏家的关系就算彻底断绝了,谁知一年之后,却听到魏氏锒铛入狱的消息,而状告她的,正是长乐郡主。
&ep;&ep;魏氏杀了苏常安后也心慌过一段时间,但过了些日子见没人察觉,也就把悬着的心放下去了。加上苏常安手中那些家产理所当然地落入了她手中,她更觉得自己当时狠下心是对的。
&ep;&ep;她拿着这些钱暂时度过了难关,把苏盛炘抵出去的房契地契赎了回来,还将他关在院子里三个月没让出门,直到确定苏常安的死没有引人怀疑,苏盛炘又再三保证不会再去赌,这才将他放了出来。
&ep;&ep;可苏盛炘已经染上赌瘾好几年,哪里是说戒就能戒的。
&ep;&ep;他出来没多久就背着魏氏又进了赌场,且越赌越大,最后欠下了一笔巨款,因为还不上钱而被扣下,还被打断了一条腿。
&ep;&ep;魏氏虽对苏盛炘好赌成性感到气恼,但也见不得他受这种罪,只得想办法凑钱再去给他填窟窿。
&ep;&ep;她原想卖掉两间铺子抵债,谁知挂出去的铺面却一直无人问津。个别几个愿意接手的,也把价格压的极低,远非平日里的正常价。若按这个价钱贱卖出去,她把手里的家产都变卖了也就将将够还上苏盛炘的欠下的债而已。
&ep;&ep;魏氏以为是当地人知道她急用钱,故意压价,便想让赌坊宽限她一些日子,她派人去京城,将京城的宅子卖了。
&ep;&ep;那宅子她原本是想留给苏锦颐住的,但苏锦颐不想再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早搬出去了,单独在城南赁了一间小院,一家四口挤在里面。
&ep;&ep;苏宅空了这些年也没人住,还要一直留人收拾打理,平白浪费银子。
&ep;&ep;左右魏氏也不打算再搬回去了,便决定将这宅子卖了。
&ep;&ep;若还不够,她就再卖一间京城的铺面。
&ep;&ep;可赌坊哪有那么好说话,她说宽限时间就宽限时间?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