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迷迷糊糊睡到一半,驿站的院内不知是谁急急喊了一嗓子,她一下就醒了。
&ep;&ep;顾子衿下意识一摸,身边已经没有人在,元烨不知什么时候起的身,屋内烛火昏暗,因为夜已经深了,甚至还有着丝丝的凉意。
&ep;&ep;裹着被子坐起来,能看见窗外人影晃动。
&ep;&ep;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外面乱哄哄的,似乎还有官府的人,莫不是元烨出了什么事情,她连忙翻身下床。
&ep;&ep;床边的矮桌上面有他的大斗篷,抓过来裹在身上,也顾不上梳头穿别的,光脚穿着鞋子就冲到了门前,一开门,发现看着她的那两个门神竟然不在,更是心惊。
&ep;&ep;若不是元烨有事,他俩人怎么会不在!
&ep;&ep;外面寒风凛冽,刚出了房门,就见着老孙带着个大夫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ep;&ep;顾子衿急忙上前:“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ep;&ep;老孙一脸急色:“没事没事,王妃快回去歇着!”
&ep;&ep;她哪里歇得下,只跟着他的脚步小跑:“到底怎么了?元烨伤着了?”
&ep;&ep;话音刚落,却已看见他了,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ep;&ep;她是真的没有听错,的确有府衙的人在,几个衙役站在厢房门前,元烨正低头盯着嘱咐着什么,他也是便衣,估计是临时起来的。
&ep;&ep;不知什么事情,不过显然他没有事。
&ep;&ep;说不清怎么的心情,总之也是松了口气。
&ep;&ep;站在院子当中,眼看着老孙将大夫领了过去,顾子衿才感觉到冷,正遇着元烨若有若无的目光看过来,就抱臂站住了。
&ep;&ep;真的很冷。
&ep;&ep;那几个衙役错身走过来,对她齐齐弯腰。
&ep;&ep;顾子衿轻轻点头,一抬眸,正对上元烨漆黑的眸子,他双手负在身后,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ep;&ep;一转身,又觉得不对。
&ep;&ep;那是沈君煜的门口吧,来来回回的衙役的人,领着大夫的老孙行色匆匆,一脸急色,她霍然转身,心里砰砰直跳。
&ep;&ep;元烨目光更冷:“怎么?担心了?既然担心就过来看看。”
&ep;&ep;她快步走过去,刚好老孙带着大夫走出来,房门咣地一声当着她的面关上了。
&ep;&ep;身形一动,他一手将她拦住。
&ep;&ep;顾子衿回想这半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不由着恼,她抬眸,目光灼灼。
&ep;&ep;还未开口,元烨已然松手,竟然先一步入内。
&ep;&ep;一盆血水被人端了出来,那颜色一下扎进了她的眼底,她恍惚跟着他的身后,小四站在床边,正给沈君煜擦脸。
&ep;&ep;床边还有血渍,被褥上面血迹斑斑。
&ep;&ep;元烨侧身:“看吧,让你看个够”。
&ep;&ep;顾子衿被他一拉,站了跟前。男人顺势站了他的身后,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横在她的颈前,下颌就抵在了她的肩膀上面。
&ep;&ep;他温热的气息就吞吐在脸边:“放心,他死不了。”
&ep;&ep;他手劲不小,尤其腰间的那只更是钳得生疼。
&ep;&ep;顾子衿看着沈君煜,却仿若不知。
&ep;&ep;小四低着头:“他一直昏迷,大夫说是肋骨断了两根,腹内还有出血的迹象,腿也折了,现在接上了,估计得几个月不能动。”
&ep;&ep;就连脸上,也能看出淤青来。
&ep;&ep;他的唇角处还有青紫的痕迹,她垂眸,不忍再看。
&ep;&ep;早在她从侯府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身边就一直有这个男人,相比较元烨,他待她真心实意,多时陪伴,回想的那些在侯府的日子,他也是多处骨折,一点点的好起来……
&ep;&ep;他初来乍到,根本不可能树敌。
&ep;&ep;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再开口,已然哽咽:“怎么回事?”
&ep;&ep;想动,却是动弹不得,他拖着自己的身子,站在一丈开外。
&ep;&ep;元烨的语气几近轻佻:“谁知道呢,叫人打了一顿,真是可怜呢!”
&ep;&ep;她出京以来,是想远离京城,远离这一切,可沈君煜临时起意,竟然坚持与她同行,本来就顾忌元烨,可即使是见了他,也是坦然相对,自问并未做出出格之事。
&ep;&ep;但,她们两个人又何其无辜,原本就应该是夫妻啊!
&ep;&ep;一低头,元烨立即钳住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看着沈君煜的脸,他咬着她的耳朵,另只手竟然游弋着在她斗篷内揉捏两下。
&ep;&ep;顾子衿悲愤交加,一手肘拐在他身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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