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睡觉还是这样不老实,跟孩子似的。”风春莫见她醒来,不禁嘴角微抿,湖蓝的衣服带着一丝血腥气息,宫南枝一个没忍住,喉间涌上一股酸涩,“莫三,你先去换衣服,太味了。”
&ep;&ep;太急着见她,从宫中出来的那一刻便骑上快马直奔君庭府,只想快点见到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笑,听见她耍无赖的呢喃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大步流星来到她身边,看她一切安好,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ep;&ep;命中注定,就是拿她没办法。
&ep;&ep;见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一手扇着面前的空气,脑袋还冷冷的转向里间,风春莫噗嗤笑出声来,“好啦,我这就去换,你也太娇气了,我们小时候,什么味没闻过,你还记得十岁那年,我将那晒干的牛粪放到你书桌上,顺便加了点在你的砚台里,哈哈哈......”
&ep;&ep;“你还好意思说!”宫南枝猛地转过身来,一脚将他踹开,那牛粪让她整整一个月不想再进书房写字,回味无穷。
&ep;&ep;趁她不注意,风春莫将脸突然贴近,嘴巴吧唧一口亲在她颈间,“香!”
&ep;&ep;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路小跑逃离了,只剩下屋内羞的脸通红的宫南枝独自吃着闷气。
&ep;&ep;君庭府像是集体得到暗示一样,没有人提他被封为太子的事情,更没人敢问太子妃的事情,原本府里的下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个个精明能干,关键时刻还是能看出来区别的,果然好用,瞒的宫南枝密不透风,丝毫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ep;&ep;这几日风春莫出奇的忙,好像把十几年的事情都攒到了一起来做,宫南枝想找个空跟他聊聊天,却总是碍着这许多人在场,每每消了兴致,小莫三的事情,终究没有告诉他。
&ep;&ep;君庭府的膳食极佳,都是找了坊间有名的厨子,每日变着花样,主食和餐点都格外精细,因着宫南枝口味偏淡,厨子也都了解大概,她喜爱吃豆腐,那珍珠翡翠白玉汤每日都不短缺。
&ep;&ep;京唐进贡的莲藕,鲜嫩多汁,那厨子便切片用那桂花蜜汁浸了一宿,清蒸了加上一些竹荪银耳类的调和来吃。
&ep;&ep;数日来,话虽少说了,这饭着实吃的有点过了,宫南枝某一天突然瞥见铜镜里一张圆润的俏脸,心头一颤,天啦,这小莫三还是个蚕豆,绿豆大小,怎么自己就变成这副模样,若是那小莫三再长长,自己难不成肥成一头猪。
&ep;&ep;想想都觉得可怕,于是便克制住自己的嘴巴,眼巴巴瞅着下人们端上来又端走那美食,宫南枝欲哭无泪,肚子咕咕直响,到后来想着总不能亏待了小莫三,该吃还是得吃,于是又撒开欢了,有了这个借口,她便再无顾忌。
&ep;&ep;风春莫连日里不是在府里跟人议事,便是在宫里终日见不到人影,往往都是自己已经睡下,三更半夜里风春莫轻轻过来给她盖盖被子,这难得的独处,都显得异常沉默。
&ep;&ep;索性,该回家看看,宫南枝想着也不是多远,吃过早饭便准备溜达出去了。
&ep;&ep;这肆无忌惮大摇大摆的样子,着实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意味,只是这人刚走到正院门口,那俩丫头就匆匆忙忙小跑着追来了,气喘吁吁的拉着宫南枝,紧张的说道。
&ep;&ep;“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不跟奴婢们吩咐一声,我们也好照应。”那人说的急,呛了风咳嗽了几下。
&ep;&ep;面上却难压制的焦急恐惧,“没事,你们忙就行,我不出远门,就回家里看看,晚饭还是让那小厨房帮我做个珍珠丸子,少做点,我回来吃。”
&ep;&ep;宫南枝看她们惊恐的样子,只是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又不忍吓坏他们,吩咐完又欲遁走。
&ep;&ep;“姑娘,要不然,你还是等三皇子回来再说吧,现在城里不是特别安稳,万一你有什么闪失,我们怎么向殿下交代。”另外那人急的一手抓住宫南枝挽纱,也顾不上什么地位尊卑了。
&ep;&ep;这下到让宫南枝觉出什么不对劲了,大大的不对,以往自己飞檐走壁都没人管,怎么如今正正经经回个家却要这般阻拦。
&ep;&ep;当即厉声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虽然觉得事出有因,可是也没想到那最坏的情形,大约莫雨受到了牵连,应该也不会,风春莫是最念旧情的人,何况是自己十几年的妹妹。
&ep;&ep;难道他大义灭亲,杀了自己的外甥,也不能够啊,他虽然跟风北墨有冲突,却不至于跟一个小孩子怄气,或者是风皇要斩草除根,那现在,有危险的难道是莫雨和她的孩子。
&ep;&ep;这种局面混乱的时候,自己着实不应该去插手,一是自己宫相之女的身份,二是朝廷肃清,稍微不甚便会影响朝局,甚至危及宫府。
&ep;&ep;那俩丫头扑腾一声跪在她面前,小声啜泣起来,宫南枝心里愈发烦闷,正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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