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陛下。
&ep;&ep;此言一出,身后的副官和副将纷纷跪地,大军顺势蔓延,齐崭崭地匍匐在了这位天子的脚下。
&ep;&ep;凤空华抬头,寻觅了半晌始终都没有看到自己期待中那张神采飞扬的脸,正视着面前的人,半合凤目,示意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
&ep;&ep;冷卿何在?
&ep;&ep;他又问了一遍。
&ep;&ep;咳咳
&ep;&ep;话音刚落,伴随着一阵咳响,一只厚实但苍白的手慢慢掀开了车帘。
&ep;&ep;冷沧正在迷煳间,还以为是毒性发作的幻听,直到听到第二遍他这才明白过来。
&ep;&ep;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位陛下血气方刚,果然还是太冲动啊。
&ep;&ep;强忍着最后的气力,冷沧低着头下了马车,跪倒在地:微臣叩见陛下,未知陛下到来,不曾迎接,请陛下恕罪。
&ep;&ep;见到低着头拜见的阔别了出征近一年的冷将军,凤空华的面色终于缓和了起来,他压抑着扬起嘴角,上前一步便扶住了冷沧的手臂,道:你起来。
&ep;&ep;但在下一刻看到他苍白的面色和嘴角未净的血迹后立刻板下了脸,抓着他的手倏然收紧:你受伤了?
&ep;&ep;语气虽然冷,但是其中的关切还是不经意流露出来,只要有心都能听得出。
&ep;&ep;回
&ep;&ep;陛下,不碍事。
&ep;&ep;冷沧还是恭敬淡然的态度,但站在那里还是有些不稳,虽然想立直却始终挣脱不开凤空华的手,一阵眩晕袭来,他不由地又咳嗽起来。
&ep;&ep;怎么回事?
&ep;&ep;凤空华的语气里忽然就染上了责备,盯着过来扶住冷沧的未凉,竟然透出了杀意。
&ep;&ep;不顾反对打掉未凉的手,他把冷沧拦到了自己的怀里,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他手上的红色血痕。
&ep;&ep;举起手,眼里的凌厉之气更露锋芒。
&ep;&ep;不关他的事。
&ep;&ep;听出了凤空华的杀意,冷沧无力地出言辩解,却被未凉打断了,不顾冷沧的眼色,未凉道:陛下,将军中了奇毒。
&ep;&ep;什么!
&ep;&ep;凤空华皱起了眉头,一句话也不说便果断地抱起冷沧两步跨上了自己的马,丢下几十万大军调转马头便朝着城门直奔而去,只留下一个扬尘背后的影子。
&ep;&ep;他不是说,一切平安吗?
&ep;&ep;不是说凯旋而归的吗?
&ep;&ep;那现在呢?
&ep;&ep;怀里这个几乎连气息都没有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ep;&ep;装饰豪华的宫殿内,宫人们垂首跪在地上,小心不发出任何响声,整个殿内的气氛沉的吓人。
&ep;&ep;殿中央的雕花龙床上躺着一人,五官清冷雅致,面色却是不正常的青白,显然是个病人,一位颇为年轻的御医正在替他诊治。
&ep;&ep;怎么样?
&ep;&ep;凤空华垂眸看着床上之人苍白的脸色,沉声问道。
&ep;&ep;回陛下,是千丝红年轻的御医收回诊脉的手,抬眸看了一眼君王阴沉的脸色,恭声答道。
&ep;&ep;有解吗?
&ep;&ep;得知他所中的竟是奇毒千丝红凤空华闭了闭眼,略显疲倦的问道。
&ep;&ep;臣无能,但有一人定能解此奇毒。
&ep;&ep;哦,是谁?
&ep;&ep;凤空华睁眼,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年轻的御医背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ep;&ep;冷家二公子,冷奚。
&ep;&ep;朕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ep;&ep;挥退所有人,凤空华抬手抚上床上之人清俊的容颜,如自语般说了一句:去查。
&ep;&ep;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房内的空气有了一瞬的波动。
&ep;&ep;第三章
&ep;&ep;冷奚在京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之上,最为繁华的地段之中,坐落着全京城最为有名的酒楼,既然是最为有名的酒楼,这每天慕名而去的人自然是数不胜数,特别是像如今这种饭点,更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ep;&ep;在酒楼二楼靠窗的一个雅座之上,一个年轻公子倚窗而坐,修长白皙的指间握着一只白瓷青花酒盏,就着窗外如画的春日美景,有一口没一口地浅酌着,他身前的檀木方桌上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放了满桌的大鱼大肉,只有一壶清酒,并着几碟清淡小菜,端的是一派悠然清闲。
&ep;&ep;这人只是这么安安静静地在那里坐着,那通身优雅淡然的气质便已经引得周围之人频频注目了,再加之此人容貌生的清雅俊美,眉目清丽,更是引得这酒楼之外路过的姑娘们含羞带怯地频频朝他看去,原本便走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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