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欢愉后的暧昧气息在屋子里弥漫着,消散着。
&ep;&ep;他们是久旱甘霖,他们是干柴烈火,上帝造人的时候赋予了人如此顷刻极乐的功能,在经过长时间的压抑后,他们都挥洒地淋漓尽致,他们都让自己在彼此拥有中快乐地飞起来,飘飘然如仙也。他们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记了自己是何人,只一心一意地享受这样的春宵,只盼望这如千金一般难得的时刻能再久一点,再久一点,他们仿佛被一个与世隔绝的气球包裹着。直到。。。
&ep;&ep;手机在客厅里发出响亮的极不和谐的声音,这声音如同尖刺,刺破了那满溢着快乐的气球;又如同是绳索,捆住他们并把他们摔回人间;还如同钢琴箱里敲击钢弦的榔头,连续打击在他们在那欢好瞬间失去意识的神经上。
&ep;&ep;顿时,陈汐和易姚同时都睁大了眼睛,相互看着对方。
&ep;&ep;“应该是你的手机,我的手机几乎没人打,除了你。”易姚先反应过来。
&ep;&ep;“嗯,应该是我的。”陈汐是个地产经纪,总是有很多电话打进来。他拽了一条毛巾毯,翻身下床,还不忘在易姚的额上蜻蜓点水。
&ep;&ep;易姚在床上多躺了会儿,想到今天的她和陈汐,她不禁又摇头又点头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了。于是,也拉了条毛巾毯,还拿着睡衣,准备去卫生间洗澡。一打开房门,就听见陈汐的声音:“欣儿,怎么啦?”
&ep;&ep;是佟欣打来的,陈汐本不想接,他是不想在易姚家里接听佟欣的电话。但是,现在是晚上,而且已经很晚了,不接,他怕佟欣担心,还有,佟欣有一阵子没来电话了,再有,他想问一问大卫的近况。
&ep;&ep;陈汐从佟欣的语气里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欣儿,你和大卫都好吗?”
&ep;&ep;“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我一个人带着个有自闭问题的孩子,你认为会好吗?”
&ep;&ep;佟欣一说这样的样话,陈汐心里就隐隐作痛,仿佛真是他的问题,&ep;他也仿佛接受这样的责怪,他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是他亏欠她。
&ep;&ep;“欣儿,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ep;&ep;“能出什么事?大卫永远都是自己玩自己的,从不说话!不跟我说话,不跟老师说话,不跟小朋友说话,你认为会有什么事情呢!”
&ep;&ep;陈汐大致明白了,因为大卫的状况没有什么改善,佟欣她心里着急,有怨气。可这会儿,他只能通过这越洋电话跟她说话,安慰她。可他又偏偏想早点结束跟佟欣的电话,想在易姚洗完澡前结束。
&ep;&ep;“欣儿,大卫的问题急不得的,要不,你带大卫回来吧!回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照顾大卫,而不是你一个人了啊。”
&ep;&ep;“你这个人真是有意思啊,问题不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照顾大卫,你明白吗?你是故意地避重就轻!”
&ep;&ep;“欣儿,你别着急,大卫会好的。”陈汐这样说,说得连他自己都不信。
&ep;&ep;“哼!会好!春秋大梦!这都怨你!是你的基因有问题,是你的基因不好,才会有大卫这样的孩子!而你偏偏拖上我,害我!是你毁了我的生活!搞糟了我所有的日子。我恨你,我恨你!”
&ep;&ep;陈汐的手机里顿时传出嘟—嘟—的声音,佟欣已经挂断了。陈汐闭上眼睛,在他的眼里濛起了一层淡淡的薄薄的水雾。佟欣的话刺激着他,他的心里有一阵阵酸涩,他对自己说:原来是我的基因有问题啊!上次好像是说我前世是恶人。佟欣啊,佟欣!
&ep;&ep;易姚从卫生间里出来时,看到陈汐还裹着毛巾毯坐在沙发上,目光深沉,便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为了没有干净衣服换而发愁。
&ep;&ep;易姚从大门边的壁柜里拖出一只旅行箱,在里面翻找,找出一套男士睡衣。
&ep;&ep;“丫头,过来,陪我坐会儿。”陈汐向易姚伸了一只手。
&ep;&ep;易姚把旅行箱放回到壁柜里,拿着睡衣坐在陈汐身边,微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睡衣,你将就一下,我马上就把你的衬衣洗了,明早一定可以干的。”
&ep;&ep;“这是。。。我好像从没有问过你老公的名字。”陈汐把睡衣拿在手里,看上去,尺寸差不多。
&ep;&ep;“他叫陶融。他已经不是。。。”
&ep;&ep;“对不起,丫头,”陈汐把易姚搂进怀里,“都是我的错,不该把你推到一个尴尬的境地。”
&ep;&ep;“你不用道歉。现在我没有老公。我们分开了。”易姚趴在陈汐的耳边说,说到陶融,易姚的脸上就不那么好看了,但是,陈汐没有看到。
&ep;&ep;“怎么回事?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吗?”陈汐真有点吃惊。出国在外的人都是不容易。如果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夫妻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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