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泽一一回答了,还说起学堂里伴读之间的趣事,引人发笑。
&ep;&ep;景耀帝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林嘉是少年才子,由他为你的策论老师,我是放心的。”
&ep;&ep;秦诺在后面百无聊赖地听着,要不是跟秦泽搭档,他以前都不知道景耀帝是这么关心儿子学习的好父亲呢。
&ep;&ep;又说了片刻,景耀帝支撑不住,终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ep;&ep;秦诺两人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秦诺抽空观察着景耀帝的脸色,他上辈子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有个当老中医的外公,耳濡目染之下,也知晓不少望闻问切的窍诀。
&ep;&ep;景耀帝这个情形,脸色一天比一天败坏,明显是底子已经掏空了。靠人参鹿茸等大补之物维持着生机,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ep;&ep;等到他老人家一命呜呼,自己以后就要看那位太子兄长的脸色过日子了。只是现在自己还没有封号呢。大周的皇子,都是大婚之后才封王,并赐予府邸的。
&ep;&ep;自家这位四哥,向来是以仁慈和善而著称,给自己这个老实弟弟的待遇应该不会太差吧。就算不是亲王,好歹也能有个郡王的封号。到时候就可以出去开府居住了。
&ep;&ep;能够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想想还有点儿小期待呢。
&ep;&ep;继承了这个身体,也基本上继承了原主的感情,秦诺真没感觉对这个父皇有一丝一毫的孺慕之心啊。也许,对一个十几年里对你不闻不问的父亲,任何人都很难生出感恩之心来吧。
&ep;&ep;眼看着皇帝躺在床上呼吸匀称,似乎是睡着了。王公公很有眼色地上前,“两位殿下辛苦了大半天,先暂且歇息一会儿吧。”
&ep;&ep;秦诺两人从善如流地来到寝殿旁边屏风后面的小桌旁坐下。
&ep;&ep;桌上摆着点心果品等物,秦诺顺手拿了几粒儿蜜饯塞进嘴里。
&ep;&ep;秦泽瞥了他一眼,生怕吵醒了沉睡中的皇帝,他没有出声,眼神里却赤裸裸写着鄙视两个字。
&ep;&ep;秦诺视若无睹,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奉送到乾元殿的东西,与他太微殿当然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ep;&ep;闲坐了大半个时辰,殿内一片沉静。看来今晚的工作意料之外的轻松了,只是站了个把时辰而已。
&ep;&ep;坐着久了,睡意渐渐漫上来。秦诺打了个哈欠,把已经扫荡一空的点心盒子往秦泽的方向一推,就准备在小桌子上趴着眯一会儿。
&ep;&ep;秦泽一脸鄙视地看着这个吃了就睡的猪一样的兄长。
&ep;&ep;秦诺刚趴下,还没睡着,意外发生了。
&ep;&ep;病床上的皇帝突然抽搐了两下,似乎要清醒了过来,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
&ep;&ep;殿内宫人立刻凑了上去,却吓了一跳。皇帝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了一般。
&ep;&ep;秦诺两人连忙冲了过去。值夜的四位太医也围拢上来。一个人切脉,一个人施针,一个人捶背,全方位展现着古代医学的急救水平。
&ep;&ep;被人群挤在了外面,秦诺看着心头一阵发凉,这情形只怕真要不好了。有个大胆的太医,对着皇帝后背用力捶打,却什么也咳不出来。
&ep;&ep;几个太医眼神也慌乱起来,如果只是单纯的痰迷心窍,这样的急救之下早就有效果了,如今还呼吸不畅,只怕多半是心血逆冲!
&ep;&ep;王公公满面慌乱,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凑到两人面前:“两位殿下,这……”
&ep;&ep;“你这糊涂的,还不赶紧去禀报皇后娘娘和太子哥哥!”秦泽呵斥道。
&ep;&ep;“奴才遵命。”王公公如闻仙音,赶紧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ep;&ep;“这个油滑的老东西……”秦泽冷哼了一声。
&ep;&ep;秦诺瞬间了悟,王公公未必真有这么慌乱,只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行差踏错一步,所以万事都要请教之后再行动。如今皇帝眼看着就要病危,殿内能做主的就是他们两人了。
&ep;&ep;太医令于澄搁下手中的银针,擦了擦汗,转头望向角落一个干瘪枯瘦的老太监。“陈公公,陛下的情形,单凭银针活血功效不足啊。不如以内息催动心脉,您看如何?”
&ep;&ep;“先让我试试吧。不过陛下未曾习武,经脉孱弱,不知能受得几成。”陈公公叹了口气,上前一步。
&ep;&ep;然后两个太医让出位置,陈公公凑上前去,伸出鸡爪般的手掌,按在皇帝胸口上。
&ep;&ep;这是传说中的内功吗?这个陈公公秦诺也知道,是皇帝的心腹之一,平日里也不伺候什么,整天阴测测地跟在皇帝身边,像个影子一样,没想到原来是内家高手啊。
&ep;&ep;没等他想凑上去细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