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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慕容燕道:“在下乃是逍遥派弟子。”

&ep;&ep;任我行惊道:“逍遥派?可是北宋年间的那个‘逍遥派’?”

&ep;&ep;慕容燕道:“不错。”

&ep;&ep;任我行道:“‘逍遥派’有一门神功,唤作‘北冥神功’,你可知晓?”

&ep;&ep;慕容燕道:“‘北冥神功’是本门最精妙高深的功夫之一,我岂能不知。”

&ep;&ep;任我行道:“那不知你可学过?”

&ep;&ep;慕容燕点头道:“学过。”

&ep;&ep;任我行惊叹道:“难怪你有这么一身深厚的内力,能看出‘吸星**’的缺陷。我这‘吸星**’就是源于‘北冥神功’,只是当初学者不得其法,才有了许多缺陷。”

&ep;&ep;慕容燕摇头道:“‘北冥神功’的行功路线与诸派内功相反,靠的是相反性质内功的天然吸引性吸人内力,就好似磁石正负两极相吸。而‘吸星**’则是将内力散于全身经脉,需令丹田‘常如深箱,恒似深谷’,将丹田化为深潭。以丹田的‘空洞’吸人内力,就好似水往低处流。两种功法的基本原理已经截然不同,这可不单是学者不得其法的问题。只怕当初‘吸星**’的创始人只是得了一些‘北冥神功’的残缺皮毛。然后结合自己的见识,重新创立了一门武功。”

&ep;&ep;任我行点点头道:“那也有可能。这终归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当初到底如何,只怕现在已经五人能知。”

&ep;&ep;又饮得十几杯酒后,慕容燕觉得这位任教主谈吐豪迈,识见非凡,思及原书记载的任我行后期的种种狂妄表现,实在不敢相信两者会是一个人。

&ep;&ep;又饮了一杯酒,任我行道:“小兄弟。今日我在世上,只有向兄弟和你二人,才是真正亲信之人。我意我和你二人结为金兰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向兄弟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为我教的光明右使。你意下如何?”

&ep;&ep;此言说完,任我行和向问天两对眼睛凝视着他,霎时之间,室中更无半点声息。

&ep;&ep;过了好一会。慕容燕才道:“多谢任教主抬爱,只是义结金兰之事。恕在下不能应允。”

&ep;&ep;任我行淡淡一笑,说道:“你叫我教主,其实我此刻虽得脱牢笼。仍然性命朝不保夕,‘教主’二字,也不过说来好听而已。今日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东方不败。此人武功之高,决不在我之下,权谋智计,更远胜于我。他麾下人才济济,凭我和向兄弟二人,要想从他手中夺回教主之位。确是以卵击石、痴心妄想之举。你不愿和我结为兄弟,原是明哲保身的美事。来来来,咱们杯酒言欢。这话再也休提了。”

&ep;&ep;慕容燕道:“在下不和任教主结为兄弟,倒不是为了明哲保身,只是……有一事我一直未和任教主与向大哥言明。”

&ep;&ep;任我行道:“什么事?”

&ep;&ep;慕容燕道:“当日我和向大哥相遇,实非偶然,而是受任小姐所托,特意去助向大哥脱困的。”

&ep;&ep;任我行道:“你是说盈盈?”

&ep;&ep;慕容燕道:“不错。”

&ep;&ep;任我行道:“你认识盈盈,她现在在哪?过得可好?”

&ep;&ep;慕容燕道:“任小姐现在住在洛阳绿竹巷,每日里抚琴吹箫,过得很好。”

&ep;&ep;向问天道:“小姐手段高明,谋略过人,这些年江湖上不少豪杰都受了她的恩惠,听她号令。教主倒不用为她担心。”

&ep;&ep;任我行道:“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作为?想是东方不败篡位后,为了堵住教中悠悠之口,才没有拿她怎么样。”

&ep;&ep;向问天道:“教主别说小姐是小孩子。她聪明伶俐,心思之巧,实不输于大人。东方不败发难那一年,端午节晚上大宴,小姐在席上说过一句话,教主还记得么?”

&ep;&ep;任我行搔了搔头,道:“端午节?那小姑娘说过什么话啊?那有什么干系?我可全不记得了。”

&ep;&ep;向问天道:“那一年小姐是七岁吧?她在席上点点人数,忽然问你:‘爹爹,怎么咱们每年端午节喝酒,一年总是少一个人?’你一怔,问道,‘什么一年少一个人?’小姐说道:‘我记得去年有十一个人,前年有十二个。今年一、二、三、四、五……咱们只剩下了十个。’”

&ep;&ep;任我行叹了口气,道:“是啊,当时我听了小姑娘这句话,心下甚是不快。早一年东方不败处决了郝贤弟。再早一年,丘长老不明不白地死在甘肃,此刻想来,自也是东方不败暗中安排的毒计了。再先一年,文长老遭革出教,受嵩山、泰山、衡山三派高手围攻而死,此事起祸,自也是在东方不败身上。唉,小姑娘无意中吐露真言,当时我犹在梦中,竟自不悟。”

&ep;&ep;他顿了一顿,喝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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