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蒋慕用钥匙打开门,发现厨房的灯竟然亮着,瞬间浑身戒备。
&ep;&ep;原定的初三回来,离开的这些天,家里钥匙交给了住在附近的一位朋友,拜托他每隔一天过来喂一下猫。
&ep;&ep;不过今天是除夕,朋友不可能会来。况且他每次来前,一定会在微信上说一下,之后还会发视频和照片报告猫的情况。
&ep;&ep;所以不会是朋友。唯一的可能性,有人闯入了他的家。
&ep;&ep;开门的声音肯定已经惊动了那个人,隐藏声息是来不及了,只能硬碰硬。蒋慕将手臂和肩膀的肌肉绷起,往厨房慢慢走过去。
&ep;&ep;走到拐角时,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高高举起扫把大叫着向他冲过来。
&ep;&ep;漏洞百出的攻击方式,身手这么差还敢闯入别人家,蒋慕一拳就能给轻松放倒。然而他反应灵敏,意识到对方身份后,惊讶之下及时收住了拳。
&ep;&ep;而那一杆扫把,毫不留情地打在他头上。蒋慕眼前金星一片,几乎能够断定,她使出了全身加上吃奶的力气。
&ep;&ep;“怎么是你!”
&ep;&ep;穿着红色大衣,带着红色毛线帽,脸蛋鼻子红嘟嘟,跟个喜庆娃娃似的姜芸,手拿着扫把杆一脸无辜加懵逼。
&ep;&ep;“你还好吧?”姜芸殷切地望着坐在身边的蒋慕,小脸上尴尬和愧疚交加。
&ep;&ep;蒋慕浓眉皱起,痛苦地捂着额头上被打到的地方,那里隐隐鼓起来一个包。“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爷爷家吃饭了吗?”他问。
&ep;&ep;“呃……爷爷他……哦不,”想到大过年诅咒老人家中风貌似很缺德,姜芸换了一个借口,“我爸爸他,半路车子抛锚,我们又回来了。你呢,你不是在你妈家过年吗?”
&ep;&ep;蒋慕眼神转向一边:“我想起家里煤气好像没关,回来看看。”
&ep;&ep;“走了好几天,偏偏今天想起来煤气没关?”姜芸撅了下嘴。真是的,找理由也不找个好一点的。
&ep;&ep;蒋慕冷眼看她:“你爸车抛锚了,你们不会打车吗?”用这么蹩脚的借口,把人当傻子。
&ep;&ep;一阵清晰的沉默,两人心里各自回荡起一些不好的画面和不好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姜芸把脸转向他,温声问:“头还痛吗?”她把他捂伤口的那一只手拉下来,凑过去,“我帮你吹吹就不痛了。”
&ep;&ep;蒋慕垂下长而密的眼睫毛,看着她因距离过近而失焦的小巧精致的鼻子,还有毛绒绒亮晶晶的眼睛,感受额头上一阵一阵凉悠悠的风,伸出双臂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ep;&ep;“那条围巾,今年没办法送给你了。”他把脸靠在她纤细的肩膀上,闷闷地说。
&ep;&ep;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姜芸摸摸他的后脑勺:“没关系。”她加上一句,“今年送不了,就明年送嘛!”
&ep;&ep;蒋慕失笑:“你还真好意思……”居然还带预定的。
&ep;&ep;两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没有再去追究“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问题。
&ep;&ep;那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出现了。也或许正因为我们都是不被别人需要的孩子,才会彼此相遇,相聚,相拥于此。
&ep;&ep;最后是肚子咕咕唧唧的响声破坏了宁静的气氛。
&ep;&ep;姜芸率先表示清白:“不是我!”蒋慕眼眸一瞪:“难道是我?”
&ep;&ep;“你吃饭了吗?”“没有……你呢?”
&ep;&ep;八点过了,家里也没什么吃的,虽然不抱太大希望,但两人仍手牵手出去逛了一圈,看能不能找到一两家还没关门的饭店。
&ep;&ep;结果自然大失所望。国人最重视的除夕佳节,连最在乎蝇头小利的小卖部老板都关门闭户,回去跟家人喜聚一堂。
&ep;&ep;运气也不算坏到底,碰上一车还未来得及收摊的移动式水果摊,买了一袋橘子。顺便在路边摆摊的地方买了一束仙女棒——唯一允许在市内燃放的烟花。
&ep;&ep;回了家,姜芸把冰箱里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还剩三袋速冻水饺,分别是白菜猪肉,芹菜猪肉和水晶虾饺。
&ep;&ep;“哇塞,又有蔬菜,又有猪肉还有海鲜,够丰盛了!”她眼睛笑笑地眯起来。在蒋慕的搭手下,水饺分为四份,一份用蒸的,一份用煎的,一份用煮的,一份用炸的。
&ep;&ep;搭配着番茄酱,陈醋葱花等等摆盘上桌,四五个大盘子,别说还挺唬人,有点玉盘八珍的意思。
&ep;&ep;一大堆水饺下肚,两人都有点吃撑,坐到电视机前看春晚。
&ep;&ep;姜芸用白生生的手剥着橘子,吃到甜的就喂给蒋慕一瓣,看得直乐呵,时而一阵大笑,肚子都要笑痛的程度。
&ep;&ep;蒋慕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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