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此人内心多么骚包。
&ep;&ep;“这件……”江如许微一皱眉,自然地走过去,把一件条纹衬衣放到了东侧。管家连连点头:“对,还是太太了解先生。最近,店里又送了一批,加上新洗的,这丫头就搞不清楚了。唉,冯嫂没回老家就好了,换了这笨手笨脚的丫头,真见鬼了。”
&ep;&ep;“行了,你就再说她了。这么一大堆,确实很难分。”江如许同情得看了小姑娘一眼——不过才18,19的模样,眼泪汪汪的,像要随时哭出来。
&ep;&ep;她心里的某根弦忽然被触动,一句话脱口而出:“哎,你别急。我今晚有空,可以教你。”
&ep;&ep;“啊?”管家和雨芳听了,都是一愣。
&ep;&ep;如许说完也后悔了,但还是点点头:“嗯,就这样吧。我教你。”
&ep;&ep;“衣服、裤子各半边,这你应该知道。然后,分质地:丝、棉、麻、混纺,再分长短,最后颜色由浅入深。碰到格子或者条纹,就在底色的基础上,以图案尺寸、宽窄排。比如这两件,虽然都是格子,但这一件要放在前面……”江如许耐心得解释着,手指灵活地在架子间穿梭。有些衣料特别滑顺,一不当心,就从指间滑开了。
&ep;&ep;摆到后来,如许自己都快笑了出来。
&ep;&ep;“你说白屹东这人多麻烦。我看他就不该做风投,该去图书馆。每天理一遍书,最有成就感。”
&ep;&ep;“没错,没错,太太您说得太对了。”雨芳连连点头。
&ep;&ep;“哎,这件……”江如许的笑容滞了下,手突然停了。小姑娘转了下眼珠子,口里念念有词:“由短到长,由浅入深,图案由小到大……咦,没错啊。
&ep;&ep;”
&ep;&ep;“嗯。”如许心不在焉地笑了笑,眼睛依旧盯着前方,声音轻飘飘的:“我看,都理得差不多了。你先出去,我再待会儿。”
&ep;&ep;“是,太太。”雨芳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眼她的脸色,终于鼓起勇气:“太太,连管家太厉害了。我以后有事不明白,可以问您吗?我觉得整个屋里,就您最和气了。”
&ep;&ep;如许淡淡点了下头:“行,只要我在。”
&ep;&ep;小姑娘并没觉出这句话的古怪,乐呵呵得走了。走到门外,随手把门一带。门吱呀一声,往门框那里靠了靠,又缓缓得打开。
&ep;&ep;如许默不作声得从一堆挺括的衬衣里拿出一件。
&ep;&ep;那时,她和白屹东刚开始交往,那群好事的发小就撺掇着非要他俩喝交杯酒。推搡之间,酒晃到他的白衬衣上,雪白的领口下一痕紫红。
&ep;&ep;他也像今天这样,立刻让服务生去买了一件,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和朋友们玩闹。但凡是他们敬过来的酒,白屹东都笑嘻嘻得挡回去,如果他们出言“调戏”,他也乐呵呵得反唇相讥。
&ep;&ep;最后宾主尽欢,她一点亏没吃,倒赚了不少见面礼。
&ep;&ep;等到人散光了,白屹东才带着她到僻静处,笑嘻嘻地望着他:“如许,这衬衫可是为你脏的,你必须帮我亲手洗干净了。”
&ep;&ep;“可这标签上写着不能水洗,还是送洗衣店吧。”她为难得回答。
&ep;&ep;“没事,尽管洗,只要把这东西去掉就行。”白屹东笑着凑近她耳边:“他们都说这看着像吻痕。我是不介意带着它到处晃,但你面子薄,不是?好如许,就帮个忙吧,啊?”
&ep;&ep;为了这句话,她查了半天资料,买来专门的药水清洗。可揉了会儿,痕迹没了,领边上也起了毛。她很不好意思地把衣服和赔偿金一起交给白屹东,把他逗得捧腹大笑:“没事,没事,我的衣服每季都换,这件还不定排到什么时候呢。正好洗坏了,给衣橱腾点地方。”
&ep;&ep;她听得咋舌,并肩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小声嘀咕:“真够浪费的,每季都换。”
&ep;&ep;没想到,刚才还在漫不经心看风景的白屹东,突然笑嘻嘻得转过头,一字一句得朗声回答:“对,您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省着点,让我的宝贝如许花。”
&ep;&ep;“哎,白屹东你少嬉皮笑脸啊。”
&ep;&ep;“没嬉皮笑脸啊,你看我多正经。”
&ep;&ep;☆、第7章宝贝看你几回能打中
&ep;&ep;江如许苦涩一笑,手指在那片痕迹处慢慢摩挲。
&ep;&ep;两年了,白屹东的衬衣换了几茬,这件居然还在。
&ep;&ep;她想应该是酒精作祟,不过是一件旧衣服,居然勾出了眼泪。
&ep;&ep;白屹东走到门口,正看到江如许窈窕的身形,矗立在一堆五光十色的衣服间。就像在泼墨重彩里,曲折地伸出了一支嫩莲。清淡、柔弱,让人移不开眼。
&ep;&ep;当听到管家说,江如许在帮自己理衣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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