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越说越委屈,鼻子抽了抽,带了哭腔。
&ep;&ep;虽然最后两句没听明白,但白宇南的痛苦、无助已经清晰得传到了白屹东心里。他觉得心疼,继而又愤怒:沈阡是做设计的自由职业者,按道理应该有大把空闲时间。现在丢下年幼的儿子不管,只能有一个原因——陪未婚夫ti了。
&ep;&ep;想这些年,她来来去去的,找的都是洋人。对儿子的教育也不上心,闹得白宇南一个道地的中国孩子,连中文都说不好,一急起来就拽洋文,个性也变得越来越怯懦。
&ep;&ep;靠!!
&ep;&ep;他越想越窝火,攥着电话,小心得安慰儿子。哄了一阵,后面传来保姆kathy的声音:“norton,coherefordinner.”(诺顿,过来吃晚餐了)
&ep;&ep;“thanks,i’cong.”(谢谢,我来了。)白宇男小绅士似的应了声,继而闷声回答:“爸爸,那我挂了。你早点来啊。再见。”
&ep;&ep;“等一下。”白屹东迟疑了片刻,试探道:“小南,如果爸爸想接你回来,你愿意吗?爸爸可以每天陪你,接你上下学。”
&ep;&ep;“去中国吗?”白宇南愣了下,许久才回答:“妈妈不会同意的。”
&ep;&ep;“那如果她同意呢?小南,z城很漂亮,也好玩。爸爸可以陪你踢球、爬树、游泳,你想做什么都成。”白屹东追问。
&ep;&ep;“嗯……”白宇南迟疑了半天,终于还是摇摇头:“算了,我不去。妈妈说,你有江阿姨了,她不会喜欢我的。爸爸再见。”
&ep;&ep;电话“嚓”得断了,白屹东的心也跟着被狠狠揪了下。
&ep;&ep;他呆坐了会儿,愤怒得拿起手机,狠狠按着号码。按到一半却突然想起:好像上回沈阡说过,除了探望时间外,不准他以任何形式联络她。
&ep;&ep;他现有的所有号码都被她拉进了黑名单,即便换号码,她还是会在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就挂断电话。
&ep;&ep;她就是那么决绝,说到做到。
&ep;&ep;恨他至此。
&ep;&ep;做了一宿乱七八糟的梦,清晨,白屹东醒来,头还是有点昏沉。手下意识得向旁边摸了下,空的。心中一凛,从床上跳下来。
&ep;&ep;他倒不担心晚上,如许会负气离开。门卫没有他的命令,不会随便放人。但白天,就难说了。
&ep;&ep;白屹东上下找了一遍,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客房里找到了江如许。门开进去时,她缩着身子,睡得很沉。
&ep;&ep;他在门口笔直得站着,既盼望她醒来,和自己说会儿话,缓解一下心里的郁结。又怕她睁眼后,还要和自己闹。昨晚,如许的脸色实在太难看,那种骨子里迸出来的悲伤,让他长久以来坚定的信念,都随之动摇。
&ep;&ep;他一直以为,如许是爱自己的。但爱一个人,怎么会是这样?
&ep;&ep;难道她待林丛,也是这样?
&ep;&ep;一想到这个名字,白屹东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他转身想走,眼睛却突然定住了。
&ep;&ep;白屹东屏住呼吸,无声得走过去。看到如许侧着身子,左手深埋进枕头里,睡姿别扭无比。就像只惊弓之鸟,僵着手脚,似乎一碰就会惊跳起来。
&ep;&ep;白屹东小心翼翼得掀起枕头,露出下方黑漆漆的一截。他握住向上慢慢拔,如许的手也被带着动了动。
&ep;&ep;然后,她嘟囔一声,皱眉又拉了回来。
&ep;&ep;白屹东被气乐了。干脆一手撑着床沿,一手继续拔。三下五下,整只东西就快要脱手了,如许突然睁开眼。
&ep;&ep;她迷糊了片刻,“啊”得一声惊叫,慌忙用右手抓住中段,想把东西夺过来。
&ep;&ep;“干嘛?想电我啊?”白屹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还真够深谋远虑的,怕我大半夜摸你床上?想多了吧。”
&ep;&ep;难道这种事,你没干过?江如许狠狠得剐了他一眼。双手用劲,咬牙切齿。
&ep;&ep;这玩意儿还是上回在闹市遭人抢劫后,白屹东弄来的。体积小、电量足,充一晚上能用三个月。也是凑巧,昨晚她气呼呼得找了间离白屹东最远的房睡下,睡到一半,恍惚听到窗外有什么动静。她有些后悔选了这间房——一年多没住过人,空气里都漫着股阴森味。虽然整栋房子外,有七、八个保安值夜,但她就是打心眼里害怕,于是突然想到了那根电警棍。
&ep;&ep;好不容易从小书房里翻出来,如许紧紧得抱在胸口,过了会儿,又换到了枕下。她觉得自己真得了魔怔,大约是被那家伙传染了……
&ep;&ep;两人拔河似得来回抢,白屹东存了玩闹心,忽松忽紧,把如许累得气喘吁吁。她明白过来,气哼哼地瞪着他,刚要松手。冷不防,白屹东把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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