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招呼,钱道长稍稍愣神,定睛一看,只见有位外形干练,神态坚毅的男修士迎面飞来。
未等他询问,那修士便主动自报家门道:“在下申屠盛,不知道友师承何处,为什么会只剩下神魂在此啊?”
“你也是修仙者?”钱道长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心中惊疑不定,在这凡人地界,少有修士涉足,然而今天却接连见到两个,这不得不让他警惕。
思索了片刻,他猛然一惊,急忙追问道:“你说你姓什么?申屠?难道是仙灵界第一大族的申屠吗?”
他虽然偏居于凡人之地,但修行界的事情还是知晓的,那申屠家族声名远播,也曾传到他的耳中。
想到此,他再观察眼前男子,越发觉得对方深不可测,赶忙求助道:“前辈,小人乃是玄天道弟子,因受魔门妖女迫害,才沦落至此,请前辈为我做主啊。”
“玄天道?”申屠盛仔细回想着,却找不到任何头绪,只得再次询问:“此派名字倒是生疏得很,是新晋的门派吗?”
钱道长闻言一脸疑惑,对方不先问魔门妖女之事,却揪着自己的师门刨根问底,这到底是何意?
可他也不敢显出一丝不耐烦之色,只得恭声回道:“玄天道虽不是新晋,但相对于申屠家族,势力太过弱小,自然无法进入前辈的法眼。”
“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申屠盛有些释然地自语着,随后突然脸色一变,以阴沉的语调说道:“既然你毫无背景,我就可以安心地杀你了。”
“前辈您说什么?”钱道长似是没听清对方之话,边后退边惊叫道:“前辈可不要说笑,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
“只因你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申屠盛笑容灿烂,手上却突然发力,一股磅礴的仙灵力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势不可挡地将钱道长的神魂碾碎,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做完这一切,他若有所思地望着阳城方向,颇感恼怒地道:“这个小贱人,闹得动静如此之大,让本座疲于收拾残局,真是混账至极!”
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敞开神念,搜索其他修行者去了。
另一边,任飞踏平城主府后,便急急忙忙去接香香,哪知到达那户邻居家时,却被告知小姑娘已被薛家恶仆抓走。
他赶紧询问详情,却见这户夫妇眼神闪烁含糊其辞,似乎在极力隐瞒什么。
稍加思索,任飞当即怒道:“是不是你们怕受牵连,主动将香香交出去的!”
他如此说着,周身气势暴涨,丝丝真魔之气又一次涌出,将其衬托的如同魔神下凡般恐怖。
那两夫妇早已听闻昨夜城主府发生的惨事,如今见这杀人如麻的魔头发怒,顿时吓得双腿跪地,低头求饶道:“女侠,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那薛家势大,若是不从,以后我们就无法在阳城立足了。”
他们正哭诉着,忽从里屋走出一个三岁幼童,惊讶叫道:“爹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夫妇见儿子出来,唯恐也遭魔头毒手,连忙将其往屋里赶,同时再次求道:“女侠,您要杀就杀我们,与这孩子无关啊。”
见到此景,任飞没来由地回想起小蝶和她收养的那群孩童,也是这般在乱世中艰难度日。
“罢了罢了!”他轻叹一声,也不为难这对夫妇,直接转身离去。
飞上天空,他想要搜寻香香的下落,可城主府已经不复存在,那些恶仆没了归宿,四处流窜,根本无从寻找。
眺望了许久,也未见香香的踪影,任飞失望至极,落在小蝶的茅草屋前,望着屋内一片狼藉,心中痛楚万分。
“哎,没想到我连你最后的嘱咐都没完成,真是愧对朋友。”他仔细地收拾着屋里破旧的桌椅,想要借此获得些许慰藉,可越是在这里待得久了,就越发地睹物思情。
就在他即将离去之际,突然发现屋门后面藏有一张纸条,连忙将其拾起,只见上面用娟秀小楷写着:“香香天赋异禀,已被我正阳教收入门下,今后仙凡殊途,永不相见!”
“正阳教!”看到这个名字,任飞不由得惊讶出声,依据姬灵萱的记忆,此教派乃是六大圣地之首,仙灵界第一势力,更是那申屠家族的最大后台。香香被其看中收为弟子,必然会一飞冲天,只怕以后的成就还可能在自己之上。
得知小姑娘有了更好的归宿,任飞这才放下心来,目前他正被各门各派通缉,自然无法去正阳教探望香香,只盼洗清罪名之后,再与其有重逢之日吧。
走出茅草屋,他回望阳城城主府方向,面上又露出担忧之色。既然刚刚有修仙高手路过此地,想必已经见到了自己的冲天魔气,但是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来查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现在整个阳城之地,已经被申屠盛以大法力封锁,并且为保《九天御魔真诀》不被泄露,这位境界高深的大修士亲自在附近游戈,阻拦其他修仙者的窥视。
警戒了半晌也未曾见到有敌人来袭,任飞自嘲地笑了笑,便再次朝着绝仙镇前进。
之所以选择此镇作为目的地,一来是想去埋葬小蝶等人的尸身,二来是此镇十分富饶,很有可能出现自己破境所需的天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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