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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婴儿睡得很沉,被两双眼睛打扰也没有醒。张开口轻轻吐了两个泡泡,摇晃一下小手,继续睡觉。

&ep;&ep;付可今趴在婴儿床的一边,看着女儿,仰着头骄傲说:“漂亮吧,是不是像我?当初要你们和我结亲家白嘉树竟然还不肯。”

&ep;&ep;她的话说完,婴儿房的气氛整个都沉了下来。付可今暗骂自己怎么又失言,一边又用眼偷偷瞄季清和的神态。季清和神色如常,伸手还摸了摸符苘的脸,回她的话:“上半张脸像符远南,下半张脸像你。”

&ep;&ep;付可今见季清和没在意,心安地笑了,狗腿地说:“其实符苘最像你了,因为这可是你的孩子。来宝宝醒醒,叫她爸爸。”

&ep;&ep;“付可今。”

&ep;&ep;一道含着怒气的低沉男声从身后传出来,付可今暗道不妙。转头一看,婴儿房门前站着一位满脸郁气的男人,符远南。

&ep;&ep;他的目光在季清和与付可今之间逡巡,语气阴沉:“你果然背着我搞姬。”

&ep;&ep;话尾刚落地,符远南走到付可今身边,将她从季清和的怀里拎出来。“谁是符苘的爸爸?”他盯着她,问。

&ep;&ep;付可今挣扎着,服软道:“你你你,你是她唯一的爸爸。”

&ep;&ep;符远南这才没好气地松开她。

&ep;&ep;付可今从地上爬起来,拍一拍身上的尘,看符远南一眼,似乎觉察出不对。她紧皱着鼻子,像条狗勾一样在符远南身前四处嗅,最后惊呼着得出结论:“好啊,狗男人,你酒驾。”

&ep;&ep;说完,转身就要去拿手机,嘴里嘟囔着:“看我大义灭亲,现在就去打110。”

&ep;&ep;“你别闹。”符远南将她扯回来,无奈解释:“朋友送我回来的。”

&ep;&ep;“男的女的?”

&ep;&ep;“男的。”

&ep;&ep;“谁?”

&ep;&ep;符远南沉默了几秒,说:“王勇。”又补充,“新认识的,你没见过。”

&ep;&ep;付可今点点头,哦了声。又用手肘碰碰符远南,指了指季清和,示意他打招呼。

&ep;&ep;符远南默了默,朝季清和略一颔首,“好久不见。”

&ep;&ep;无论符远南心中因为白嘉树的事对季清和的芥蒂有多大,碍于妻子与季清和十几年好友的关系,总不好当面太甩季清和脸子,到时妻子下不来台,又得伤心。

&ep;&ep;“好久不见。”季清和朝他淡笑。

&ep;&ep;窗外天色不知何时已全昏暗,墙壁上的时针走到了九,季清和起身准备离开。因为生产落下的虚弱不能着凉,付可今只将季清和送到了电梯。电梯门合上,付可今看着电梯的数至1时,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ep;&ep;进到家中,付可今看见符远南正站在阳台,端杯水往楼下看。难得见他有欣赏江山的闲情雅致,付可今好奇,凑过去问他:“老公,你在看什么?”

&ep;&ep;符远南还记着刚才的事,冷笑:“我以为你的老公是姓季。”

&ep;&ep;付可今被他的冷言冷语戳中,笑着伸手捏捏他的脸,说:“你好可爱,怎么到现在还会吃清和的醋。”

&ep;&ep;虽说符远南与付可今的相识是因为季清和,但符远南对于季清和这个媒人的感激之情几乎趋近于零。不仅仅是因为季清和与好兄弟白嘉树之间的感情纠葛,他恼季清和还因为付可今对季清和实在太好,太亲密,甚至可以用死而后已肝脑涂地来形容。

&ep;&ep;他时常在想,季清和是不是救过付可今的命?

&ep;&ep;符远南拍开妻子的手,嘲道:“因为你对她愚忠。”说完,又见夜色见凉,担心付可今受寒,臭着脸将身上的针织毛衣脱下来给她披上。

&ep;&ep;长毛衣将付可今圈住,付可今也用手环住符远南的腰,讨好地说:“我对你也很忠贞啊,我是女德学校博士呢。”

&ep;&ep;符远南不屑,“我男德学校校长。”

&ep;&ep;付可今笑出声,继续问他:“所以说校长,你在看什么呢?”

&ep;&ep;符远南指着楼下的黑色宾利,说:“我在看王勇,他怎么还不走?”

&ep;&ep;付可今瞥一眼,不懂:“怎么这么关注新朋友?”等,等等,等等等!付可今忽然懂了,她有些惊恐地看着符远南:“你这位王勇朋友,不会真名是白嘉树吧?”

&ep;&ep;符远南点点头:“就是那条大舔狗。”

&ep;&ep;第5章屋檐

&ep;&ep;付可今被这个消息吓得直蹦起有三米高,她尖叫:“白嘉树来了你怎么不和我说?”还编名字,王勇,他也想得出来的?

&ep;&ep;符远南没好气,说:“当年不是你和我说的,不准我在有季清和的场合提到白嘉树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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