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唐重案皆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同办,名曰三司推事,三司各尽其职,协同制约,力求公正廉明。
&ep;&ep;大理寺黑瓦红墙,斗拱硕大,屋檐高挑,给人一副庄重大方、气势磅礴之像。
&ep;&ep;大理寺门口,两头镇门府狮威风而立,怒目四视,给这里又添了几分威严。
&ep;&ep;方圆、肖洒两人在一位满面惨白的仵作陪同下,顶着恶臭走进了停放李公公尸体的房间。
&ep;&ep;房间不大,阴气森森,一张石床停在中间,石床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下便是李公公的尸体。
&ep;&ep;方圆看到白布后,不由得升起一阵凉意,咧了咧嘴,望向肖洒。只见肖洒神情自若,一副很有经验,见怪不怪的样子。
&ep;&ep;仵作向前几步,抓起白布一角,小心翼翼地掀起。
&ep;&ep;随着白布掀起,李公公可怖的脸出现在方圆眼前。
&ep;&ep;只见李公公满脸紫黑,双目睁地滚圆,外露的眼珠浑浊不堪,再往下看,李公公嘴巴大张,一上一下各挂一颗老黄牙,看那样子好似在大叫着什么。
&ep;&ep;李公公神情惊恐之极,显然生前受到过惊吓。
&ep;&ep;李公公左脸颊处有三道抓痕,抓痕不深,四周已然溃烂。
&ep;&ep;方圆目光扫到李公公眼球,不由得打了哆嗦,这老小子好像在看他似得。
&ep;&ep;这时仵作指着李公公尸体说道:“死者浑身上下只有一处抓痕,便体紫黑,中毒之照,恶臭腐烂却不生蛆虫,显然毒性极强。双目滚圆,嘴巴大张,生前显然受过惊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线索。按理说死者为大,应对其塑容才对,可是事关重大,只能暂时保持原样了。”
&ep;&ep;说着,仵作走到另一头,抓住李公公双脚,道:“还请大人搭把手,将人翻个身。”
&ep;&ep;方圆不愿上前,对仵作的话置若无闻。倒是肖洒上前一步,抬着李公公的肩膀,配合仵作将其转了个身。
&ep;&ep;仵作指着紫黑的后背再道:“背后完好无损,还请大人过目。”
&ep;&ep;方圆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目光盯着某处,问出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宫里的宦官们是站着尿还是蹲着尿?”
&ep;&ep;肖洒噗嗤笑出了声来,随后努力将神色控制如常。他心里骂道,方圆这货!还是这个德行!
&ep;&ep;仵作略带火气地看了方圆一眼,道:“大人若想知道,去宫里问便是,小的却是不知。”
&ep;&ep;方圆得不到答案,只得作罢,他又让二人将李公公翻了过来,盯着其脸上抓痕仔细查看。
&ep;&ep;方圆看了良久才问道:“仵作,这抓痕可有判断?是何所为?”
&ep;&ep;“判断不一,有人说是兵器所致,有人说是兽爪所为,却是没有结论。”
&ep;&ep;方圆皱眉:“兵器?兽爪?可还有其他线索?”
&ep;&ep;“三司仵作都来验过尸身,没有发现其他线索。”
&ep;&ep;“毒是何毒?可有答案?”
&ep;&ep;“也无答案,此毒见所未见。”
&ep;&ep;方圆点头,又盯着抓痕看了良久,才对仵作抱拳一礼,带着肖洒转身而去。
&ep;&ep;从大理寺出来后,方圆二人直奔御史台而去,谁知到了御史台却无人搭理,就连接待的下人也是一副居高临下,爱理不理的样子。
&ep;&ep;眼看方圆面露怒气,肖洒怕方圆一怒之下,惹出什么是非,连忙拉着方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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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傍晚,一座酒楼内,方圆、肖洒相对而坐,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方圆将鱼头处最好吃的月牙软肉送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沉思。
&ep;&ep;方圆从肖洒筷中抢下另一块月牙软肉,皱眉问道:“肖洒,你看那抓痕会不会是兽爪所为?”
&ep;&ep;肖洒瞪了方圆一眼,随便挑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没好气地道:“兽爪?哪来的兽爪?难道刺客是妖怪不成?”
&ep;&ep;方圆捡起一根笋尖,道:“皇宫重地,妖怪轻易不敢进。”
&ep;&ep;肖洒抬杠:“你怎知道妖怪轻易不敢进皇宫?”
&ep;&ep;方圆理所当然道:“老子当然知道!老子可不是凡人!”
&ep;&ep;天子身具龙气,龙气是一切仙魔鬼怪的克星,尤其是妖怪等邪物,最是惧怕龙气。大唐国运昌盛,九龙祖脉汇聚长安,李隆基身上的龙气浓郁至极,哪个妖怪愿意以身犯险?
&ep;&ep;肖洒本想骂方圆不知天高地厚,可是话到嘴边却想起了李隆基今早在紫宸殿的话,肖洒压低声音问道:“你师父真是神仙人物?”
&ep;&ep;方圆笑道:“哪来的神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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