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心地答应了。他承认,罪孽的根源在自己。
&ep;&ep;在自己的豪华寓所内,甘家煌为女儿布置了舒适的住房。那对面儿子的房间内一切保持原状,锁得死死的。他怨恨自己的儿子,又割不断骨肉之情。他期盼儿子归来又害怕儿子归来。他知道,在儿子贩毒的背后,一定有一只黑手,那是一种可怕而又残酷的势力,会像蛇蝎一般缠着人。他对儿子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他只寄希望于自己唯一疼爱的女儿甘泉。
&ep;&ep;“爸!”玩够了累够了的女儿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喊他。
&ep;&ep;甘家煌取下老花眼镜,放下手中的一份秘书交给的刚窃到的c司的商业情报,从楼上走下来:
&ep;&ep;“什么事,女儿?”
&ep;&ep;“爸,我哥咋还不回来?”
&ep;&ep;“啊,他在国外做大生意,连我都不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唉,也不打个电话来。”
&ep;&ep;“爸,”甘泉闪着眼睛,“我再给妈妈打个电话。”
&ep;&ep;甘泉早知道父母已离异。在她看来,这不算什么,这种事情别说在美国,就是在中国也视同寻常了。她一到美国,就很想见到妈妈,心想,我已经来了,妈妈也没有办法,她一定会喜欢得不得了!她给妈妈挂去电话,电脑却回答有故障。后来,她就随爸爸周游去了。今天回来,她又立即给妈妈打电话,通了,电脑让她留话。她不想留话,她要直接和妈妈通话,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可是,在游玩途中和回来打电话去,都是电脑回答。她只好留了话。
&ep;&ep;甘泉又拨通了电话,还是电脑与她交谈。她好扫兴:“这个妈妈,成天都不在家!”
&ep;&ep;甘家煌说:“她一定在实验室里。”
&ep;&ep;“爸,她实验室的电话号码你知道吗?”
&ep;&ep;“不知道,她从来不允许把电话打到那儿去。”
&ep;&ep;“唉。”甘泉好失望。
&ep;&ep;传真机信号响了,一会儿,传真件推出来。甘泉起身去撕下传真件,全是英文,她好奇地看。
&ep;&ep;甘家煌走过来:“女儿,给爸爸。”甘泉不给:“爸,我看看。”
&ep;&ep;甘家煌没有去拿传真件,要是儿子,他会一把夺过来。
&ep;&ep;“……是一份c司的什么计划?”甘泉不感兴趣,交给了父亲。
&ep;&ep;甘家煌接过看,兴奋地笑。
&ep;&ep;“爸,看你高兴的。”
&ep;&ep;甘家煌笑道:“女儿,今后跟爸爸多学点儿。”想到什么,“噢,女儿,爸爸这里是住家,也是办公室。今后,不论来电话或是录音电话或是传真,一定要千万注意保密。”
&ep;&ep;“知道。你还说爷爷对你讲过,商场无父子。”甘泉说时,嘻嘻笑,“爸,商场有父女吧?”
&ep;&ep;甘泉这样说时,甘家煌的心里就陡然一痛,有如利刃刺了一般。强笑说:
&ep;&ep;“对对,商场有父女,有父女。女儿,你来了,就要长住下去,爸爸一天天老了,今后,就靠你了。”
&ep;&ep;“还有哥哥哩,爸!我可不愿意经商,我要继续我的学业,攻读博士。”
&ep;&ep;“行,你愿干啥都行,只要永远留在爸爸身边。”
&ep;&ep;“我当然不会离开爸爸……”
&ep;&ep;门铃声响了。
&ep;&ep;甘家煌出去开门。一定是自己的女秘书郝香来了。这个来自大陆的姿色不错的女人一定给他带来了好消息,而且,也带来了他现在急需要的她。他对她向甘洋泄露情报之事,一直装作不知道。郝香对他更好了。除了全力亡命工作之外,还给了他无尽的美好的温存。
&ep;&ep;来人不是女秘书郝香,是史莹琪。她身着牛仔服,化了淡妆,肩着个牛仔布挂包。
&ep;&ep;甘家煌心里一热,分手后她这是第一次登门。此时,她显得年轻、干练。他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的那个漂亮、干练的肩挎军用挂包的女军医。
&ep;&ep;“莹琪,你来了!快,请进,女儿来了!”
&ep;&ep;史莹琪立在门口怒视甘家煌:“甘家煌,是你把她接来的?”
&ep;&ep;“她一定要来呀!”
&ep;&ep;史莹琪两眼涌泪:“甘家煌,你害了我儿子,还要想害我的女儿。”
&ep;&ep;甘家煌变了脸:“你这是什么话,我凭什么要害自己的后代?”
&ep;&ep;“凭你那颗发黑了的心。”
&ep;&ep;“好,我心黑,我卑鄙无耻,行了吧。可甘洋那小子,他是自暴自弃!”甘家煌压住气,“莹琪,我们分了手,可毕竟也曾经是多年的夫妻。现在,女儿来了,对你对我,都是内心里盼望的事情。希望我们都理智点儿好不好,在女儿面前,我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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