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止淮默默地听着,没有插话,但是听得很认真,那是她的过往,他未曾参与的过去。
&ep;&ep;“到了,看来我没记错。”温眠眉眼弯弯,看着面前只开了一个小门的店铺,外面没有任何招牌显示店铺是做什么的。
&ep;&ep;江止淮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语气寡淡,“这是棺材铺子。”
&ep;&ep;温眠点头,边往里面走边道,“不只是棺材,牌位什么的这家也会做。不过,这家铺子比较隐蔽,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
&ep;&ep;江止淮略微想了下方才来时的经过,微微颔首,“的确隐蔽。”
&ep;&ep;一般人就是知道这个地方也不见得会来。
&ep;&ep;两人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那忙活什么,看到他们立即放下手里的活,殷勤道,“二位是需要点什么?”
&ep;&ep;中年男人应该是这的老板,眼角都透着商人的精明,余光一直在暗暗打量这两位进来的客人,见他们衣着华丽面上越发殷勤,却也恰到好处露出几分悲伤。来这的都是丧失了亲人,为了筹备丧礼而来的,他自然要贴心的也跟着悲伤会。
&ep;&ep;温眠看着地上堆积的几个棺材以及一地的空白牌位,周围一些零零散散的其他丧礼装饰,即便早有准备,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
&ep;&ep;“老板,我想打听一下您最近有没有接一位三十岁左右念诵儒雅的教书先生模样的人的生意?”
&ep;&ep;中年男人一听这话就有些失望了,面前两人明显不是来购置物品的,当即态度也有些不怎么好了,随口敷衍道,“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我怎么记得住。不知道不知道。”
&ep;&ep;温眠好声好气地道,“老板,我们是奉命查一件事,需要您配合一下。”
&ep;&ep;中年男人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温眠几眼,心里有了定数,不过是一位不知道哪家娇养的闺阁小姐,只当对方是为了让他说实话唬他的,语气更加不好了,“我这只招待客人,你们这样一站我还怎么做生意。”
&ep;&ep;还不待温眠再说什么,江止淮直接扔了一绽银子给中年男人,利落道,“说。”
&ep;&ep;中年男人看着手上的银子,一张脸笑开了花,低头哈腰道,“二位有什么事尽管问。”
&ep;&ep;温眠惊讶于他前后态度的转变,冷淡道,“就刚才问你的。”
&ep;&ep;看在银子的份上,中年男人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好在他这地方客人一向不多,不过片刻便道,“十天前来了一个符合您说的样子的人,他来这买了一个现成的棺材以及一个牌位,说是布置灵堂。”
&ep;&ep;十天前,温眠默默念了一遍,心里的猜测似乎隐隐成真,十天前王幼薇还没有跳河身亡……
&ep;&ep;“牌位上可有刻字?”温眠紧紧盯着中年男人,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
&ep;&ep;意料之中的,中年男人摇了摇头,“那位客人说是要亲手刻字。”
&ep;&ep;他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客人,有些逝者对客人重要,客人也就会亲手刻字,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ep;&ep;“您还要问点什么?”中年男人两眼发亮,这一绽银子可就能抵得上他半个月的生意了。
&ep;&ep;“棺材是你们帮忙抬过去的?”温眠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按理来说,棺材运回家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街坊邻居。
&ep;&ep;提到这事,中年男人面露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说,掂了掂手里银子的分量,一咬牙道,“我们的人是从密道里抬过去的。
&ep;&ep;”
&ep;&ep;密道??
&ep;&ep;温眠眼里有明显的诧异,林域家里竟然会有密道?
&ep;&ep;江止淮听到这里,眸光微沉,不容拒绝道,“带我们去看看。”
&ep;&ep;中年男人行商多年,直觉这件事怕是牵扯到了什么大事情,当即畏缩了,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则,打着哈哈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ep;&ep;温眠见他这样子也失去了耐心,干脆直接地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块令牌,清亮的嗓音郑地有声,“奉皇上之命调查,请老板配合。”
&ep;&ep;中年男人看着面前的令牌,睁大了眼睛,仔细辨认了真伪,最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草民拜见两位大人。”
&ep;&ep;他活了几十年了,同做官的也打过交道,令牌也见过不少,最起码的真伪也是辨认得出来的,更何况大周律法严明,敢擅自冒充官员的必有重罚。
&ep;&ep;江止淮面无表情,声线却冷了不少,“带路!”
&ep;&ep;中年男人忙爬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在前面带起路来,引着他们去了一处地方。
&ep;&ep;四周荒凉,平常甚少有人会来此。中年男人费力地推了推一块大石头,石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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