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燕恣斜着瞟了他一眼,忽然便暧昧地笑了笑:“霍将军威武,魑魅魍魉无所遁形,奴家佩服。”
&ep;&ep;霍言祁的脸一僵,哭笑不得:“小恣,你要取笑我到什么时候?”
&ep;&ep;“等你把红绡找到以后,证明了清白再说吧。”燕恣笑嘻嘻地道。
&ep;&ep;☆、第六十二章
&ep;&ep;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红绡找到之后,却已经再也无法证明霍言祁的清白了。
&ep;&ep;她容貌被刀尽毁,身子已经被人玷污,浑身脏污爬在在春香楼的后墙跟,整个人已经疯了。
&ep;&ep;要不是曾经收她的老鸨发现她耳后的一颗红痣,只怕谁都不会想到,那个艳冠京城的花魁会是现在这幅模样。
&ep;&ep;霍言祁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红绡,春香楼更是反复提点过了,老鸨发现红绡之后,不敢隐瞒,立刻亲自报给了霍言祁。
&ep;&ep;霍言祁和燕恣赶到春香楼,也只能是一阵叹息。
&ep;&ep;疯也疯了,再逼问也已经没有意义,看着她的模样,着实可怜,燕恣吩咐春香楼的老鸨好生替她看病,给她弄个可以果腹的营生。
&ep;&ep;幸好,红绡虽然疯了,却不是武疯子,每日只会念叨着“骗子”两个字,傻呆呆的,躲在厨房做个烧火丫头倒也合适。
&ep;&ep;可能是应了否极泰来这句话,自此之后,昌北来的战报一日好似一日。
&ep;&ep;十一月二十八,大梁军左右夹击,轶勒军陷入重围,兵败子阴山,大梁歼敌军五万,俘二万,辎重无数,大破轶勒军。
&ep;&ep;同日,消失了一个月的梁元帝燕伯弘终于现身,破除了阵亡的谣言,大梁军心大振。
&ep;&ep;十一月二十九,扎布刚败逃梁丰,被霍安庆以空城计再败,败逃穆宁城。
&ep;&ep;十二月初六,穆宁城哗变,被欺压在最底层的大梁族人在内应的指引下揭竿而起,和大梁军里应外合,经过一日苦战,再取穆宁城。
&ep;&ep;十二月初七,扎布刚再次败逃,被轶勒右军接应,朝西仓惶退入轶勒腹地。
&ep;&ep;十二月初八,扎布刚被箭矢所伤,阵亡。
&ep;&ep;十二月十一,轶勒二王子阿力奇率右军力阻大梁军于措布,恳请和谈。
&ep;&ep;消息传到大安城,大安城一扫几个月来的低迷之气,举城欢庆。
&ep;&ep;景福商会出资,请来了龙鼓舞狮队,一连五天,在大安城最繁华的天桥下,舞龙舞狮、扭秧歌、踩高跷、唱戏,彻彻底底地闹腾了一番。
&ep;&ep;燕恣和霍言祁混在人群中,那股欢庆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让人在这寒冬腊月都暖洋洋的。
&ep;&ep;岭南之危已解,轶勒已破,入冬之后更得老天垂怜,连降了两场中雨,各地的旱情缓解,原本汇聚在京郊的流民也日渐渐少,洛安山庄送走了一大半回乡,留下了一小半补充劳力,最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ep;&ep;大安城早就解除了禁令,短短半个月便恢复了从前的繁华,各地大大小小的货商往来频繁,街边的铺子一个个又红火了起来。
&ep;&ep;燕恣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个布偶老虎,跟在霍言祁身旁,大街上热闹得好比过年似的,人潮涌动,霍言祁走在她的右侧,替她阻挡着人流,看起来就好像一对私会的小儿女。
&ep;&ep;大梁原本便风气开化,这几个月憋闷得狠了,更有好些女子趁着这热闹的光景外出,燕恣和霍言祁两个倒也不显得突兀。
&ep;&ep;“你说,爹是不是已经和娘在一起了?”燕恣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鼓着腮帮子说话,“他们俩在西北甜甜蜜蜜的,得什么时候回来啊?一定是把我们都。”
&ep;&ep;霍言祁算了算道:“得年后了,整顿军备,接手梁丰和穆宁,和谈,没一个月下不来。”
&ep;&ep;“我想他们了,我们去西北看他们好不好?”燕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ep;&ep;霍言祁断然摇头:“不行,我身负京城守卫重任……”
&ep;&ep;“那就你守着京城,我出去瞧瞧。”燕恣顺着他的话高兴地道,“你派给我一些人护卫,我去昌北溜一圈就回来,听说那里有雪山,还有戈壁,一望无际,壮丽无比……”
&ep;&ep;霍言祁头疼了起来:“小恣,你大哥还在那里盯着呢,你觉得你能走吗?”
&ep;&ep;燕成璋倒也脸皮很厚,病了几天之后,若无其事地又回到金殿了,只字不提前事,就好像那日预谋的宫变不存在似的。燕伯弘阵亡伪战报的事推给兵部、戍卫军和北衙禁军围宫的事情推给俞舟,那封截获的轶勒密信没有落款和抬头,并没有有力证据证明他勾结岭南和轶勒卖国,一时之间,倒是的确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等燕伯弘回来了。
&ep;&ep;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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