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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间谍》
&ep;&ep;-07
&ep;&ep;自从上次卡诺斯找到他见了一次面以后,他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ep;&ep;诺笛和他的狱友度过了比较轻松的一周,这一周里所有的伙食都完美得不行,就像一家闻名的餐馆做出来的顶级美食一样,色香味俱全,并且是免费的。
&ep;&ep;这一周他几乎没什么事,和一个被囚禁的,被圈养的动物一样,待在特定的活动区域,和畜生一样被围在栅栏里,定时吃上“主人”带来的食物,吃饱了也没什么事情干,要么睡觉,要么和狱友聊聊天。
&ep;&ep;当然,他和畜生还是有区别的,他有他的思想,并且他不会像畜生一样随地大小便。
&ep;&ep;解手,这是唯一的放风时间,也是唯一的,一天之内他们可以离开牢房的机会,诺笛分外珍惜这个机会,他会尽可能的看看从厕所里的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ep;&ep;当然,他是幸运的。
&ep;&ep;这段时间里,总会有一些士兵在不规律的时间里,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晚上,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的时候,他们会闯进来,他们持着枪,从任意的牢房里面带走人,而那些被带走的人再也没出现过,没有一个人像诺笛这样,在某一个时间段,或许在某一天里就被士兵带回来,并且被解开了脚铐。
&ep;&ep;诺笛并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儿,要面对什么,命运如何,但是他也能猜到。
&ep;&ep;世道是残酷的,尤其是他们这类人的命运,其实早就已经注定好了,也许会有几个幸运儿打破这个枷锁一样的命运,但总是少的。
&ep;&ep;诺笛并不会去多想那些人的命运,他不会让自己去想太多,他可怜他们,但是他并没有办法,长年的带着一颗悲悯的心去对待任何一个重复命运的人,上帝也不能这样,这样的人总是要垮掉的。
&ep;&ep;诺笛跟随着士兵,跟随着队伍,在铁脚铐叮当的声音中离开厕所,离开唯一自由的地方。
&ep;&ep;诺笛看着铐在他们身上的脚铐,总会想,自己有些像异类,他没有脚铐,他衣装整洁,他不像一个囚犯,一个俘虏,当然他也不像一个自由的人。
&ep;&ep;诺笛至今还是没有相处一个合理的理由去说服自己,去解释为什么卡诺斯会把他的脚铐解开,为什么在这七天里,没有任何一个士兵给他重新扣上枷锁,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
&ep;&ep;“我可能会比你先死去。”诺笛回到牢房里以后,对着瘦弱的男人说。
&ep;&ep;男人抬起头看着他,有些不解,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ep;&ep;“不知道,我总有这个预感,况且这也是好事,我可不想听到你的死讯,这会让人难过的老兄。”诺笛耸耸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ep;&ep;瘦弱的男人站起来,他拍拍诺笛的肩膀,用温柔的嗓音安慰诺笛:“乐观些,你会没事的。”
&ep;&ep;诺笛又笑了笑,他向那名瘦弱的男人点点头,道了谢,他又说:“和我再说说卡诺斯吧。”
&ep;&ep;“你对他很有兴趣?”男人问。
&ep;&ep;诺笛耸耸肩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当然,抓了我们的是他,我们的生死在他手上,所以我对他感兴趣是必然的。”尽管诺笛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但他说得没错,也是事实。
&ep;&ep;“你曾经和我说过,不要让卡诺斯提起兴趣或者注意到......”
&ep;&ep;诺笛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了,男人说道:“噢,噢,请你一定要记住这个,这不是玩笑。”
&ep;&ep;“能和我详细说说吗?”诺笛问。
&ep;&ep;“大概在四年前,我的父亲是一位警官,但是他并不效忠卡诺斯。”男人说,他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四年前那噩梦的一段日子。
&ep;&ep;麦斯卡是城里的警长,前任警长,他是个看起来友善的中年男人,颇受人们的喜爱和拥戴,有人说,麦斯卡一定会是下一任的警长,他会连任多届,毕竟他是那样的爱城里的人,是多么优秀的警长。
&ep;&ep;他效忠于亚伦的势力,在这个世道,没有确定阵容的人基本活不下来,除非他是平民,是没有关系的,没有任何权力地位的人,或者他足够强大。
&ep;&ep;显然麦斯卡不是,他只是一个警长,他必须依附,或者说是效忠于一个势力,而麦斯卡看不惯卡诺斯的做法,看不惯那个近些年来才忽然出现的新势力的做法,他太过于残暴,他没有人性,这和麦斯卡的想法是矛盾的。
&ep;&ep;当然,亚纶也不是什么好人,在这个世界里,哪里会有什么好心善良的军官,如果有,那么后果也只是被吞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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